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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假情報,凱匹特因此被愚弄。所有飼養中心關閉,那些鳥被遺棄,隨它們在野外自生自滅。
鳥兒並沒有就此銷聲匿跡。“嘰喳鳥”和雌“嘲鳥”(嘲鳥:一種嘲鶇科的新大陸鳥,尤指嘲鶇,一種美國南部和東部的灰、白色鳥,以其能模仿其它鳥的聲音的能力而著稱。――譯者注)交配,育出了一個全新品種,它能學所有的鳥叫,也可一模仿人類的歌聲。儘管已經無法學會清晰的說話聲,但可以模仿的各種聲音,包括孩子尖利的聲音或男子厚重的低音。它們還會學歌聲,不是簡單的曲調,而是多聲部的複雜歌聲。如果一個人有耐心唱出所有的曲調,兒鳥兒又喜歡他的聲音,它們準能學會。
爸爸特別喜歡嘲笑鳥。我們一起打獵的時候,他常常吹口哨或者用歌聲唱出複雜的曲調,嘲笑鳥在禮貌的停頓之後,就會學唱。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受到這種禮遇。無論爸爸唱什麼歌,所有的鳥都會靜靜地聆聽。他的聲音很美,清晰高亢、感人動聽,他的歌聲能把人同時帶到既想悲啼又思歡笑的境地。在他走後,我卻再也學不成他的樣子。不管怎樣,小鳥給我帶來了一絲安慰。在它那裡我看到了爸爸的影子,他在保護著我。我把別針別到衣服上,在深綠上衣的映襯下,嘲笑鳥好似在林中飛翔。
艾菲·特琳奇來叫我吃晚飯,我跟在她身後,穿過搖搖晃晃的過道,進入一個用光亮的隔板隔開的餐廳。餐廳的桌子上擺著很多易碎的餐具。皮塔·麥拉克正坐在那裡等著我們,他身旁的椅子是空的。
“黑密斯在哪?”艾菲·特琳奇用明快的聲音問道,
“剛才我見他時,他說要打個盹。”皮塔說。
“是啊,今天可夠累的,”艾菲·特琳奇說。我想黑密斯不在她也儘可以放心,誰又會責怪她呢?
晚飯開始了,菜一道一道地上,先是胡蘿蔔濃湯,然後是蔬菜沙拉,羊肉丁、土豆泥、乳酪、水果和巧克力蛋糕。吃飯的時候艾菲·特琳奇一直提醒我們給自己的肚子留點地方,還有很多好吃的。可是我吃得很飽,因為我從沒吃過這麼好的飯,這麼多,這麼好吃。再說,在比賽前我能多長几斤肉就最好了。
“至少,你們的舉止還很得體,”我們就快吃完主菜的時候,艾菲說道。“去年的兩個選手用手抓飯吃,像野人一樣。真讓我倒胃口。”
去年的兩個選手來自“夾縫地帶”,他們從小到大從沒有吃過一天飽飯,一旦有飯吃,當然顧不得什麼餐桌禮儀。皮塔是麵包師的兒子,媽媽也教過我和波麗姆正確的吃飯姿勢。所以,當然,我會拿刀叉。可是我很討厭艾菲·特琳奇說的那些話。接下來我故意用手抓飯吃,然後用桌布把手擦乾淨。看到這,艾菲·特琳奇嘴唇緊閉,也無話可說。
飯吃完了,我要想法把它消化掉。據我看,皮塔也沒見識過這麼多好吃的,我們兩個人的胃對這麼豐盛的食物都無法適應。可如果我能消化格雷西·塞的耗子肉、豬內臟和樹皮亂燉—這是冬季的特殊食譜—我也應該能消化的了這些食物。
我們到另一個包廂去看以前整個帕納姆國收穫季節儀式的錄影。當時節目進行全天的滾動播放,所以可以看到整個直播過程,但只有凱匹特人才能真正看到,因為他們不參加收穫節儀式。
一個又一個,我們看到其他轄區的儀式,宣佈選手名單,志願者上臺,更多時候沒有自願者。我們仔細觀看那些孩子的臉,他們是我們未來的對手。有幾個人我印象深刻。有一個來自二區的孩子,長的兇巴巴的,他躍上臺子要求做志願者。另一個是來自五區,長著軟軟的紅頭髮、狐狸臉的女孩。還有一個來自十區坡腳的男孩。印象最深的是一個來自十一區的十二歲的女孩,她長著深棕色的面板和眼睛,更重要的是她和波麗姆個頭相仿,動作也很像。只是她上臺後,有人問是否有志願者時,只能聽到風吹過四周的破樓時發出的呼嘯生。沒有人願意代替她的位置。
最後播放的是十二區的錄影,波麗姆的名字被喊出來時,我衝上臺去,把波麗姆推到身後,那時可以清楚地聽到我淒厲的喊叫聲,好像生怕沒人聽到而把波麗姆帶走。當然,大家都聽到了。我看到蓋爾把她拉走,自己上臺。評論員對於觀眾拒絕鼓掌也不知該作何評論。這是無聲的敬意。有人說,十二區總是有點落後,但它的地方風俗卻獨具魅力。恰在此時,黑密斯摔倒臺下,大家一陣鬨笑。皮塔的名字被抽了出來,他只是靜靜的站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們握手。播放國歌。節目結束。
艾菲·特琳奇對弄亂她假髮的那段很不滿意,“你們的前輩可得好好學學怎麼上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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