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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用建議波麗姆去學打獵了,因為以前我也教過她一兩次,可簡直都是災難。她一到林子裡就害怕,我打獵物,她就眼淚汪汪地,說是如果打到獵物,馬上拿回家還能把它的傷口治好之類的話。她養的羊還真不錯,所以我也就隨她了。
我又對家裡燒的柴火、怎麼交換貨物、上學等事囑咐了她們一番,之後我轉過身來,緊緊抓住媽媽的胳膊,說:“一定要聽我的話,你在聽嗎?”她點點頭,對我說話的強烈語氣吃了一驚。對要發生的事,她一定也明白。“你不能再離開我們了。”我說。
媽媽低垂著頭。“我知道,我不會的。我那時候控制不住自己――”
“嗯,可這回你要控制住。你不能精神不振,撇下波麗姆一個人不管。現在沒人能養活你們了。不管發生什麼,也不管你在電視上看到什麼,你保證一定要堅持住!”我提高了聲音,簡直是在喊,聲音中透出了對她一切撒手不管的憤怒和恐懼。
她把摟著我的手臂拿開,自己也生起了氣。“我那時生病了,那會兒要是有這些藥,我會把自己治好的。”
她說生病,倒可能是真的。後來我常看到她把悲痛無比、神情呆滯的病人帶回家。也許這真是一種病,可這病我們得不起。
“那就接受現實,好好照顧她!”我說。
“我會很好的,凱特尼斯。”波麗姆說,手捧著我的臉。“可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你又敏捷又勇敢,沒準你會贏的。”
我贏不了,波麗姆心裡一定知道這一點。競爭無比激烈,根本不是我能應付的了的。來自富裕轄區的孩子,他們視此為極大榮譽,從小到大都在接受有關訓練。男孩的個頭比我大好幾倍,女孩也熟知各種用刀殺人的方法。噢,當然,也會有像我這樣的人――在真正激烈的獵殺開始之前就已經被除掉的人。
“也許吧,”我說。如果我提前放棄,又怎麼能勸媽媽堅持下去呢!另外,即使敵人很強大,不戰而退也不符合我的性格。“那我們就會像黑密斯一樣有錢了!”
“我不管是否有錢,我只要你回家。你會努力的,是吧?會努力的,對不對?”波麗姆問道。
“一定會努力,一定。我發誓。”我說。我知道,為了波麗姆,我不得不這麼做。
這時治安警來到門口,示意時間到了,我們緊緊擁抱在一起,甚至弄疼了彼此,我嘴裡不住地說著:“我愛你,愛你們倆。”她們剛要說話,保安就命令她們出去,然後關上了門。我把頭埋在天鵝絨枕頭裡,好像它能把一切煩惱擋在外面。
又有人進來了,我抬頭看時,很吃了一驚,是麵包房老闆,皮塔·麥拉克的爸爸。我不敢相信他會來看我。不管怎麼說,我不久就要竭盡全力殺死他的兒子。可我們並不怎麼認識,他甚至對波麗姆還更熟悉些,因為波麗姆在礦上賣乳酪時,每次都給他留出兩塊兒,他也會很慷慨地給她些麵包。我們總是等他刁蠻的老婆不在跟前的時候才跟他交易,因為他比他老婆好多了。我很肯定他一定不會像他老婆,因為烤糊的麵包而去毆打自己的兒子。可他為什麼要來看我?
麵包房老闆侷促不安地坐在長毛絨椅子邊緣,他是個高大寬肩膀的男人,由於常年呆在爐邊,臉上有些灼燒的疤痕。他準是跟他的兒子剛道完別。
他從衣袋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紙袋,遞給我。我開啟紙袋,裡面裝著甜餅。這是我們從來都賣不起的奢侈品。
“謝謝你。”我說。麵包房老闆平時就不大愛說話,此時更是無語。“我今天早晨就吃了你們的麵包,是我朋友蓋爾用松鼠換的。”他點點頭,好像想起了松鼠的事。“你吃虧了。”我說。他聳聳肩,好像並不太在意。
我也再想不起什麼好說的了,我們只坐著,不說話。後來治安警來叫,他站起來,咳了下,清了清嗓子,說:“我會照看那小姑娘,不會讓她餓著。”
聽到這些話,感到壓在心口的心事不那麼重了。人們平時跟我做交易討價還價,但他們都真心喜歡波麗姆,也許這種喜愛能幫著她活下去。
下一個來看我的人也是我不曾料到的,是馬奇,她徑直走到我面前,沒有哭哭啼啼或說告別的話,而是急切的懇請,她的口氣讓我吃了一驚。“他們讓你在競技場戴一件東西,可以讓你想起家鄉的東西。你戴上這個好嗎?”她把那天戴在裙子上的圓形金胸針遞給我。我以前沒仔細看過,這時我才發現是一隻飛翔的小鳥。
“你的胸針?”我說。戴一個代表我們轄區的飾物是我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