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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和絕望的情緒。
俘虜在回答問題時,對我指戰員的勇敢和主動精神、出其不意的機動和迂迴戰術佩服備至。他們能叫出阿津、艾興、普特諾等人的名子。更使我們驚訝的是,他們毫不隱藏他們的情緒和想法。他們公開承認,高爾察克部隊計程車氣已經低落,與紅軍作戰已變得愈來愈困難。
7月24日晚,我團接受任務:進攻穆斯柳莫沃村,並前出到捷恰河,準備下一步佔領納古馬諾夫。
7月25日清晨,我們向穆斯柳莫沃村進發。
穆斯柳莫沃村……,我將永遠記住這個地方。也許就是在這裡,在我身上產生並發展了那種被稱為指揮員氣質的東西:對信任你的人的命運的責任感,關於判斷敵人意圖的本領、以及在複雜的作戰情況下,採取唯一正確措施的能力。
在與敵第46團進行小小的遭遇戰之後,我們佔領了穆斯柳莫沃。佔領了……直至發生了今天我定書名為《戰鬥青春的斯大林格勒》的那些故事。
我先遣連隊渡過捷恰河到了對岸。但是在河邊的林地旁遭到敵人強烈的阻擊,各先遣部隊被迫停了下來。
下午,敵人在十門重型火炮的支援下,多次向我團佔領的陣地發動反衝擊。我的觀察所設在一個磨坊裡,這時磨坊的磚樓正處在敵交叉火力之中,磨坊幾次被命中,我只得尋找新的地點。戰鬥越來越激烈。敵人每隔一小時就發動一次進攻。在一次抗擊敵人的戰鬥中,謝爾蓋耶夫犧牲了。
米哈伊爾·謝爾蓋耶夫是我的好戰友,經常冒著生命危險去戰鬥。在遇難前的幾天裡,他不知怎的竟反常地緘默起來。在俄羅斯卡拉博爾卡的戰鬥中,他的座騎被打死了。兩天之後,在離烏魯庫利不遠的地方,他的第二匹戰馬又被子彈打穿了兩隻耳朵,還打中了他的軍用掛包。那時,我看到謝爾蓋耶夫騎著腦袋上纏滿白色繃帶的馬走了過來,就打趣揶揄他:
“怎麼,你想給白匪軍指示目標?”
他看了我一眼,就把身子轉開,然後問道:
“你坦白地說吧,馬和我,你更心疼誰?”他沉默了一會,又補充道:“如果是我,那就不必惋惜了……反正遲早我要被他們打死。”
我希望他這種宿命的心境,隨著時間的推移,會很快地過去。但就是在這兒,在這抬頭走路隨時都有危險的地方,他剛冒著敵人的槍林彈雨渡過捷恰河,就旁若無人地叼著菸捲,沿著還未來得及掘好避彈壕的散兵線上,直著身子走來走去。
結果,他被打死了,身體被敵人的6顆子彈穿了許多洞。
在戰鬥程序中可以看出,敵人的兵力越來越強,我明白,在這個地方就別考慮什麼進攻的問題了。 白匪軍的兵力佔絕對優勢,其步兵至少是我們的2倍,炮兵是我們的3倍。
我們炮兵連的炮彈很有限。彈藥庫在我們後面80—100公里處。我不得不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行動?分析一下我團在穆斯柳莫夫地域的各個陣地,我得出結論:它們既不利於防禦,也不利於進攻。而敵人在這裡卻能利用隱蔽接近路到達我陣地翼側,甚至迂迴到我後方。
暫短的7月之夜來臨了。一種不祥之兆籠罩著我。我還從來沒有這樣預感到,團隊正處在危險之中。我向四處派出的偵察隊,不論是往右翼側的,還是往左翼的,處處都碰上了敵人。一個白軍俘虜軍官被用擔架抬進了我的韃靼式的小農舍。他沒負傷,卻頑固地沉默不語。我很不理解他這種反常行為。不知他是受了暗傷?還是在假裝?這個白匪軍官沒有對我們說一句話。
很快又送來一個被俘計程車官生。這是一個大約20歲的年青人,他同樣也沉默不語,在他身上也沒發現任何檔案。
這一切都在提示我,敵人是決心發動進攻了。 白匪軍也在進行偵察。我們不能再等下去。要立即實施隱蔽機動。
我決定從這個村子向北撤。在圖古尼亞克湖和烏列克特湖之間佔領陣地,這樣就能護住自己的兩翼。
我同政委急忙趕到這個新地段,我們看到了一條幹涸的深溝。看來這兩個湖在過去的什麼時候是連在一起的。 溝沿上延伸著一排籬笆。這在一定程度上對我軍的配置起了掩蔽的作用。從水溝朝敵人方向,有一塊約300米的象桌面一樣平整的開闊地。然後是一片小灌木叢,幾乎一直延伸到穆斯柳莫夫村前。這使我們能夠清楚地觀察到我們面前的一切。敵人卻無法把炮兵觀察所移到這個開闊地上來,因為每一個小丘都在我們的控制下。
防禦正面很寬,我們只好把8個連展開成散兵線,留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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