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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沒到。晉陽市面上和官府中的人們對新兵的到來議論紛紛,劉文靜聽到了有些著急,這天傍晚,他趕到郡守府後園去找李淵,結果沒見到人,便又趕往興國寺,碰到了正在整訓新軍的李世民,李世民把他引到僻靜處說,李淵已經住進了晉陽宮。
“就是上次那個女子麼?”
“對,是宮裡的……”
“這是好事啊,將軍真有帝王氣象。”劉文靜對這事兒先表示了一番讚歎,然後把市面上和官府中對於招募新軍的種種議論告訴了李世民。
“本來這麼關鍵的時候,是不能貪圖安樂的,”李世民皺著眉頭說,“當初裴寂提出想請爹爹住到晉陽宮,但又吃不準,就問我妥當不妥當,我回答說有何不妥,這是龍興之兆。當時我的想法是,一來這段時間爹爹的安全非常重要,爹爹住到那兒,誰也不會知曉。二來這樣他們犯下了天條,揹負的壓力就更大,可以逼著兩位老先生動作更快一些!”
“二郎的想法我很贊成,現在就到了需要逼迫他們加快動作的時候啦!”劉文靜著急地說,“眼下新軍已經募集了這麼多,風聲日益走漏,夜長夢多啊,誰知道大郎什麼時候趕到?萬一被高王二人察覺,發生了異常變化怎麼辦?”
二人來到晉陽宮找到裴寂時,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透過燈籠看裴寂,怎麼看都顯得有幾分詭秘。
“你沒有聽過‘先發制人,後發制於人’這個說法嗎?老裴!將軍名應圖讖,應該早日順天從命,你為何不勸將軍早日舉兵,卻這般拖延不休,是何道理!”劉文靜開口便這樣說道,因為事態越來越緊迫,他的情緒顯得有些控制不住了,“而且,你身為宮監,卻把宮女拿來招待客人,你死了可以,又何必拖累將軍?”
裴寂的火氣也騰地冒了上來,他厲聲叫道:“老劉,你說話怎麼這樣難聽?”
“劉先生是說得急了些,”李世民連忙從中勸解,“但都是為了大局,兩位切莫爭吵。”
“老裴,我是為你好,如果事情傳了出去,是滅族的罪啊,得趕快動手,不能讓事情壞在猶豫、拖沓上面啊!”劉文靜儘量緩和了語氣,算是對裴寂火氣的平息。
裴寂答應馬上去督促李淵,劉文靜不願見到尷尬場面,便藉口家中有事先回了。
夾著尾巴過了這麼多年,李淵現在終於放開了,豈止是一般的放開,簡直是大大的放開。他即將走上的道路,是一條真龍興起之路,是一條戰爭之路,是一條殺人如麻之路,也是一條為所欲為之路。在這條道路上,沒有人再給自己立規矩、下指令,我就是法,我就是命令,我將在這條道路上盡情施展統帥萬軍、治國安民之才,也將肆意放縱自己的慾望和意志。在帝王那裡,一切都是不受束縛的。當李淵決定舉義造反時,他的身體首先造了反,當他向自己宣佈決意走上叛逆之路不再反顧之後,他首先感受到的是陽具的騷動,腳一邁,陽具就騷動,風一吹,陽具就騷動,酒一飲,陽具就騷動。這就是造反者的感覺啊。看看晉陽宮中的美人的臉蛋和胸脯,就知道做皇帝是多麼的滋潤。當他和幾位美人進行肢體的波浪運動時,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先從皇上的宮女身上造了皇上的反,造了大隋王朝的反,這種突破禁區的嘗試真是別有一番刺激。他自嘲,他的帝王生涯首先是從床上開始的。
當李世民和裴寂進來時,他們看到的李淵就像吃足了豆料的馬一樣,精神抖擻地在室內練劍,他穿著單衣,白皙的身體上露出的肌肉通紅通紅的,顯然是剛剛洗完了澡。對於李世民和裴寂關於如何加緊行動的幾條建議,他全都答應了,並且主動把最後期限定為一個月,要他們回去後就按照這個日程緊急部署,同時決定再次派出密使,前往河東催促李建成和李元吉趕得快一點兒。
“我這大腿,很久不在戰場馳騁,肉已經鬆弛了,”李淵自嘲道,“現在大事情即將來臨,這肉自己就硬起來了,哈哈,又要奔啦、殺啦!”他的感覺可真愜意。
裴寂和李世民走出李淵的房門,來到了夜空下,想到剛才所見的李淵一副從善如流、雄氣十足的樣子,兩人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下。
“看來當初是做對了。”裴寂對李世民說。
兩人都笑了。
幽暗的天空中鋪滿了星斗,一陣清風吹過,星斗像水花兒一樣飄動。
劉文靜的感覺是敏銳的。高王二人的確被驚動了。
首先令高王二人產生懷疑的是李淵任命了兩位逃犯長孫順德、劉弘基作新軍統領,這可是嚴重犯禁的;其次,他們一點都不知道李淵到底招募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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