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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人數可不少。種種跡象表明,李淵決不是像他口頭上所說的那樣在為朝廷招募軍隊。這令他們懷疑李淵有“非常之志”。兩人叫來了負責為軍隊配給軍械的行軍司鎧武士鑊,問他,新軍的軍械物資是不是由他負責配給,配給了多少人的?武士鑊回答:不是啊。那麼你知道是誰?不知道。這麼一來,兩人對李淵就更加懷疑了,原來,李淵對新軍居然還有另一條物資配給線,這樣一來他就把訊息給完全封鎖起來了,做得可真夠隱秘的!
“長孫順德、劉弘基都是拒絕皇上應徵的逃犯,犯下的是死罪,怎麼能讓這種人來領兵!”王威氣憤地說道,他也想順便徵求一下武士鑊對這事的意見,“我想把他們抓起來拷問,查查這中間到底藏著什麼鬼,你覺得如何?”
“這兩人都是李將軍的客人,如果這樣做了,一定會和李將軍發生大的衝突,不是很妥吧?”武士鑊提醒他們。
高王二人不再說下去了。
司兵田德平原來負責點校新兵數目,並登記入冊,自從新兵安營到興國寺後,招募者就把新兵報到處也改在興國寺。從此,田德平再也不知道到底招募了多少兵力。事情這麼蹊蹺,不能不引起他的懷疑。他找到同僚武士鑊商量,是否應該勸王威大人主持調查一下興國寺募兵的情況,武士鑊勸他道:“討捕之兵,本來就屬於李將軍掌管的範圍,王大人和高大人只是副手,哪管得了這事!你可別犯傻!”田德平知道得罪實權人物的危險性,隨即放棄了這一想法。
上述兩件事,都是由武士鑊前來向李淵悄悄彙報的。武士鑊平時對高王二人和李淵都套近乎,但遇到了大事,他還是要偏向實力最強勁的李淵的。“這事兒我平時都很少過問,由他們先幹著,搞完了再讓兵司和你那兒參進來,田德平太多心啦,王大人就有點……哼,想整我可沒那麼容易。”李淵作出憤憤不平的樣子。“多虧你從中調和了一下。你幫的忙我是不會忘記的。現在大敵當前,本該一致對外,可有些人總是想和我過意不去,等我翦滅了劉武周後,有些事情我要好好向朝廷參他一本。”
武士鑊又帶著一團疑雲走了。
晚上李淵和裴寂見面時,裴寂還對李淵說了一件有點奇怪的事:前一陣子滯留在晉陽的馬邑郡丞李靖,近日不知到哪兒去了。
“他一再催我發兵去救馬邑和雁門,”李淵沉思著說,“現在他倒先跑啦。”
“這人不像遇事退縮的人,可能是去投了哪個朋友或親戚。”裴寂說道。
儘管一點兒訊息都沒有,但他們總覺得李靖失蹤這事多多少少有點不對勁兒。
這些日子老天一直不下雨,莊稼地裡幹得冒煙,禾苗都快枯死了。自從周圍幾個郡都因饑荒發生了叛亂以來,官員們可真把民眾的生計當成一回事兒在對待。在上午的議事會上,分工負責這攤事的郡丞王威提議,似應由郡守李淵率領主要官員,擇一個良辰吉日,到晉祠祭奠上蒼,祈求降雨。這是件好事,李淵答應了,時間粗略定在三四天後。會上王威、高君雅也沒向李淵提到募兵之事,看來是知難而退了。李淵心想,相安無事就好。當然也得提防著他們背後搞些小動作。
到了中午,李淵忽然被兒子李世民叫出,領到郡府後面一個僻靜的樹林裡。遠遠的,李淵就看到有個人躲在樹幹後面窺探著,仔細一看,卻是晉陽鄉長劉世龍。在這一瞬間,李淵的耳毛刷的豎起:要出事了!
劉世龍是晉陽有名的富人。他對郡守李淵頗為仰慕,曾透過晉陽宮副監裴寂的引見,拜訪過李淵,李淵接待他時,表現得很熱情。談話中,劉世龍聊起他和高君雅大人也很熟,裴寂直接道出高君雅無能愚昧,仗著與皇上的關係不斷地給李淵穿小鞋等等醜陋之事,劉世龍聽了,表現得相當義憤,連稱交錯了朋友,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沒有交錯朋友。”李淵對劉世龍說,他正需要找一位和高君雅、王威關係好的朋友,常到二人那裡走動,幫忙探聽一下二人都想了哪些害人的勾當,讓李淵事先知道了,也好有個防備。劉世龍答應扮演這一角色。李淵非常高興地承諾,日後若有富貴,絕不會忘了幫過大忙的朋友。從此,劉世龍經常主動出入高君雅、王威的家,探聽到大大小小的事兒,都偷偷地前來告訴李淵。所以李淵對於自己的對手的動向一直很清楚。
現在劉世龍匆匆趕來,是要向李淵報告一個重大線索:昨日下午,高君雅和王威來到他的家中,讓他帶路去晉祠,說是郡守您和郡裡的主要官員近日要去那裡祈雨。但是到了晉祠,高王二人卻草草瞭解一下祈雨儀式,然後花了大量的時間,繞著晉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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