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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嵊邢裎藝庋�娜栓D―在真正激烈的獵殺開始之前就已經被除掉的人。
“也許吧,”我說。如果我提前放棄,又怎麼能勸媽媽堅持下去呢!另外,即使敵人很強大,不戰而退也不符合我的性格。“那我們就會像黑密斯一樣有錢了!”
“我不管是否有錢,我只要你回家。你會努力的,是吧?會努力的,對不對?”波麗姆問道。
“一定會努力,一定。我發誓。”我說。我知道,為了波麗姆,我不得不這麼做。
這時治安警來到門口,示意時間到了,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甚至弄疼了彼此,我嘴裡不住地說著:“我愛你,愛你們倆。”她們剛要說話,保安就命令她們出去,然後關上了門。我把頭埋在天鵝絨枕頭裡,好像它能把一切煩惱擋在外面。
又有人進來了,我抬頭看時,很吃了一驚,是麵包房老闆,皮塔·麥拉克的爸爸。我不敢相信他會來看我。不管怎麼說,我不久就要竭盡全力殺死他的兒子。可我們並不怎麼認識,他甚至對波麗姆還更熟悉些,因為波麗姆在礦上賣乳酪時,每次都給他留出兩塊兒,他也會很慷慨地給她些麵包。我們總是等他刁蠻的老婆不在跟前的時候才跟他交易,因為他比他老婆好多了。我很肯定他一定不會像他老婆,因為烤糊的麵包而去毆打自己的兒子。可他為什麼要來看我?
麵包房老闆侷促不安地坐在長毛絨椅子邊緣,他是個高大寬肩膀的男人,由於常年呆在爐邊,臉上有些灼燒的疤痕。他準是跟他的兒子剛道完別。
他從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紙袋,遞給我。我開啟紙袋,裡面裝著甜餅。這是我們從來都賣不起的奢侈品。
“謝謝你。”我說。麵包房老闆平時就不大愛說話,此時更是無語。“我今天早晨就吃了你們的麵包,是我朋友蓋爾用松鼠換的。”他點點頭,好像想起了松鼠的事。“你吃虧了。”我說。他聳聳肩,好像並不太在意。
我也再想不起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只坐著,不說話。後來治安警來叫,他站起來,咳了下,清了清嗓子,說:“我會照看那小姑娘,不會讓她餓著。”
聽到這些話,感到壓在心口的心事不那麼重了。人們平時跟我做交易討價還價,但他們都真心喜歡波麗姆,也許這種喜愛能幫著她活下去。
下一個來看我的人也是我不曾料到的,是馬奇,她徑直走到我面前,沒有哭哭啼啼或說告別的話,而是急切的懇請,她的口氣讓我吃了一驚。“他們讓你在競技場戴一件東西,可以讓你想起家鄉的東西。你戴上這個好嗎?”她把那天戴在裙子上的圓形金胸針遞給我。我以前沒仔細看過,這時我才發現是一隻飛翔的小鳥。
“你的胸針?”我說。戴一個代表我們轄區的飾物是我幾乎從未想到的事。
“這,我給你戴上好嗎?”馬奇沒等我回話,就俯身把胸針戴在我的裙子上。“答應我一定要把它戴到競技場,好嗎,凱特尼斯?”她說道,“答應我?”
“好的,”我說。小甜餅,胸針。今天我得到了各種禮物。馬奇還給了我一件禮物――臉頰上的一個吻。之後馬奇就離開了。我在心中暗忖,也許她一直以來就是我真正的朋友。
最後,蓋爾來了,也許我們之間沒什麼浪漫可言,可當他張開雙臂時,我還是毫不猶豫地投入到他的懷抱。他的身體對我來說很熟悉,他的一舉一動、柴煙的味道、甚至心臟的跳動――這是我在打獵寂靜時曾聽到的,但現在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心臟和我的緊貼在一起。
“聽著,”他說,“搞到刀子很容易,可你得找到一把弓箭,那是你最好的機會。”
“他們並不總給弓箭,”我說,心想有一年他們只提供了帶尖的棍棒,各轄區的“貢品”要活活用棍子打死。
“那就做一把,”蓋爾說。“就算弓箭很差,也比沒有強。”
我曾想照爸爸的弓箭做上一副,可做得不好。並不那麼容易。就算爸爸做,有時還做廢了。
“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找到木頭,”我說。有一年參賽者被投入到一片只有大石頭、沙子和矮灌木的荒漠裡,我恨透那一年。許多選手要麼被毒蛇咬傷,要麼就渴得發瘋了。
“幾乎每回都有木頭,”蓋爾說,“那年獵殺遊戲中有一半的人都被凍死了,這遊戲就沒什麼娛樂性了。”
千真萬確。有一年的獵殺遊戲,我們眼睜睜地看著選手在夜晚被凍死。實際上電視錄影也看不太清,因為既沒有木頭生火也沒有火把什麼的,他們只是縮作一團。凱匹特舉辦的這屆比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