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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無私的,為了這些最無私的生命捨棄自已的生命,才是一個軍人最高尚的地方。
為了祖國而戰,是一種動機; 為了榮譽而戰,是一種信念;為了戰友而戰,才是戰陣中最根本最純潔最偉大的責任!
第三章 警報
少了張官民,洞裡好長時間沒有了笑聲,人們在寂寞與痛苦中堅忍著,此時我們比任何時候都渴望越軍的到來,我們要復仇!為了負傷的弟兄更為了死去的戰友。
七月五日,大霧,軍工往返高地多次,我軍白天趕修工事,無戰事。
七月六日/七日,越軍以一門迫擊炮對我高地實施襲擾射擊,連指要求:人員不得出洞,加強戒備,防止敵人偷襲。
七月八日,天未亮觀察哨報告高地前沿有人影晃動,排指命令進入工事作好戰鬥準備,至晨七時許,無特殊敵情發現。
七月九日至十日,整個戰區一片寧靜,越軍象是從戰區突然消失不見了,我高地對面敵人陣地空無一人,開飯時也無炊煙升起。
七月十一日,我與餘德旺奉命向越方前出至高地山腳埋設防步兵地雷,高地及連指組織輕重火力及二門100迫擊炮為我們提供火力支援。從陣地下到山腳,一路上順風順水,並末遇到越軍阻擊,我倆沿山腳林線共埋設地雷二十六顆,設定手榴彈八枚;回撤途中餘德旺摔傷左腳。
十一日上半夜,警戒哨報告高地前沿有異常聲響,排指組織各哨位偵聽,歷時一個多小時未聽見特殊聲響,各哨位繼續休息。
過午夜,山底下真的傳來了隱約含糊的人聲,這次不會是幻聽了,三個哨位同時聽到了細如蚊吶的對話聲還有折斷樹枝的“喀嚓”聲;排指命令各哨位做好戰鬥準備,全體戰鬥員進入戰壕,定向地雷連線好起爆線,只等越軍送上門來了。我與金崇飛趴在一塊,我倆擺開了兩箱擰好蓋的手榴彈,黑夜可以給士兵提供最好的隱藏但也最容易暴露士兵的位置,因為槍火可以給你的敵人指示直接的目標;還是手榴彈好,即隱蔽又威力,特別是在老山這樣地形複雜的山地,更能起到槍炮所不能替代的作用,十個兵裡頭沒有一個不愛它的。
山腳下的聲音一直若有若無的響著,既不前進也不後退甚至連位置也沒移動過;我們備戰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人的神精從最初的亢奮漸漸轉入低迷之中,我的眼又酸又痛,黑暗裡它們根本無法起到哪怕是一丁點的作用,相反由於注意力的高度集中而加速了疲憊的程序。
爆炸聲!火光自越軍潛伏地域猛然升騰起來,打炮了嗎?可是我們並沒有聽見炮彈劃空的聲音啊!是地雷,我的心裡禁不住激動起來,說不定敵人踩的就是我埋的雷呢!“轟!”又是一聲巨響,這次是炮擊,來自北方的炮彈一瞬間在陣地前五百米處炸開了一朵耀眼的光花;我下意識地把腦袋往戰壕裡縮,我已經能清楚地聽到從北方從我軍的縱深地域驟然響起的片片沉雷,緊接著是數不清的尖銳嘯聲劃過頭頂砸向我軍前沿不遠處。眼前的景象壯觀極了!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滿山遍野植滿了火樹銀花,我們聽不見爆炸聲,因為爆炸聲已經連成了一片,我們分不清天和地,因為天和地乃至空氣都已經被猛烈地炮火宣染成了灰色。戰壕裡計程車兵們再度興奮起來,不少人伸長了脖子凝視眼前這場畢生難見的雄偉景象。
陣地前除了爆炸聲再也沒有別的聲響了,儘管炮火印紅了半邊天,但能見度依然不高,我們找不著越軍存在的跡象,只有心裡的感覺預期著越軍的到來。
過四點,炮停,陣地前各種聲響突然吠雜起來;呻吟聲就在不遠處傳來,還有壓抑的命令聲以及拆斷樹枝踢掉石塊的聲音,越軍上來了!
四號哨位報告:陣地前二十米出現模糊身影;三號哨位報告:陣地前有人往高地扔石塊;排指和五號哨位也相繼發現敵情。我哨位當面卻異常寂靜,沒有聲音沒有人影甚至連風也是靜止的。班長的機槍一直在轉方向,槍口就在我的眼邊晃,他會發現什麼嗎?我的眼睛不敢看他,黑暗裡我只能目不轉睛地注視前方。金崇飛的手敲著我的後背還有他手裡的手榴彈,他一定比我還緊張,因為很快我就覺出他不是在敲我而是一種不由自主地顫抖;戰爭就是這樣,哪怕是一個身經百戰計程車兵也仍然無法完全克服大戰前的緊張與不安,更何況我們呢!
照明彈!一顆兩顆三顆;排指機槍響,一響槍,越軍馬上有了反應,我能聽到來自前方各處的吼聲,聲音很大;我還是看不見人,班長手裡的機槍一直沒響,我能注意到那不停轉動的槍口;還有餘德旺,他的身子甚至探出了戰壕。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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