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剿吳晗。
四枝禿筆倒了三枝
“四筆並存”的日子,維持不了多久。一九六七年酷夏來臨,“文革”的熱度也繼續上升,王力、關鋒、戚本禹在頭腦發熱中一起倒臺,只剩下姚文元一支禿筆……
那是在七月十三日晚,毛澤東帶著楊成武、餘立金登上火車,離開了北京,開始為時兩個月的漫長旅行,他巡視大江南北,調查了湖北、河南、湖南、江西、浙江,上海等省市的“文化大革命”情況。
“副統帥”林彪坐鎮北京,運籌帷幄,殫精竭慮,著手部署“文化大革命”的第三戰役:
第一戰役是打倒“彭羅陸楊”,已經實現了;
第二戰役是打倒“劉鄧司令部”,已經實現了;
第三戰役是藉助於批判“二月逆流”,掃掉一批老帥老將
須知,林彪雖然名列元帥,但中國人民解放軍的元帥有十個,他只是十帥之一。除了彭德懷早已掃除之外(一九五九年,他取彭德懷而代之,當上國防部長),尚有八帥。林彪以為只有打倒這八個老帥及其手下一批將軍,才能鞏固他的“副統帥”的地位。
二月,天賜良機,在北京京西賓館,老帥老將們當面斥責“文革派”人物江青、康生、陳伯達、張春橋、姚文元,被江青等誣為“二月逆流”。林彪想乘機下手,除去軍內對手。可惜,毛澤東不允,林彪只得罷休。
七月中旬,武漢兩大派嚴重對立,一場大規模武鬥迫在眉睫。謝富治和王力奉“中央文革小組”之命,於十四日匆匆從重慶趕到武漢。王力雖然不過是一名“組員”,卻自視甚高,彷彿欽差大臣、最高裁判。王力本該調解兩大派的矛盾,而他卻支一派,打一派。武漢部隊的一些幹部、戰士同情受壓的“百萬雄師”派,於七月二十日抓了王力,批鬥了一番。訊息傳出,全國轟動。
江青聞訊大怒:豈可如此無視“中央文革小組”?
當王力終於“脫險”飛回北京,江青動員了二十萬人去機場歡迎,然後又在天安門廣場舉行了“百萬軍民歡迎中央代表團歸來”大會。江青把怒火落向武漢軍區司令陳再道。一時間,“打倒陳再道”、“絞死陳再道”的大字標語貼滿全國城鄉。
林彪微笑了。又是天賜良機!林彪借題發揮,提出了“揪軍內一小撮”的口號,以此開展他的“第三戰役”。
所謂“揪軍內一小撮”,即“揪出軍隊內的一小撮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林彪要藉助於這一口號,清洗軍內一大批政敵。
康生、江青、陳伯達當即贊同林彪的意見,王力、關鋒、戚本禹三個“秀才”起草《紅旗》雜誌社論——《揪軍內一小撮》。關鋒執筆。
社論發表之後,毛澤東在外地見了,深為震怒。毛澤東當即作了批示:“這是毒草。”
思索了一下,他又用道勁的筆大書四字:“還我長城。”
長城,向來是人民對解放軍的讚譽。“揪軍內一小撮”、“批帶槍的劉鄧路線”,是亂軍的口號。毛澤東怎不心急似焚?
毛澤東下令追查這篇社論。
林彪裝聾作啞。江青、康生、陳伯達朝“秀才”們一推了事。“秀才們”成了替罪羊。
最初,戚本禹把責任推給王力和關鋒。一九六七年八月底,王力。關鋒被捕。到了一九六八年初,成本離也站不住腳了,終於被江青從“中央文革”中“端”了出來。
當時,一起被追查的還有《紅旗》雜誌副總編林傑。一九八七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已經恢復自由並正從事中國古代史研究的林傑,從中國北方某地給本書作者來信,除寄贈他以筆名發表的新作《王清任的腦髓說及其哲學貢獻》之外,還在信中回憶往事:
“對於姚家父子,我只知蓬子是叛徒,是從狗洞裡爬出來的,那是從魯迅書中看到的。文元為人,正如你所寫的,眼很高,是看天的。我這種人,不在他的眼下。《紅旗》發了他交來的幾篇文章,是透過關鋒給我的。陳伯達對我說,文元的文章,一個標點也不能錯。我只有聽命照發。從未與之作個別交談過。雖然當時穆欣曾開玩笑說,我和他是一對:個子高低、年歲都差不多。正是他和陳伯達、戚本禹於一九六七年八月三十日夜二時來《紅旗》,宣佈將我關起來的。過了一個星期,他發了《評陶鑄的兩本書》,其中一段關於‘五·一六’集團兩大罪狀:反對軍隊;炮打無產階級司令部,是暗指我。從此,我的罪就定了……”
在王、關、戚寫那篇《揪軍內一小撮》的社論的時候,姚文元正在上海,和張春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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