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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大人問他的姓氏,“為什麼屈情?慢慢說來。”沈中元說:“罪民姓沈,叫沈中元,匪號人稱小諸葛。先在王爺府,非是跟著王爺叛反,罪民料著大宋必然派人捉拿王駕千歲,罪民在府中好得他的訊息。不料大人特旨出京,不想白五老爺一旦之間夫於檢點,誤中他們的詭計,為國捐軀,喪於銅網。可惜他老人家那樣年歲,竟自喪在王府。罪民只恨無有幫手,那時節但有一個心腹之人,也就刺殺了王爺,也就與五老爺報了仇恨。可恨罪民一人獨力難成。可巧王爺派鄧車行刺,罪民明與他巡風,暗地保護著大人,一者拿住刺客,以作進身之計。不料大人那裡徐、韓二位老爺,把他追將出來,追來追去,不知他的去向了。那時罪民在暗地跟隨,罪民在旁邊嚷道:”鄧大哥,橋底下可藏不住你。‘竟有如此者好幾次。罪民明是向著鄧車,暗是向著徐、韓二位老爺。又說:“鄧大哥,小心人家拿暗器打你。’這才把韓二老爺提省,用拍箭將他打倒,將他拿祝罪民料著必要問問罪民洩機的緣故,不想他怕罪民投在大人跟前,必要說拿鄧車的來歷,豈不露出二位老爺無能了嗎?豈不想罪民非為功勞,自要與五老爺報了仇,免了罪民與叛逆同黨名氣,罪民保住全家滅門之禍,罪民就是平生的志願。不想二位老爺忌妒,不肯引進罪民得見大人之面。這一來不要緊,耽誤了與五爺報仇之事,可全在徐、韓二位老爺身上。實系無法,不能得見大人天顏,這才夜晚間施展匪計,將大人大駕請在長沙府。這就是已往從前。”他怎麼叫小諸葛呢?直衝著大人心眼:誰要說五老爺這個年歲死的可憐,無非一時的慌疏,墜在銅網之內,大人就把誰喜歡透了;誰要說五老爺情性總是眼空四海,目中無人,他去是自找的,他就把誰恨透了。小諸葛類若知道大人的心思,不就大人恕了他的罪名,讓他假扮公孫先生,知會了長沙府,作為大人巧扮私行,訪查惡霸來了。
邵邦寧聞知大人現在此處,會同總鎮大人、全城文武官員,預備轎馬,見大人投遞手本,送大人回武昌府。到水路換船,進黑水湖,嘍兵拿拘鉤搭船,沈中元出艙,蔣爺把沈中元抱下水去。若問生死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一百十三回 眾嘍兵撥雲見日 分水獸棄暗投明
詩曰:規諫從來屬魏徽,太宗何竟望昭陵?
自茲臺觀全拆毀,感念高皇不復登。
或有問於餘曰:《小五義》一書,純講忠孝節義,以忠冠首,大概直言敢諫,謂之忠;委曲從事,則不謂之忠。餘曰:不然。直諫固謂之忠,或有事不便直諫明言,必委曲以寓規諫,終使君心悔悟,頓改前非,此不諫之諫,更有勝於直諫者。不忠直焉能作出此事來?唐時有一魏徵可為證據:唐太宗貞觀十年,皇后長孫氏崩,諡為文德皇后,葬於昭陵。太宗因後有賢德,思念不已,乃于禁苑中起一極高的臺觀,時常登之,以望昭陵,用釋其思念之意。一日引宰相魏徵,同登這層觀,使他觀看昭陵。魏徵思太宗此舉欠當。他的父皇高祖葬於獻陵,未聞哀慕。今乃思念不已,至於作臺觀以望之,是厚於後,而薄於父也。欲進規諫,不就明言,先故意仔細觀看良久,對說:“臣年老,眼目昏花,看不能見。”太宗因指所在,叫魏徵看。魏徵乃對說:“臣只道陛下思慕太上皇,故作為此觀以望獻陵。若是皇后的昭陵,早已看見了。”太宗一聞魏徵說起父皇,心裡感動,不覺泣下,自知舉動差錯,遂命拆毀此觀,不復登焉。太宗本是英明之君,事高祖素盡孝道,偶有此一事之失,賴有直臣魏徵婉曲以進善言,太宗即時感悟。改過不吝,真盛德事也。
又唐史上記太宗時的大臣,只有個魏徵能盡忠直諫,太宗也極敬重他。一日,聞魏徵所住私宅,止有傍室,沒有廳堂。那時正要蓋一所小殿,材料已具,遂命撤去,與魏徵起蓋廳堂,只五日就完成了。又以徵性好儉樸,復賜以素屏褥几杖等物,以遂所好尚。
徵上表稱謝。太宗手詔答曰:“朕待卿至此,蓋謂社稷與百姓計,何過謝焉?夫以君之於臣,有能聽其言行其道,而不能致敬盡禮者,則失之薄;亦有待之厚禮之隆,而不能諫行言聽者,則失之虛;又有賞賜及於匪人,而無益於黎元國家者,則失之濫,而人不以為重矣。”今觀太宗之所以待魏徵者,可謂情與文之兼至固宜。徵之盡忠圖報,而史書之以為美談也。
閒言少敘,書歸正傳。〔西江月〕:五義皆為好漢,蔣平真是能員。水裡制伏沈中元,莫把病夫錯看。任爾諸葛能算,猛然擒你下船。腹內滿飲山下泉,才顯翻江手段。
且說大人到了棄岸登船的時節,坐了三號太平船,知府總鎮在第二隻船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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