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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有在暢言胸臆時,偶爾會看一下皇上的反應。當他看到皇上的表情十分憤怒時,心裡不禁叫了起來:完了,完了,“土花瓶”一摔就碎,就當十天沒有討到一粒米,兩眼一黑,唉。但是當他快要講完時,卻發現皇上雙手蒙面嗚咽著,他的心裡頓時被一股熱浪充填了,滾燙滾燙的。
講完後,朱有模仿當年監工都尉的樣子,伏地痛哭,在痛哭中,他把幾年來的辛酸都隨眼淚給傾瀉出來。
“想不到……朕的子民……這樣苦……”皇上抽泣著,“這些貪官汙吏有罪啊,應該……剝皮抽筋才是。虞丞相,”站在一旁神情嚴肅的虞丞相應了一聲,“你們趕快給朕制定一個開倉放糧的計劃,不要讓朕的子民再……再……”皇上難受得幾乎說不下去了。
虞丞相躬身拜了兩拜,說道:“臣遵旨,立即就辦。”
“為了朕的子民和江山社稷,朕又何惜一身。”皇上止住抽泣,雙眼怔怔地望著前方。
朱有和元善達退下後,皇上還沒有從巨大的精神創傷中恢復,反而焦躁得站起身來,像只餓極了的老虎,在宮殿內走來走去,目露兇暴之光,一副隨時都有可能失控的樣子,如果下面真的發現了某一位大臣屬於弄得他江山動搖的貪官汙吏,這餓虎肯定會立即撲過去,將他撕成碎片。
這態勢令虞丞相處於相當的恐慌之中。他害怕下面有人因為極小的事由,便被這情緒即將失控的餓虎所傷。他的智慧正在迅速地運籌著,緊急尋求應對之策。
虞丞相名叫虞世基,本是陳國的尚書左丞。陳亡後到長安做了名小官,家窮得入不敷出,以至於經常上街賣書法字帖掙回幾個小錢。後來寫詩述怨,傳到上流社會,引起了人們的注意,被當今皇上的父親超常拔擢為內史舍人,為皇帝掌管文翰起草詔書。當今皇上即位後,因為一貫親睞江南,對他更加信用,蘇威罷相後,他被進為首席宰相。左翊衛大將軍宇文述早在去年十月就因病在江都去世了,當時皇上頗為傷感,有意重新起用蘇威。虞世基和御史大夫裴蘊齊奏皇上,說蘇威年齡太大,頭腦已經不清醒了,又行走不便,一身老病。皇上只好放棄了這一想法。起初,虞丞相還是兢兢業業忠於職守的,在來江都的路上,經過鞏縣時,鑑於盜賊一天比一天多,虞丞相請皇上發兵屯衛洛口倉,以防止出現意外。皇上不聽,還嘲笑說:“愛卿是地地道道的書生,這也怕那也怕。”後來形勢變得越來越糟糕,虞丞相知道皇上是聽不進忠諫之言的,講多了反而會引火燒身,過去功臣高、賀若弼、薛道衡、張衡被皇上誅殺,都是前車之鑑。虞丞相可不想讓那樣的命運落到自己身上,雖然居於首輔之位,卻往往只是唯皇上意志是從看皇上臉色行事,不敢有違背皇上旨意的地方。當天下盜賊勢力越來越旺,眾多的郡縣被盜賊攻佔,虞丞相知道皇上非常不願聽到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情,於是只要有地方前來上告不利訊息的,就要麼隱瞞,要麼說小一些,不把真實情況上達。因此,皇上越來越失去了對外間真相的瞭解。皇上曾派太僕卿楊義臣前往河北捕盜,降賊數十萬,楊義臣驕傲地列表上奏。皇上嘆道:“我過去沒聽說過盜賊有這麼猖狂啊,楊義臣降服的賊人怎麼這樣多啊?”虞丞相回答說:“鼠輩雖多,不足為大患。但楊義臣滅了他們,手中掌握的軍隊越來越多,時間長了,恐怕不是一件好事。”皇上說:“愛卿說得對。”急忙派使臣追上楊義臣,把投降的軍人全都解散,放回草莽中,這些人回去後不久,因為沒有糧食吃,又重新跟著叛賊走了,所以儘管楊義臣很能幹,盜賊仍是平定不了。在竭力保住官位的同時,虞丞相也不放棄尋找做官的樂趣。他的外表沉穩審慎,頗具首輔氣象,但背後卻又縱容手下人鬻官賣獄,賄賂公行,門庭若市。於是朝野之士對他非常怨恨。朝政也變得越來越壞。
維持現狀是虞丞相的主要使命,即便這現狀是一艘即將翻倒在水中的船,他的任務也不是想方設法將船扳平,而是維持船長和船員之間的相安無事,至於船翻了是否會將大家一起扣在水中,就要聽天由命了。
“皇上,越王年齡還小,他身邊人有意把事情說得嚴重些,來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