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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密團結,戰勝困難。
有同志對他說:“總理,你不能把什麼事都擔在你的身上。”
周恩來說:“我是總理,中央、國務院決定的事,我都有責任。”
面對嚴重的困難,周恩來親自掛帥,指定國家經委和有關各部領導人成立生產排程十人小組,每晚開排程會,會後向他彙報,第二天清晨傳達指示。如動用國庫解決短缺物資;組織增產節約;緊急呼叫車船搶運救濟物資;甚至煤礦上因糧食供應不足,擠掉了下井工人的口糧問題,排程小組也採取特殊措施,加供糧食補助和每月的白酒。在周恩來領導下,為了渡過困難的歲月,這個小組作了許多工作。
困難時期,周恩來突出地抓了糧食問題。
1960年糧食產量是2800億斤,比1957年的3900億斤減少了三成。那時候,全國糧食供應十分緊張。全國6億人口,城市人口1。2億多,“大躍進”多了2900萬人進城吃商品糧。國家需要有360億到400億斤的糧食庫存,才能調配得開,保證正常供應,而1960年國家庫存只有180多億斤,除了供應城市外,農村還需返銷上百億斤糧。有的大城市如瀋陽、大連只有幾天的存糧。許多省、市天天向中央告急。周恩來吃不下飯,睡不好覺,每週要召開三四次會議專門討論糧食問題。他要秘書制定了一張像“哈達”那樣的糧食大表,上面記著各省、市的糧食數字。他對錶上的數字記得非常清楚,根據實際需要和可能,親自決定向備地調撥糧食,並且下決心進口糧食、精簡2000萬人下鄉,這些都得到中共中央的同意並作出決定。
為了渡過困難,周恩來抓糧食抓得很細。當時的糧食部部長,一個星期要被找到周恩來的辦公室好幾次,主要是談糧食問題。一般是晚上找去,有時晚上九十點鐘或十一二點鐘去,談到凌晨三四點鐘。在深夜,鄧穎超就送去一些餅乾等,偶爾也端來一小碗素掛麵。這都是周恩來自己出錢,不向國家報銷的。那年月,中央經常召開的討論糧食問題的會議,都是由周恩來出面的。所以李先念說過:管糧食、管吃飯的分三線。糧食部在第一線,由他們先同各省區協商,能夠商妥的,就不上找了。第二線是李先念,糧食部商量不下去,就把李先念請出來。第三線是周恩來,李先念同他們商量不下去,最後就把周總理請出來。於是,周恩來就把糧食部領導人帶上去拜訪,一個省一個省地定。那時,調動600萬斤糧食,都要報告周恩來。
周恩來直接抓糧食工作,是從1959年開始的,大約一直抓到“文革”開始。糧食情況開始好轉,是在1964年以後,產量逐漸回升,到1966年已回升到4000億斤左右,城市供應比較好了。為了解決6億人民要吃飯這個大問題,周恩來在那幾年中確實是操碎了心。幾年工夫糧食問題逐漸解決了,然而周恩來明顯蒼老了。
“大躍進”導致國民經濟比例的重大失調,到1960年,眼看這種“躍進”已經不能再維持下去了。這年7月,在中共中央召開的北戴河會議上,提出來要對國民經濟進行整頓。1960年8月30日到9月5日,國家計委黨組四次向周恩來彙報1961年國民經濟計劃安排意見。國家計委原來提的意見是:“1961年是經過‘大躍進’後的一年,根據中央上海會議和北戴河會議的精神,國民經濟隨著重進行整頓、鞏固和提高”:“編制明年計劃的方針,應以整頓、鞏固、提高為主”。周恩來聽取彙報後,改成了“調整、鞏固,充實、提高”八字方針,不但補充了“充實”的內容,而且把“整頓”改為“調整”,使內容更加廣泛,突出了扭轉比例失調的含義,更切合當時經濟形勢的需要。這個方針,在1961年1月召開的中共八屆九中全會上正式透過了。
1961年9月,中共中央召開民主人士座談會。周恩來在會上進一步提出,這三年的缺點錯誤最集中的表現是指標定高了,建設規模搞大了,調整首先是調整各種比例關係,當前調整的主要任務是:第一,決定退夠,留有餘地;第二,重點調整,打殲滅戰;第三,全面安排,綜合平衡。後來,他在1962年3月舉行的第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三次會議上所作的《政府工作報告》中,又進一步強調八字方針是“以調整為中心”,“是一個既從當前實際情況出發,又為長遠打算的積極的方針”。“在我國前幾年社會主義建設的大發展中,出現了許多不協調的現象。為了改變這種不協調的現象,為了鞏固已有的成績,為了給以後的國民經濟的新的大發展創造條件,就必須用一個較長時間,即用幾年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