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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扇骨,道:“我這是第一次來,但我弟弟是自小在此長大的。”
那人奇道:“弟弟?你還有弟弟?依你這相貌,往那一站醜不拉幾的,若還有個弟弟,那得醜成什麼樣?”
花無缺對自己沒有要求,但小魚兒被這樣形容卻覺得有些許慍怒。他微微一笑道:“錯了,正好相反,我不如他,他活潑可愛,性格開朗,誰都願與他結識,每個與他接觸的女子都會為他動心。”
那人托起下巴道:“照你一說,我還真想看看他是何方神聖。”
花無缺笑道:“有緣自會相見,我會在這裡,便是與前輩有緣。”
那人瞪眼道:“小子別插話,先前問你的還沒答呢!”
花無缺起身,走上幾步,接著回過頭道:“我那弟弟,對這裡的一草一木熟悉得很,他和你一樣,覺得憑空出現‘谷主’這人物總是無根據的。惡人谷之所以避世,還不就是為了逃開廝殺,哪個人不是十惡不赦,而若有‘谷主’,那他豈不是最該死的那個?”
那人點頭道:“雖聽不太明白,但我覺得很有道理。”
花無缺似沒聽見,淡道:“既如此,我便下山去了。”
那人愕然道:“不吃個飯?”他整理蒲團,無措道:“不是什麼山珍海味,但也是別有一番滋味的!”
花無缺垂首,有些於心不忍。
那人不知從哪又摸出了個酒葫蘆,道:“要不喝一口,算我為你踐行。你都說了,有緣才會相聚。”
花無缺默然半晌,不說話也不動作。那人怒道:“怎地?怕我害你?要真是害你,我用等到現在?不喝我還高興,這酒我可寶貝著呢!”
說完就要喝,花無缺奪過,面有愧色道:“前輩莫氣,我喝便是。”
酒液下肚,泛起灼熱感。濃烈的酒香,似有桃花,似有丁香,似有桂枝,似有更多無法說出名字的花種,這股香氣略熟悉,似乎前不久,花無缺才在哪裡聞見過。但他已喝了,喝完三口,他伸出袖抹嘴,將酒葫蘆遞還,道了個謝。
那人心滿意足,與他告別。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二章 冤家路窄
惡人谷的青樓不只一處,這一整條街便全是青樓賭場酒館。人們安於現狀,自得其樂,只想自己過得舒坦。門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到處拋著媚眼,不放過任何一位經過的行人。但凡是相貌不錯的,五十歲以下十四歲以上的,皆渾身解數招攬誘使。
其中一家青樓對面,開了間包子店。這包子店就像是一鍋湯裡的一粒屎,金雞獨立,卻又門庭若市。
小魚兒停下手裡捏包子的動作,道:“你喝了口酒就回來了?”
花無缺在桌前看著他道:“正是,他怕是住在那裡久了,好不容易見到人,像開啟了話匣子,關也關不住。”
小魚兒敲他一記:“說多少遍,別什麼酒都喝,你真當他是好人?”
花無缺笑道:“好不好壞不壞又有什麼關係?”
是了,本就沒關係。他上山,不找到緣由就走,不帶上可以帶上的走,那真說不過去。小魚兒瞪他,卻沒說話了。雖然有時候花無缺有些木,但卻是一個很真實很聰明很固執的男人,他該慶幸這人總算有了情感。
可嘆的是,這也不一定就是好事。小魚兒想起無數次夜不能眠的經過,有看不見的東西束縛著他,拖著他下沉,他往往驚醒於夢中,接著坐起來大口大口地呼吸。他像在海里,失了那唯一的浮木。
他與花無缺一間房,有兩個床鋪,他的在偏北處,花無缺的在偏西處。他的驚醒,自然令淺眠的花無缺睜開了眼。每每這時,花無缺總是無聲無息地下床開啟門出去,敲開小二的房間,要一壺熱水。
小二總是揉著眼睛指天罵地,說你們這些三更半夜不睡的人盡幹了些什麼!自前幾日小魚兒的一番捉弄後,大家都認定他跟小魚兒有不尋常的關係,如今見花無缺來,自然當他是在善後。
花無缺滿臉通紅不敢答話,要了熱水就關上了門,來到桌前給杯子滿上,給小魚兒遞了過去。
樓下的嘈雜聲何其大,小魚兒自然是有聽到的。他噗哧一笑,已經能想像花無缺色彩斑斕的臉。如今就近一看,確實如此。
熱水的水氣蒸著小魚兒的雙眼,使他的眼裡也滲了水氣,溼漉漉的,像極受驚的小鹿。花無缺心中一動,只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小魚兒幽幽道:“官人,你瞧,誰都知道我被你壓在下面。”
花無缺結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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