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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右傾機會主義》一文所指名道姓的“批判”一樣,即何叔衡右傾。
實際上,何叔衡受到了當時“左”傾路線的排斥。當時,王明“左”傾路線正日益加劇。
一九三四年十月,紅軍開始撤出江西,進行長征。年近花甲的何叔衡被留了下來。
一九三五年二月,中國共產黨江西分局決定,年老體衰的何叔衡、體弱患病的瞿秋白、已經懷孕的項英的妻子張亮,由體力較好的鄧子恢和周月林照料,從江西經福建前往香港。組織上給每人一百元港幣及一些黃金,交何叔衡保管。
由這麼五個人組成的一支特殊的隊伍,化裝成販賣香菇的小商人,艱難地在崎嶇的山路上前進著。
當他們越過江西邊界,進入福建省會昌縣(今屬江西)的湯屋,中國共產黨福建省委派了一支快槍隊護送。何叔衡為之一喜,詩興大發,與瞿秋白一唱一和。
笑顏一閃即逝。形勢緊張,沿途的地主武裝已經注意到這支特殊的隊伍。
他們不得不改為摸黑行進,白日休息。一個老人,一個病人,一個孕婦,在漆黑的山間小道上行走,異常艱辛。所幸何叔衡和瞿秋白意志堅強,並不畏懼酷劣的環境。
如此晝伏夜行,一夜連著一夜。
四月二十二日夜裡,他們渡過了汀江。
四月二十三日凌晨(也有的說是二十四日),他們來到上杭縣濯田區水口鎮附近的小徑村。
他們在這裡休息、吃飯的時候,驚動了當地地主的“義勇軍”。
“義勇軍”急告駐守在水口鎮的國民黨保安第十四團二營營長李玉。
“緊急集合!”李玉下令。
“義勇軍”隊長範連升帶路,李玉率領二營悄然包圍了小徑村。
發現了敵軍,負責護送的快槍隊開槍了。雙方互射,戰鬥十分激烈。
一邊抵擋,快槍隊一邊護送何叔衡等突圍,逃往村南的大山上。
何叔衡畢竟上了年紀,又是秀才出身,況且連日勞累,怎敵得上保安團計程車兵快疾的步子?
還未到大山上,何叔衡便給保安團追上了。
一陣亂槍砰砰射過之後,何叔衡受傷倒在一塊水田旁邊。
兩個保安團士兵見何叔衡倒下去沒有動靜,以為他已死去,上前搜身。何叔衡身邊帶著組織上交給的港幣、黃金,看到敵人來搜身,奮力反撲過去。砰!砰!保安團士兵連連開槍,何叔衡栽倒在地,從此再也沒有起來……終年五十九歲。
瞿秋白和張亮躲在草塘裡被俘。一九三五年六月十八日,在長汀城中山公園裡,國民黨的臨時軍事法庭宣讀了由蔣介石簽署的槍決命令之後,瞿秋白唱起了《國際歌》,走向一片蔥蘢的青草地,席地而坐。瞿秋白說了最後一句話:“此地很好!”無情的子彈,便奪去了他的生命。
殷殷鮮血,染紅了茵茵嫩草。終年不過三十六歲!
唯一在戰鬥中突圍的鄧子恢,解放後曾成為國務院副總理……
第八部分:錘鍊楊明齋死因終於大白
楊明齋最初作為俄共(布)黨員,與維經斯基一起來華,幫助建立中國共產黨,曾有過不可磨滅的貢獻。
楊明齋之死,曾是一個謎。
過去,楊明齋的卒年,被寫成“一九三一年”,或者說是“一九三一年後”。
關於楊明齋之死的最為權威的說法,是《青運史資料與研究》第三輯所載《曹靖華同志談中國社會主義青年團情況》一文,曹靖華回憶了周恩來跟他在一九五四年的一次談話,內中談及楊明齋:
“後來他(引者注:指楊明齋)生病,蘇聯送他到西伯利亞養病,那裡條件比較好,但後來病死在伊爾庫茨克。”
為了弄清楊明齋的身世,華東石油大學馬列教研室教師餘世誠做了許多調查工作。一九八八年九月,餘世誠以個人名義寫信給蘇共中央總書記戈爾巴喬夫,請求幫助查詢楊明齋的下落——因為楊明齋死於蘇聯,蘇共的檔案中會有準確的記載。
戈爾巴喬夫認真地批轉了餘世誠的信。
不久,餘世誠收到了蘇聯科學院遠東研究所所長吉塔連科的來信,說他受蘇共中央的委託,作如下答覆:一九三○年一月,楊明齋未經黨的領導許可,在走私者的幫助下越過中蘇邊界,直至這年秋天,他都在哈巴羅夫斯克掃盲站做中文教員。後來轉到符拉迪沃斯託克(即海參崴),在《紅星報》和無線電臺工作。一九三一年,楊明齋被當作“叛逃者”流放到託阿斯克,當勤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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