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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的雄性也有類似的但更異常的情形：例如異足水蝨（Tianais）的雄性有規則地表現了兩個不同的型別：一個型別生有強壯的和不同形狀的鉗爪，另一個型別生有極多嗅毛的觸角。雖然在大多數的這些例子中，無論動物和植物，在兩個或三個型別之間並沒有中間型別連線著，但它們大概曾經一度有過這樣連線的。例如華萊斯先生曾描述過同一島上的某種蝴蝶，它們呈現一長系列的變種，由中間連鎖連線著，而這條連鎖的兩極端的型別，同棲息在馬來群島其他部分的一個近似的二形物種的兩個型別極其相像。蟻類也是這樣，工蟻的幾種職級一般是十分不同的；但在某些例子中，我們隨後還要講到，這些職級是被分得很細的級進的變種連線在一起的。正如我自己所觀察過的，某些二形性植物也是這樣。同一雌蝶具有一種能力，它在同一時間內可以產生三個不同的雌性型別和一個雄性型別；一株雌雄同體的植物能在同一個種子葫裡產生出三個不同的雌雄同體的型別，而包含有三種不同的雌性和三種或甚至六種不同的雄性。這些事實乍一看確是極其奇特，然而，這些例子只不過是下面所說的一種普通事實的誇大而已：即雌性所產生的雌雄後代，其彼此差異有時會達到驚人的地步。

可疑的物種

有些型別，在相當程度上具有物種的性狀，但同其他型別如此密切相似，或者由中間級進如此緊密地同其他型別連線在一起，以致博物學者們不願把它們列為不同的物種；而這些型別在若干方面對於我們的討論卻是極其重要的。我們有各種理由可以相信，這些可疑的和極其相似的型別有許多曾在長久期間內持續地儲存它們的性狀；因為據我們所知道的，它們和良好的真種一樣長久地保持了它們的性狀。實際上，當一位博物學者能夠用中間連鎖把任何兩個型別連線在一起的時候，他就把一個型別當作另一型別的變種；他把最普通的一個，但常常是最初記載的一個型別作為物種，而把另一個型別作為變種。可是在決定是否可以把一個型別作為另一型別的變種時，甚至這兩個型別被中間連鎖緊密地連線在一起，也是有嚴重困難的，我並不準備在這裡把這些困難列舉出來；即使中間型別具有一般所假定的雜種性質，也常常不能解決這種困難。然而在很多情形下，一個型別之所以被列為另一型別的變種，並非因為確已找到了中間連鎖，而是因為觀察者採用了類推的方法，使得他們假定這些中間型別現在確在某些地方生存著，或者它們從前可能曾經在某些地方生存過；這樣一來，就為疑惑或臆測開啟了大門。

因此，當決定一個型別究應列為物種還是列為變種的時候，有健全判斷力和豐富經驗的博物學者的意見，似乎是應當遵循的唯一指標。然而在許多場合裡，我們必須依據大多數博物學者的意見來作決定，因為很少有一個特徵顯著而熟知的變種，至少不曾被兒位有資格的鑑定者列為物種的。

具有這種可疑性質的變種所在皆是，已是無可爭辯的了。把各植物學者所作的大不列顛的、法蘭西的、美國的兒種植物志比較一下，就可以看出有何等驚人數目的型別，往往被某一位植物學者列為良好的物種，而被另一個植物學者僅僅列為變種。多方幫助我而使我感激萬分的沃森先生（Mr。H。　C。　Watson）告訴我說，有182種不列顛植物現在一般被認為是變種，但是所有這些過去都曾被植物學者列為物種；當製做這張表時，他除去了許多細小的變種，然而這些變種也曾被植物學者列為物種，此外他把幾個高度多形的屬完全除去了。在包含著最多形的型別的屬之下，巴賓頓先生（Mr。　Babington）列舉了251個物種，而本瑟姆先生（Mr。Bentham）只列舉了112個物種，——就是說二者有139個可疑型別之差！在每次生育必須交配的、和具有高度移動性的動物裡，有些可疑型別，被某一位動物學者列為物種，而被另一位動物學者列為變種，這些可疑型別在同一地區很少看到，但在隔離的地區卻很普通。在北美洲和歐洲，有多少鳥和昆蟲，彼此差異很微，曾被某一位優秀的博物學者列為無可懷疑的物種。卻被別的博物學者列為變種，或常把它們稱為地理族！華萊士先生對棲息在大馬來群島的動物，特別是鱗翅類動物，寫過幾篇有價值的論文，在這些論文裡他指出該地動物可以分為四類：即變異型別、地方型別、地理族即地理亞種以及真正的、具有代表性的物種。第一類，變異型別，在同一個島的範圍內變化極多。地方型別，相當穩定，而在各個隔離的島上則有區別；但是把幾個島的一切型別放在一起比較的時候，就可以看出，差異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