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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隊退回了九江。
九江城防清軍兵力2000餘人,分城內外兩處駐防。陸建瀛因太平軍逼近,棄城外堡壘逃回城內。府城防禦“器具一無所備”。陸建瀛藉口督辦糧臺,“於初九日避住姑塘,”逃脫守城責任。後聞九江失守,他“即到向榮行營辦糧接濟”,聲稱自己“投水遇救得生”。
“城內百姓搬徙一空”,已經“無兵防守”,遺棄了大量的大炮、火藥。九江成了不設防的城市。
1月26日清晨,數十名太平軍先鋒將士首入九江,繼之大部隊進城,對居民財產秋毫無犯,“惟將火藥、器械及糧臺錢米取出。”太平軍克城之後,立即部署城防,“將近城小河浮橋砍斷”,切斷清軍進攻線,後續部隊迅速向九江集結。
太平軍兵未血刃,舉手得城,控制了進軍南京的第一道江防重鎮。沿江而下的清軍,風聲鶴唳,紛紛逃遁,更加有利於太平軍浩蕩東進。太平軍在下巢湖、九江的勝利,因“兩處大炮、火藥、軍械極多”,又增加了軍資儲備。此時,太平軍兵多糧豐械足,聲勢越加浩大,一掃放棄武昌的頹敗之象,重振聲勢。
然而,八旗神機軍在北岸,向榮在南岸,正在慢慢的向九江聚集,曾國藩在金口鎮失敗之後,和江中源重新整頓兵馬,準備捲土重來。
楊秀清任命自己的愛將林啟榮為殿後正丞相,帶領所部四個點檢九千餘人,加上九江附近新投的會黨,死守九江,為大軍斷後。隨後,林鳳祥、李開芳為陸路先鋒,羅大綱為水路先鋒,楊秀清自領大軍於後,直取安慶。
“李道臺,苗協統,九江淪陷,髮匪就要到安慶了。安慶是我華南剿總的輜重糧草重地,皇上將此重擔交給兩位,如何防守,還請兩位示下。”安慶知府蔣文慶說道。
苗人鳳和李鴻章對視一眼,說道:“中丞大人呢,他不在安慶坐鎮麼?”
蔣文慶苦笑道:“自從下巢湖失陷,安慶就人心惶惶,大吏驚愈甚,中丞以下文武大小吏,相率送家屬他所,而居民富者遂謀遷徙。官員家屬無一城居者,而居民已徙去十之七八。中丞大人自己,帶了撫標,去瀘州坐鎮。”
“不算我的正白旗漢軍,那安慶現有多少兵力?上游還有多少人駐防?”苗人鳳說。
蔣文慶哀嘆道:“髮匪水陸兼進,均已逼近皖界。若長驅徑過,則各該處所駐兵勇至多亦不過千餘名,斷難阻遏。省垣存兵按垛派人,尚不敷用。而所調浙江、山東、江蘇各省官兵,尚有未到者二千餘名。疊次迎提,杳不見至。”
蔣文慶頓了一頓,接著說:“前日鴉片之役,贛皖精兵都陷在吳淞口和鎮江,兵勇新募,臨陣磨槍,徒壯聲勢,上不得陣。”
苗人鳳不耐煩的揮揮手:“蔣父母,您別給我掉書袋,到底你現在能拿出多少兵來?”
蔣文慶擦了擦汗:“壽春兵五百,安慶兵九百,宿松兵七百。”
“那附近可有什麼險要所在?”
“皖西江防險隘小孤山。:實江南數省咽喉,若舍之不守,則過此以往,由皖省直達金陵,並無可守之險矣!”
“那髮匪有多少人呢?”
“髮匪,號稱二十萬,實際總有五六萬吧。”
苗人鳳想了想,說道:“蔣父母,你可願聽我安排?”
“求之不得,請協統調兵遣將。”
那就請九百名安慶兵駐防小孤山,與宿松的七百人呈犄角之勢,拱衛安慶上游。壽春兵在安慶四城巡邏,我的正白旗漢軍旗隊守住安慶。
“可這麼點人,夠嗎?”
“蔣父母,我還有個主意。”李鴻章說,“淮上的團練,可用麼?”
4 淮系
“團練?”蔣文慶為難地說,“他們只顧防守鄉里,倉促之間,也難以召集到安慶。”
“我李鴻章是安徽本省人,家父在桑梓間略有薄名,我想借著他老人家的名號,召集各鄉團練,不是問題。”
“令尊?莫不是刑部督捕司李文安大人?”
“正是家父。”
蔣文慶像抓到了稻草一樣:“那就有勞李觀察多多奔走。”
“好說,好說,我這就讓家人去傳口信。”李鴻章一拱手,就往外走。
他一溜風的出去了,突然又一溜風的轉了回來,後面跟著一個家人:“哎呀呀,蔣父母,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家父早就修書給瀘州老家,讓家人組織團練,助我一臂之力,報效朝廷。現在有七千團練,已經到了安慶城不遠,就請蔣父母讓他們進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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