第16部分(第4/4 頁)
不知自身的渺少,碌碌無為卻並未使他們難受……但我……我只感到寂寞和憎恨。”
“恨?為什麼要恨?”
“為什麼?還要問為什麼嗎?難道你忘了?”
“一切我都記得,但我仍認為你沒有恨的理由。你不如意,這我同意,但……”
“唉,你呀,阿爾卡季·尼古拉伊奇,就像時髦青年那樣看待愛情,咯、咯、咯地逗著小母雞,當它走近跟前時你撒腿就跑。我可不一樣。不過,得啦,別談那,既然與事無補,說也多餘。”他翻身改成側睡。“好哇,一隻英勇的螞蟻在拖一隻半死不活的蒼蠅。拖走它,小兄弟!別管那傢伙至死頑抗,你應利用你作為動物就有不承認任何憐憫的權利,別像我們這樣自己糟蹋自己的人!”
“別這麼說,葉夫根尼。你什麼時候自我糟蹋了的?”
巴扎羅夫抬起頭:
“這是我唯一值得驕傲的,我既沒有自己糟蹋自己,也沒有讓女人來糟蹋我,阿門!當然,這事我今後絕不再提。”
兩個朋友靜靜地躺了一陣子。
“是啊,”巴扎羅夫又說起話來,“人,說來也怪,如果從遠處、從一旁看我們‘父輩’的閉塞生活,好像覺得沒有什麼不好的:他吃,他喝,他的行為既正確又合理,可是我不,偏覺無聊,想和別人去打交道,吵架也行,就是想去打交道。”
“人應妥善安排生活,使生活的每一瞬間都富有意義,”阿爾卡季凝思著說。
“說得好!那怕這種生活意義是虛假的,但它是甜甜的,此際他甚至跟無意義的事也願苟同……但是啊,無謂的爭吵,瑣碎的閒話……卻叫人難於忍受。”
“無謂的閒話對不屑於理睬的人來說並不存在。”
“嗯……你只是用論旨相悖的法兒來說一句老生常談的套話。”
“什麼?你把這說成什麼?”
“就是這麼回事:例如開卷有益這句話是老生常談,若把它說成開卷無益,那也不過是倒了個個兒而已,聽來似乎新鮮,其實還是老生常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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