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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為是虎頭蛇尾,所有選手都靜靜地死去,沒有搏殺,也沒有流血。那屆比賽之後,通常都會有用來生火的木頭。
“沒錯,一般都會有些木頭,”我說。
“凱特尼斯,這比賽跟打獵一樣,而你是我認識的最好的獵手。”蓋爾說。
“這不僅僅是打獵,那些人有武器,也有思維。”我說。
“你也有,你比他們練得多,實打實的練習,”他說,“你懂得怎麼打獵。”
“可不是殺人。”我說。
“這那能有多大區別?真的。”蓋爾冷酷地說道。
如果我不把他們看作人類,那確實沒有區別,可糟糕的是,我做不到
治安警又來催促,蓋爾請求再寬限一會,可他們卻把他強行帶走了,我心裡開始發慌。
“別讓她們捱餓!”我拉著他的手,喊了出來。
“我不會的,你知道,我不會的!薄荷貓,記住我……”他說。這時治安警把我們硬給拽開,隨後門砰的一聲關上了。我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他要我記住什麼。
從法院大樓到火車站,開車一會就到。我從來沒有坐過車,甚至連馬車都幾乎沒坐過。在“夾縫地帶”,我們都無論去哪都靠走。
我沒有哭是對的。火車站擠滿了記者,他們手拿像昆蟲一樣的攝相機,鏡頭對著我的臉。我面無表情,這個我已練過多次了。牆上的電視正直播我到達火車站的情形,我掃了一眼電視,看到自己冷酷漠然的表情,我很滿意。
顯然,皮塔·麥拉克一直都淚眼汪汪,有趣的是,他好像絲毫不加掩飾,我馬上意識到這也許是比賽策略。表面虛弱恐懼,讓別人覺得他毫無競爭力,然後再主動出擊。幾年前一個七區的女孩—約翰娜·梅森的就用過這招,很管用。她一開始一直哭哭啼啼,看上去就像一個不足慮的膽小鬼,直到最後只剩下幾個選手時,她勇猛兇狠,殺人毫不留情。她這麼玩很聰明。可皮塔·麥拉克用這個計策就奇怪了。他是麵包師的兒子,多年來衣食無憂,長得膀大腰圓,十分強壯。要想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那可得哭一陣子呢!
我們在火車門外停留幾分鐘,好讓攝像機對我們拍攝。之後我們被帶上車,車門總算在身後關閉了,列車也立刻啟動。
火車的速度很塊,一開始讓我覺得透不過氣來。除了因公事出行,跨區旅行是被禁止的,所以很自然我從來沒坐過火車。火車是主要的交通工具,我們坐的是一種凱匹特型號高速火車,時速250英里的,從我們這到凱匹特需近一天時間。
在學校時,老師告訴我們建造凱匹特的地方原來叫做“落基地區”。十二區建在“阿巴拉契亞地區”,幾百年前,這裡就開始挖煤礦,所以我們現在的礦井都要挖得很深。
在學校所學的各種知識,最終都要歸結到煤礦上,基礎閱讀、數學以及所有的指導都與煤礦相關。只有每週的帕納姆國家歷史的講義除外,這門課大多講的也是我們應該多麼感激凱匹特等等的廢話。我知道在講義的背後還有更多的故事,發生在那次叛亂中的真實的故事。但我並沒有花很多時間去想。無論真實的情況如何,這和我們能否找到餐桌上的食物毫不相干。
“貢品”的火車包廂比法院大樓的房間還要華麗。我們每個人都可以享用一個單人包廂,裡面有臥室和梳妝區,還有一個私人浴室,有冷熱水供應。在家裡,只有自己燒,我們才會有熱水。
櫥櫃裡裝滿了漂亮衣服,艾菲·特琳奇告訴我想做什麼都可以,衣服我可以隨便穿,所有的東西我都可以隨意支配。離晚飯還有一小時。我脫掉了媽媽的藍裙子,洗了個熱水澡。以前從沒洗過熱淋浴,感覺好像琳了一場夏天的雨,只不過更熱點兒罷了。我挑了套深綠的上衣和褲子穿上。
在晚飯前的最後一份鍾,我突然想起了馬奇的金胸針。我第一次好好看了看它,胸針中間是一隻的金色小鳥,外面加了一個圈,只有小鳥的翅膀尖與那圈相連。我突然認出來了,這是一隻“嘲笑鳥”。
這些鳥很滑稽,也是對凱匹特一種嘲諷。以前各區反抗凱匹特時,凱匹特人飼養了各種轉基因鳥類作為武器。通常這些鳥被稱作“雜種鳥”,或者有時就叫“雜種”作為簡稱。其中一種鳥被叫作“嘰喳鳥”,它能夠記住並重復人們說過的所有的話,能自引導返回鳥巢,特別是雄鳥。它們被放到凱匹特敵人藏身的地方。鳥聽到情報後,就飛回中心報信。各轄區的人用了很長時間才弄清楚他們私下的談話以及區裡的事情是怎麼被傳遞出去的。於是,這些反叛者給凱匹特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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