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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會住在帕多拉谷地的寓所裡。他在裝飾房間時,掛上了愛娃和他本人的照片,將獎狀用鏡框裝上,並且搬進了以前出外旅行帶的幾件傢俱。房間不大,但很舒適。他有一半時間在這裡度過,另一半時間則住在大蘇爾牧場的莊園裡。
他又再次參與研究所的工作,並在其中作了某些變革。1983年初,魯濱遜的訴訟案進入了第五個年頭,申訴的事情很多,從終身職位的剝奪,到精神崩潰、誣陷和誹謗——正如魯濱遜所說,“除了廚房水槽之外,無所不有。”雙方花去的法律費用都達到了100萬美元左右。最後,開庭的日期就要到了。
然而,這一訴訟案最終並沒有搬到法庭審理。2月,研究所理事會感到負擔不起有關的費用和名譽上的負面影響,決定庭外解決。魯濱遜在向律師諮詢以後,接受50萬美元到60萬美元之間的一個數字作為賠款——據他後來說,這個數目正夠他還清拖欠的法律債務,還可以買上一輛新車——自此以後,他就走開了。他後來曾試圖在俄勒岡的洞匯城外的一個牧場開辦自己的醫學研究所,但沒有成功;他在那裡堅持做了一些科研工作,在家除了輔導孩子的教育外,就防彈設施展開研究,並且發表了一些文章。
鮑林的生活有了新的節奏。他起身很早,往往在清晨4時左右。在牧場,則首先要在爐子裡生火,吃些早點,然後就整天泡在書本里做理論研究。下午4時左右,他會停止工作,休息一兩個小時,看一會電視,多半是《人民法庭》之類的新聞談話節目,他非常喜歡。他自己動手準備晚餐,經常是牛尾湯或一些義大利麵食,然後在7時左右上床,一直讀書直到睡著為止。他不再喜歡科幻小說——他感到自己已經知道所有的情節和排列次序,不再喜歡那些談論外星人性別的新熱點——不過,偶而也會讀一部路易·拉姆爾寫的西部小說或者讀一篇偵探故事。他也喜歡瀏覽一下彼得有時候寄來的英國幽默雜誌。他喝伏特加的數量比從前略有增加。他也不再那麼關心自己的外表;渾身上下的服裝往往不很協調,頭上永遠是那頂黑色貝雷帽,上身是陳舊的運動衫或有多處磨損的毛衣,下身褲子有不少汙漬。除了偶爾散散步或在牧場游泳池裡裸遊之外,他幾乎沒有其他的體育運動。不過,他還是非常健康的——他深信不疑,這應歸功於他服用大劑量的維生素C。
他不知疲倦地外出旅遊,經常不斷地談論世界和平和國際大事、贊成凍結核試驗的運動,大聲譴責里根“喪失理智的軍國主義”和愚蠢的星球大戰計劃。他出訪蘇聯,在那裡,儘管他一再努力,仍然未能會見薩哈洛夫;後來又去尼加拉瓜,登上了和平舟,船上滿載著來自挪威和瑞典的藥品和食物,抵達後與奧德加總統同乘一輛吉普車前往首都馬那瓜。
他發現,自己雖然不喜歡孤家獨處,然而他至少已經習慣於這種生活。愛娃之死打亂了他生活的平衡,他深深地懷念著她。但是,他終於振作起精神,又繼續上路了。
研究所再也沒有回覆到1978年時的興旺狀態。魯濱遜的訴訟案吸乾了研究所的資金儲備,這些錢原本可以用來為一些專案提供穩定的資助。希克斯開始將自己的精力盯在一些富有的捐款人身上,其中有哈默,日本慈善家良吉佐川,還有幫助鮑林招待80週歲生日晚會客人的丹尼·凱耶。研究所開始舉行一年一度的黑領結宴會表彰一位有可能捐款的有錢人,授予這個人一枚“萊納斯·鮑林人道主義勳章”。有些活動收到了一定的效果。例如,哈默在接受鮑林研究所頒發的一枚勳章後,就捐了一筆數目相當大的錢。但是,研究所始終未得到足夠的資金可以搬出這家倉庫。
在超級市場的通俗小報上,在電視節目中,鮑林仍不遺餘力地宣揚維生素C的作用,這無助於營造一種純潔科學的氛圍。鮑林應邀在《多諾胡》中拍攝廣告,使人感到尤其尷尬。在這一廣告中,他和另一名充當客人的老壽星傑克·拉·拉尼一起手執一系列營養品,向觀眾招徠和叫賣。
對此,鮑林似乎不以為然。直接與公眾打交道,他已經習以為常,雖然他的許多科學界同行認為這有失體統。他的研究所已經離不開公眾的支援。要是他能夠得到科學部門的足夠資助,他還不至於透過無線電波來推廣他的思想了。
1983年春標誌著他的學術形象的一個低潮。郵政法官在舊金山舉行了一次聽證會,控告一個從事郵購業務的維生素商人進行虛假和誤導宣傳,他的名字叫奧斯卡·法爾可尼。鮑林也被通知到場。法爾可尼經營著一家所謂的“營養品批發俱樂部”。他登出廣告聲稱,維生素C能夠防治膀胱癌,中止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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