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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熱血撲在雪上。但是,我將感謝兩家媒體,《北京晨報》和千龍新聞網,在我接觸的眾多媒體中,僅有他們勇敢地站了出來,讓整個真相暴露在陽光下面。尤其是千龍網記者部主任阿良,前後追蹤,撰寫了大量的報道,深入真相,讓人敬佩。
我一直奇怪為什麼我這麼責無旁貸地站出來。我一直沒有想明白。如果是今天,我還會這樣做嗎?為了一個陌生人,挑戰潛規則,得罪業內人物,我沒有答案。可能確實是冥冥中的一種力量,讓我們奮鬥前行。“讓無力者有力量,讓悲觀者前行”。
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出了《西部生命》。這一翻就是一個晚上。我大概能想到,處在人生絕望中的元舉兄身處在沙漠中,面對如血的蒼陽,凝滯的時間和地理,奔跑的黃羊或者衰老的狼時候升騰起的感受。這些感受感同身受。
有一些媒體總是不能忘記用惡意揣度元舉兄,說不過是要炒作云云。其實還是不理解他——一個用生命和鮮血去寫作靈魂的人。
這場官司幾經曲折,先是管轄地之爭,後來張建偉提出私了,再後有組織出面做工作,一直似乎不順利。三年間,反反覆覆。讓人沒有信心。不過正義畢竟還是在今年來了,儘管來得姍姍。
這三年間,有一些人的血性已經被埋沒了,有一些正義的邊界被打破了。但是仍然有一些力量,持續地鼓勵我們前行,讓我們知道,錯誤是要付出代價,正義終究要來。且讓我們為這種力量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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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元舉的西部情結……《西部生命》(1)
1 從渤海到瀚海
——柴達木系列
劉元舉
愛自己的家鄉似乎無需尋找什麼理由。事實上,並不是所有的家鄉都那麼值得去愛。但是,我卻摯愛著我的家鄉——大連。城市的美麗自不必說,重要的是那片海域。走得地方越多,走出去越遠,就越會覺得家鄉的美妙。那搖籃般的大海,不僅搖晃著我童年的夢,也搖盪著我的文學夢。
許多年了,儘管我的習性我的氣質我的口音都已變得面目全非,但是,我仍然無法剪斷家鄉的臍帶。
我喜歡海,別人也喜歡海。所不同的是我喜歡得冒傻氣。我可以在白天游泳,也可以在深夜投入大海,在金石灘,在傅家莊,在星海公園我都有過夜晚下海的經歷。在白天與夜晚的比較中,我發現夜晚的海要遠比白天的海更自由更舒暢更能感受到一種自我的存在,也更能與大海進行交流。
說什麼都行,怎麼說都行。高興也行,發怒也行,橫著行,立著行,仰著臥著任你撲騰。不必擔心被別人碰著或碰著別人。沒有城市的噪音,沒有高大建築物的壓抑,也沒有孩子哭老婆叫的煩擾。你不必去看什麼人的眼色,你完全可以無所顧忌。人需要海,是因為海能給人一份寧靜,一份開闊,而白天的海是沒有這份恩賜的。人生活在城市,要活得好,就得有一
份抗干擾的能力。人的抗干擾能力到底有多大?
我的這種能力是脆弱的,所以我常常選擇一種逃避。我每一次到家鄉的海邊都可以說成是這樣一種逃避。然而,這一次,我的逃避不是到家鄉的海邊,我是到了一個更博大更遼遠的地處。那個地方叫柴達木。
我只身去往柴達木是在陽春三月。從瀋陽到柴達木,迢迢萬里,在中國的版圖上,那隻碩大的雞頭與雞尾之間跨越了好幾個省份。途經那麼多的城市,卻無一能與我們的大連相比。見到那麼多的河流,卻沒有見到海。
進入河西走廊,就進入了荒涼。荒涼得沒有一絲柔情,光禿得沒有半點掩飾。茫茫瀚海走上一天與走上十天都不會有多大變化。我一直分不清哪裡算柴達木的邊界,我只能從最荒涼的地段算起。
柴達木是海拔3000米的高原盆地,它的高傲和冷漠使你無法親近。泛著硭硝的荒漠,像月球的地貌,麻木得寸草不生;那泥岩構造的禿丘,從上到下密實地排列著痛苦的皺褶,不用細看,就會感到那一道道褶子像深深的淚槽,扭扭歪歪,憋憋屈屈。一排禿丘是這副模樣,再一排禿丘也還是這副模樣,柴達木到底有多少這樣的禿丘?這些苦難滄桑的面孔,都在
訴說著柴達木的苦難,不管有沒有人聽,也不管聽懂聽不懂,它們就這麼永永遠遠地說下去。在我之前,已有許多的文人墨客光顧過這裡。他們肯定和我一樣,不斷地撞見這些個苦難的面孔。愛看你得看,不愛看你也躲避不了。你就是躲了幾眼,不定什麼時候,它就又會冒了出來,悽悽哀哀地攔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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