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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帶多少人去郴州?”
“你自己,另外一個通訊員,就這麼多。馬上出發。”
“是!”柳中疏又敬了個禮,大步走出去。
郴州,張國樑在一間密室裡,和他的親信在商量。
“大哥,士不可二辱。”張國樑本來是廣西橫州的天地會首領,投了清廷之後,他原來在會中的親信仍舊稱他為大哥。這時候,他最親信的小弟還在勸他:
“我們本來是天地會的,李沅發那廝氣量狹小,容不得我們,大哥你一氣之下,投了朝廷。現在朝廷並沒有虧待我們處,我們又去投了廣東,江湖上的名聲不好聽啊。”
“南幹,想多了。”另一人叫道,“你馮南幹跟著我劉八,就是為了反清,張大哥和我劉八迫於形勢,才在清廷棲身,我們看不上洪楊那批神棍。去投共和呢,又沒有功勞,可巧現在湖南清兵和團練的主力都去了湖北,郴州的就剩下我們這一撥,還有四百清兵,那這個獻給共和,繼續反清,不是很好?”
被叫做馮南乾的這人,大名馮子材,廣西欽州人,自小父母早亡,流落江湖,後來入了天地會,因為有俠義之風,頗有威望,又識字,被張國樑等人引為軍師。
這時候,馮子材叫道:“張大哥,劉八爺,我本來也看不上這清廷,可我們行走江湖,就要講一個信字。當初從李沅發那裡出來,我就不贊成,這樣沒義氣。投了朝廷,就好好為朝廷辦事,一心一意。那才是說話算數的好漢子,現在去投共和,那就是第三家了,我們不成了三姓家奴嗎?”
張國樑啪的一拍桌子,不說話。
劉八說道:“南幹啊,你還年輕,擰不動這人情事故,向榮那些人是些什麼東西,你不是看不見啊,我們做得再好,他們也當我們是逆匪出身,你看曾國藩怎麼看我們這些廣西會黨,我和你張大哥倒是想融進湘軍團體,可人家要我們嗎?守郴州,還有四百清兵看著咱們,張大哥是參將,那個綠營遊擊,跟張大哥說話,眼睛都在天上。你都親眼見的啊。”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馮子材說,“就為這點小委屈,就做出不忠不義的事情來?”
“南幹吶,你怎麼擰不清呢?”
3兩岸清妖啼不住
太平軍主動放棄武昌之後,因為清兵沒有水師,所以全軍十五萬人,老營五萬餘人,押著在武昌得到的省庫白銀一百二十萬兩以及其他物資,和水營走長江,陸師在南岸且戰且走,很順利的和清兵脫離了接觸。而在北岸阻擊的賴漢英火營,則全軍覆沒,僅有賴漢英帶領數十親兵趕上大隊,火炮火槍也損失殆盡。幸好神機軍看重克復武昌首功,沒有追擊。
太平軍水師進展神速,前隊師船於1月17日晚,駛至武昌縣地方,南岸太平軍陸師前衛軍接踵而來。前幾日太平軍騙走糧草之後,清總兵郭仁布才負責武昌縣防堵,其所部閩兵“原不甚力”,素質低劣,沒有什麼戰鬥力。郭仁布也是庸懦不堪,毫無佈置,閩兵竟未紮營。一看到太平軍船艦鼓帆逼近,郭仁布一面下令開炮轟擊,一面準備逃竄;再看到太平軍水陸“大至”,立即逃往大冶縣境。太平軍唾手而得武昌縣城。就在同一天晚上,向榮在南岸追擊,在離武昌90裡的葛店,發現太平軍後隊師船,只能在岸上炮擊一番,無異送行。太平軍師船“順流而下,其行甚速”,清軍步行,沿途交通線上河渠縱橫,橋樑、津渡、道路多遭破壞,因而運動遲鈍,根本不能達到追擊的目的。
1月20日,太平軍內外呼應,攻克黃石港,清守將斃命。接著,乘勝東下,旋克薪州,繼續進軍。這天夜半,太平軍進至下巢湖。
(武昌縣,黃石港的戰況,《仗言》的記述有差池)
下巢湖是湖北和江西邊界的一處要隘,此處清兵看太平軍大隊來到,一鬨而散,太平軍不戰而過下巢湖。
洪大伯禮璽天德秀全高興的展示了他的打油詩才華:“兩岸清妖啼不住,天兵已過下巢湖。”
下巢湖之後,九江之前,清兵已經無險可守,江西巡撫陸建瀛本在九江上游的龍坪駐防,聞下巢湖兵潰,心驚肉跳,不敢再駐,急回掉向九江方向逃遁,惶惶邃不得計。其夜舟中巡捕官夜寢覺聞水聲,驚出視,看到舟行中流,大驚;再仔細一看,居然是向下遊行駛。於是這巡捕官驚呼:“誰何而還,大人令耶?”話還沒喊完,陸建瀛的親兵頭領按其頭,拔兵叱之曰:“敢喧譁者,立斬汝!”舟遂下行直到天明,諸輜重糧臺文案方引舟而上,則見大船建帥旗返走,大驚。於是也跟著掉頭。於是,一支浩浩湯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