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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中記錄著他“在(1927年)11月對莫斯科作短暫訪問,那是在慶祝蘇聯國慶10週年的時候”。③他們兩人一直到50年代中期才又再度相見,那時尼赫魯已是印度總理,他訪問了北京,而宋慶齡則是在1955年以中華人民共和國副主席的身份訪問印度,受到尼赫魯為她舉行的官方式的隆重歡迎。
①這兩份報紙的影印件承比中友好協會提供給本書作者。26尼赫魯著《中國、西班牙和戰爭》(英文)。27尼赫魯自印度阿拉哈巴德致孫逸仙夫人(在香港)函,1938年12月27日。尼赫魯致宋慶齡五信、宋致尼三信及他們互致的一封電報承尼基爾·查拉瓦爾德(一位老新聞同業)在1989年影印後寄贈給本書作者,這是其中的一信。
②《尼赫魯自傳》(英文),第164頁。
③尼赫魯先後贊助了宋慶齡於30年代初領導的“中國民權保障同盟”和40年代的“保衛中國同盟”。在中國抗日戰爭期間,他們的合作促成了印度國民大會黨派遣醫療隊來華。
但在此之前,他們曾在若干進步活動中合作。①他們也斷斷續續地保持著通訊聯絡,信中所表達的熱誠從下面這段話可以看出。尼赫魯1938年給宋的一封信中寫道,“您也許記得,大約11年前您曾寄給我一幅您和孫逸仙博士的照片,我一直視同珍寶,掛在我的房間裡,只要我在家(指在阿拉哈巴德的阿南德巴汪家宅),我每天總要看它。”②這些往來信件在本書中會多次提到,它們是關於中印人民友好歷史的寶貴文獻。
①尼赫魯自印度阿拉哈巴德致孫逸仙夫人(在香港)函,1939年10月13日。
②除另行註明者外,本節所引章克的回憶均據他於1988年11月在北京與本書作者的談話。
至於在莫斯科的中國人處境之艱難可以用鄧演達的經歷做例子。
在同共產國際和蘇聯官員們會談時,他過分堅持中國革命程序的獨立性,因此得不到正統派的好感——即使他始終堅定地主張中蘇結成革命的聯盟。很明顯,曾經作出巨大的努力爭取他贊同在莫斯科當時佔統治地位的觀點——莫斯科有許多人(包括斯大林在內)敬重他的政治和軍事業績以及他的領導潛能。據章克回憶,①斯大林有一個晚上曾同他從8點鐘一直談到凌晨2點鐘,並且在會談結束後送他到外面門口——一種難得的禮遇。(章克本人遵照吩咐只在前廳等候。)後來鄧演達告訴章,在談話中,斯大林曾提議把鄧樹立為中國共產黨的領袖。鄧表示反對,除了他不同意共產黨的某些觀點外,他根本還不是共產黨員。斯大林好像完全不在乎這一點,只簡單地回答說,這可以讓共產國際去設法安排。雖然那天晚上沒有達成任何協議,但也沒有發生什麼意見上的交鋒。儘管如此,斯大林從此以後對鄧演達就有了成見——他在自己的提議不被採納時經常如此——鄧在莫斯科也就不能有所作為。
①1981年1月12日致本書作者的信。這可能是她第一次用文字來表達這一意見。
章克在回憶中說,陳友仁也認為沒有很充足的理由要繼續留在莫斯科。他預計,在日本進攻中國——幾年內必將發生——之前,不可能出現新的、有意義的、以兩國抵抗日本擴佔領土的共同利益為基礎的中蘇合作。
宋慶齡、鄧演達和陳友仁由此達成共識;他們的工作只能在莫斯科以外的地方,才能最好地開展。章克在回顧時認為、她還有一些個人的考慮。關於她同陳友仁“結婚”的謠傳使他們最好不要呆在同一個地方。莫斯科的醫生也沒能治好她的痛苦的面板病。她希望德國醫生會更高明一些。
宋慶齡在晚年給本書作者的信中說:
“當我認識到斯大林不想繼續幫助我們而聽任蔣介石得逞時,我就不再在莫斯科多呆了。我請母親給我寄一點錢來,然後就到歐洲去。鄧演達已在柏林,所以葉挺、章克和黃琪翔很快跟著去,希望建立一個革命小組……”①
①阿基姆娃書,227頁。此書雖有英文版,但本書作者未見,故從俄文版譯出。
鄧演達走得最早,到柏林為宋慶齡打前站。陳友仁則去巴黎,部分原因是以此打破“結婚”的謠言,他的子女丕士、思蘭、依範和玉蘭留在莫斯科學習或工作。
在離莫斯科之前不久,宋慶齡和陳友仁在克里姆林宮受到斯大林的接見,談話一個半小時。章克從陳友仁那裡聽說了一些這次談話的內容:宋慶齡為中國同仁對他們在蘇聯所受到的接待表示感謝。作為左派國民黨的代表,她強調在民族民主革命中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