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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奇道:“我一直如此。”
小魚兒長嘆道:“因此對你暗許芳心又獨自淒涼的女子也不在少數。”
花無缺黯然:“我……我不是有意。”
小魚兒罵道:“就是無意才傷人!你很好,太好,對誰都好。”說著說著,小魚兒自己也開始胸悶,不知為何說不下去。他張了張嘴,決定還是不說了。
花無缺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語。
兩人就這樣站在一起,也不覺得時間流逝,好似一直這樣下去都不覺得突兀。小魚兒首先動了動,他腳麻手麻,只因花無缺來之前他杵在這裡太久了。
手離開欄杆,他沒站穩,花無缺便伸手扶住他,淡道:“和誰打了?”
小魚兒眨了眨眼睛,道:“你在說甚?”
花無缺眯起眼,又問道:“和誰打了?”
一個人站久了,會腿部充血導致麻痺。但一個人麻痺,不可能連只是被扶一下手都會疼得悶哼。花無缺默不作聲凝注著他便得了結論,他也沒指望小魚兒真告訴他。
小魚兒道:“小嘍羅,竟然不認識我江小魚,枉他在惡人谷住過好幾年。”
花無缺道:“你如此不愛惜自己,我怎麼跟蘇櫻交待?”
小魚兒怔住,鼻子一陣酸。他任由花無缺拉著進了房間,關上門,併為自己擦藥。移花宮裡總會有很多瓶瓶罐罐,花無缺似乎從來都不缺它們,這隨便一掏就掏出了個白玉小瓶,他拈了一點出來,抹在小魚兒胳膊右側的破口子上。
那是來自掌風的威力,如果不是有後顧之憂,論他的武功怎會低一截?那大漢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花無缺的指腹有淡淡的繭子,只要是練武之人都不會陌生。他的動作溫柔,有規律地按壓著,眼神專注,似乎這不是在為別人而是在為自己擦藥。
小魚兒看著,心口有點疼。剛才一聽到花無缺提起“蘇櫻”,一股心虛之感漫上四肢,他滑動著喉嚨,胃部一陣不適。他想讓花無缺的舉動停住,於是按住手。可花無缺更快,反扣上他的手放在桌面,使他無法掙脫。
如此不僅被擦著藥,連手背也被佈滿繭子的手心覆住。
小魚兒搖搖頭揮走情緒,道:“你想等到何時才講?”
花無缺頭也不抬,笑道:“你想聽什麼?”
小魚兒道:“你在想些什麼,就說什麼。”
花無缺失笑:“我想要說的,你都知了,那我就沒必要再說了。”
小魚兒橫他一眼,道:“你說這些話的功夫足夠把那些說完了罷?”
花無缺一頓,淡道:“不一定。”
門外有人影匆匆而過,看那衣著裝束,大概是小二。因為隔壁有人要了一桶熱水,可熱水遲遲未送上,於是罵罵咧咧開了。小二也不是平常人,他平時腰帶上插著把刀,大家都看在眼裡,況且惡人谷裡的都不是省油的燈。
“叫什麼叫,很快送來!”這是小二惡聲惡氣的聲音。
小魚兒怪笑道:“罷了,我知你要說什麼。”
花無缺收好瓶子,道:“你是天下第一聰明人。”
他的語氣滿滿的寵溺,小魚兒聽著不自覺地笑了。
花無缺看著他踱至牆邊,然後伸出手敲了幾敲,捏著嗓子嘶聲道:“哎呀,吵什麼啊,你讓我們怎麼盡房中事!興致都被打擾了!好不自在!”
牆那邊的嘈雜生生停住,小魚兒衝花無缺扮了個鬼臉,後者一下便理解了他話裡的意思,臉霎的通紅。
有人遲疑地大喊道:“你們正在?”
小魚兒責備道:“小聲些小聲些,我也是要面子的。”
那人尷尬地應了聲。自是知道這間房住的是兩個男人,他們無法不多想。小魚兒清楚得很,他招呼花無缺過來,拍拍其肩道:“官人,你倒是說句話啊,他們還以為我在自個兒玩呢。”
小魚兒常說浪話,也是因為外表輕佻心裡誠摯,才會頗受女子歡迎。花無缺懂是懂,但若他也處在這種境地卻無法自處了。
他不自然抬高了聲音道:“是……是。”
那人大笑道:“既如此,你們好好享樂!”
小魚兒呵笑道:“謝過閣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贈酒疑雲
小魚兒想知道的,無非就是半天前花無缺去了哪裡。
那時薄霧濛濛風光正好,小魚兒早早出門,臨行前說要去找找烏頭的藥引子。他懂醫術,卻不精,自然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