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蘇櫻。但如想調理,諸如醫流藥流,又何嘗不知。他經過正拿著雞毛彈子掃塵灰的天吃星,笑道:“你最愛吃蕨菜,我去採幾株。”
天吃星仰天笑道:“你竟懂得孝敬老頭子我,真真不枉費我教你一身廚藝。”
小魚兒道:“天下第一名廚的關門弟子,光這名號就引來無數人口水,我不孝敬你孝敬誰去?”
天吃星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
花無缺凝注著他,欲言又止。小魚兒看了看他,道:“那我走了。”
小魚兒一走,心裡似覺得輕鬆了些,但卻又有一個不知名的沉重擔子加了上去,壓得花無缺喘不過氣。
他跟隨小魚兒而去,仗著輕功好,遠遠立著,也不急著貼上去。大路寬敞,他卻不看,只揀小巷。如此一會兒,他突然折了道,往相反的地方行走。
沿途起了香氣,雖移花宮種滿鮮花,但花無缺仍覺得這股香氣陌生。世間花卉千千萬,他一介凡人不懂究竟也是情有可原。
前方破光之際,一道身影閃過,動作迅捷。他引著花無缺而去的地方正是半山腰,而那半山腰上有什麼,無須多言。花無缺不退反進,攏起袖子收起摺扇,駕馭起了輕功。
並非他追不上,只是這人始終躲藏,故意成分太明顯。半山腰那間屋子不過是個陋室,破敗不堪,周遭長滿雜草,雜草已有人高。踱步進去,滿室灰塵,中間還有一一樽佛像,蛛網遍結。
可見人們所見規模宏偉都是假象,只是借了這海水和日光,影影綽綽,形成蜃樓。
花無缺不是潔癖之人,但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免對這地方打了個折扣,捂著鼻咳嗽了幾聲。灰塵極其嗆人,這讓他在懷疑上面擺放著的蒲團和草蓆是用來睡還是做什麼的。
過了半天,中央端坐的大佛後方傳來了很不耐煩的聲音,緊接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邊走出來撓著頭髮邊嚷嚷道:“哪個混球過來擾我清靜!”
花無缺打量著這人,只見爛布麻衫,碎角長褲,褲腿還長短不一。此人長髮披到差不多腰間,沒有梳理,像塊草地。臉上沾了不少泥土,灰濛一片,根本看不出面容。不過看上去,誰才是這裡真正的主,一點就通。
那人搖了搖手裡的酒葫蘆道:“許久未去山下,這空了。”
花無缺淡道:“若不介意,晚輩可替你跑上一趟。”
那人透過層層長髮看他道:“你我素不相識,為何如此殷勤?”
花無缺笑道:“你光著赤腳,亦是全身上下唯一白皙的地方,那你便是從未出去過的人。一個懶到如此境地的,怎還會打著赤腳下山?”
那人詭異地看著他道:“不錯,只消一會兒,我的事就被探完了。”
花無缺搖頭道:“非也,我是過路客,借地歇息歇息罷了。”
他說完,真的一掀衣袍,席地而坐。他白衣勝雪,丰神如玉,與這裡格格不入,卻又讓人懷疑,懷疑這身後的佛像只是掩人耳目,而真正來自天上的神校��詞茄矍罷飧瞿腥恕�
花無缺側目看了幾看,那人突然賊笑道:“沒見過我這麼好看的男人麼!也對,我這個美男子屈尊於這破屋子,有幾個誰知道?怕是要讓那些姑娘們日夜嚎啕大哭嘍,罪過啊罪過。”
別說這位美男子有多美,他長髮眾多,前後披落,完全無法讓人看出哪裡是前哪裡是後。若他不出聲,放在那無月無星的夜裡,就是令人畏懼的存在。花無缺微訝,笑道:“前輩確實與眾不同。”
那人笑道:“實不相瞞,除了你,也有人上山來,遇到下雨天,就來此避雨。而上山幹活的大多都是女人,經由她們親手縫製的巧袖綢裙被雨水一淋溼嗒嗒地貼在那身曼妙的身形上,大長辮子掉了珠花,絮發漸多,狼狽不堪,卻又好看,實在好看。”
花無缺但笑不語。他不置可否,女人美在自然,美在低頭一笑抬眼一瞥間。不管相貌如何,遇到正眼看她的人,自會察覺她的魅力。
那人似乎不夠盡興,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睛使勁盯著花無缺看。他突然道:“都說了,她們都是女子,小子你上山來做甚?”
花無缺實誠道:“有人給我帶路,我萬不可辜負他的好意。”
那人大笑:“胡說,這山裡只住著我一個!你見的是人是鬼?莫不是小豹子罷?”
花無缺道:“那便驅小豹子上山。”
那人的語氣突地一轉:“我倒是聽那些女人說,這裡是谷主的地方。嗤,不可理喻,惡人谷從未有谷主!”
花無缺垂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