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部分(第2/4 頁)
答覆說:
一、覆平定時不惟英國通商,萬國皆通商,天下之內兄弟也。立埠之事,侯後方定。害人之物為禁。
二、覆前月花旗國炎(火)輪船來京者經誥諭他,不但許伊國通商,至萬國亦許往來通商。但通商者務要凜遵天令。
三、凡欲來天國通商者,準到鎮江焦山下,聽守鎮江大員辦理。
這三條,口氣雖然嚴厲,其實比照原先的五口通商和毫無內河航行權,要鬆動得多。伯納對著格萊斯頓先生分析說:“新立通商口岸,並非不可商量,而各船到鎮江集結,意味著從長江口到鎮江都可以自由通航。”
“所以,你就滿意了,興高采烈的回來了。”漢弗萊先生嘲諷的問。
“閣下,我不明白,我們不是需要這些嗎,自由通商、航行權。”
“是的,我們需要這些,但不僅僅需要這些,更不能接受別人的施捨。你明白嗎?伯納。”
“不明白,先生。”伯納德更糊塗了。
“伯納,你知道,我一直是自由貿易的倡導者。”格萊斯頓仔細的向伯納德解釋,“但自由貿易只是手段,而不是我們的目的。”
“那我們的目的是什麼?”
“平衡,”漢弗萊伸出左手,五指張開,在空氣中移動著,像在撫摸一條看不見的狗,“大不列顛是如此熱愛和平,而只有平衡的大陸,才能保證和平。”
“大陸均衡!”伯納德恍然大悟。
“是的,大陸均衡。為了大陸均衡,我們聯法國荷蘭而制西班牙,聯法國而制荷蘭,聯普魯士而製法國,聯歐洲而反拿破崙,聯法國而阻擋俄國……只要大陸保持均衡,不列顛就可以不斷的選擇。”
“大陸均衡,就是讓大陸四分五裂。”
“太直白了,毫無文學的美感。”漢弗萊批評著,“東方大陸和歐洲不一樣,它本來是一個統一的整體。”
“所以我們要把他們拆成一塊一塊的。”伯納德領悟了。
“是的,伯納。現在,我們把政策回到江寧的叛匪們,回到太平天國。”格蘭斯頓開始解釋為什麼自由通商是不夠的。
“依照伯納得來的條件,太平天國對我們毫無所求,我們去,或者不去,他們無所謂。這就很糟糕。他們對我們無所求,也就沒有必要聽從我們的命令,照顧我們的利益。”
“而相反,從他們的對立面,清廷,現在卻在懇求我們。”格萊斯頓繼續說。
還在太平天國困守南昌的時候,上海道臺胡林翼已經和格萊斯頓舉行了會談,胡林翼提出在上海租借洋船,前赴江南助剿。由此,格萊斯頓發展出一個宏大的計劃:
“當前的時機看做一個機會,以無限制進出最僻遠的禁區為條件,把皇帝從迫在眉睫的瓦解情勢中援救出來,從而大大地擴張自己活動領域。在東方大陸創造一個實力均衡的局面,以便大不列顛方便的選擇和變更自己的盟友。”
簡而言之,就是要在中國大地上製造五到六股大致平衡的勢力,英國人可以從容的選擇和拋棄結盟者。
“不列顛不會把自己綁在某一股勢力的戰車上。”漢弗萊還在教育伯納德,“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國家利益,知道是誰說的嗎?”
“不知道,先生。內閣秘書?”
“誰也沒說過,但這是三百年來大不列顛的處世信條。真正的公務員都對此心照不宣,將來說不定會有哪個大嘴巴政客寫在書裡公諸於世。”漢弗萊說。
“現在的清國有三股主要的勢力,從現在的局面來看,只有清廷是求著我們的。也是最弱勢的。”
“太對了,伯納。”
“因此我們早就決定了援助清廷,那您為什麼還要派我去江寧。”
“為了誠意!”漢弗萊先生解釋道,“在外交檔案上,不會記錄我們今天說的話,而只會記下公使閣下,恩,還有勤勉的公務員,是如何為了和平奔走呼號,殫精竭慮。”
“好了,江寧的問題到此告一段落。”
“等等,先生,我在江寧,聽說美國武官戴維斯已經秘密拜訪過江寧,並且和某位王爺會談過。”
“美國人?他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了?”
“看來我們要加強在上海的控制。”漢弗萊先生說,“正好,上海租界工部局三年任滿,即將換屆。”
“六名董事,我們三席,美國一席,清國一席。還有一個流動席位,現在是法國人。”
“法國人真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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