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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失察或無意的盲目視而不見有關的結果——但是,具有重要意義的是,有那麼一小批認真進行的臨床研究支援鮑林和斯通關於維生素C和健康的一般性理論:服用的維生素越多,越接近越大劑量的標準,患病的機率就越小,即使患病,症狀也越輕。鮑林查閱文獻後得知,抗壞血酸對其他方面的一些疾病,如小兒麻痺症和癌症,也有良好的效果。不過,在文獻中,有更多的例項涉及到普通感冒的作用。
1970年春天,鮑林打算將自己的發現分之於眾了。
他認為自己不能再等待。他心裡想,有過硬的證據表明,這是一種價格便宜、容易買到的營養品,至少可以用來使相當大的一部分人免生折磨過千百萬人的一種疾病。再說,也許會帶來比這更有意義的結果。鮑林曾經讀到過一些資料,說是在冬天為大雪封閉的幾個小村莊,村民們誰也不會生感冒,因為此時根本就不存在呼吸道病毒源。但是,當春天來臨時,有客人造訪,他們也把感冒帶進了村莊,每個人都將是受害者。如果服用維生素C,許多人增強了抵禦感冒的免疫力,那又將是怎樣的一番景象呢?世界上流行著兩百多種感冒的病毒,它們複製自身的地方會減少很多;流行感冒的情況會緩解;感冒病毒的數量也會減少。“如果在世界範圍內降低感冒的發病率,”鮑林心裡想,“那麼普通感冒也會像英倫三島的天花一樣徹底地消失。我可以預測,也許再過十年或二十年,世界上有些地方就能達到這一個目標。”廣泛而又適當地應用維生素C,也許就意味著普通感冒的終結。
當然,這不但會大大減輕這個世界上人們承受的痛苦,而且也會使萊納斯·鮑林的名聲更響亮。鮑林已經是快到古稀之年的人了。他發現阿爾法螺旋並獲得諾貝爾獎,從而在國際上出了名,從那時算起,差不多二十年過去了。此時,已有人開始談論,因為他在鐮狀細胞上所做的工作,要不要給他頒發第三個諾貝爾獎,也就是諾貝爾生理學和醫學獎。不過,這種說法並沒有兌現。在這幾年中,他的精力都投入政治了,而他近來在科學研究方面取得的成果並沒有產生多大的影響。他已置身於科學發展的門外,成了一個歷史性人物。
鮑林可不甘心做這樣一個人。他不打算躺在徒有虛名的榮譽位置上,僅僅在一些禮儀性場合露露臉,讓年輕人去摘取一頂頂桂冠,而沒有他鮑林的份。他身體仍健壯有力,頭腦仍機敏聰慧,他仍然是一名戰士。分子矯正醫學是他發揮雄心壯志的最新陣地。他主張為身體和大腦創造最佳的分子環境,至今尚無人能表明這一思想有什麼不當之處。他發現了壞血病與維生素C之間的關係,表明人體大量攝入維生素C具有增進健康的作用。事實證明,他是正確的。將這些成果公之於眾,不但有利於公眾的健康,而且是用令人信服的例項證明他的一般理論是正確的。
1970年3月引日,他與長期來一直為他出版教材的弗里曼公司簽訂了一份協議,正式出版一本關於普通感冒的小冊子。這將是一本科普性讀物,書中,他要通俗地介紹他的思想,沿著《不再有戰爭!》一書的思路,直接地向公眾傳授有關的知識,讀者也許會從中得益。在接下去的兩個月時間裡,他把自己關在大蘇爾牧場,潛心著述這本書。與此同時,他又草擬了一篇學術性更強的論文,準備將自己的發現向《科學》雜誌投稿。
鮑林這本書的名字為《維生素C與普通感冒》。書中,他力求體現概念清晰、結構緊湊、通俗易懂的慣常風格,詳細闡述了他研究有關文獻資料得到的結果。全書綜述了其他學者精心設計的五次試驗,有關結果都證實了他的想法是正確的。文中還介紹了醫生們多次用維生素C治療感冒的經過,從中可以得到有力的證據,表明大劑量服用維生素C是安全的。鮑林的書滿懷信心地宣稱,每天服用幾克維生素C,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引起輕微的腹瀉,這與藥店裡很容易買到的阿斯匹靈可能產生的毒性相比,應當說是非常安全的。這本書的其餘部分總結了他關於分子矯正的設想,闡釋了斯通關於進化的概念。許多篇幅用在個體的生化特徵這一課題上,說明各人對維生素C和其他營養成分的需要量是很不相同的。
1970年11月18日,即將付梓的幾份清樣送到了有關的報刊,一場規模空前的公開爭論沸沸揚揚地開始了。第二天,《紐約時報》引述鮑林的話說,為了處於最佳健康的狀態,為了預防感冒,每人每天需要服用1至4克維生素C。鮑林則藉此機會抨擊醫藥界——從醫藥公司一直到醫學雜誌和廣大醫生——企圖抹殺有利於抗壞血酸的證據。他們幹嗎要這樣做?記者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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