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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備隊的只有1個步兵連和幾個徒步偵察隊和騎兵偵察隊以及4挺機槍。
天一亮,穆斯柳莫夫方向響起了激烈的槍聲。 半小時後,槍聲停了下來。我得到報告,對射是在村莊裡進行的。看來,敵人從四面八方轉入進攻時,自己打了起來。
我同傑尼索夫騎馬巡視我軍陣地時,太陽已經升起。突然,一些紅軍戰士和指揮員朝我們揮舞著軍帽,大聲喊著要我們隱蔽起來。我們向前方看去,在灌木叢後面出現了敵人的散兵線。我們急忙下馬,趴在機槍旁邊。
我用望遠鏡透過籬笆看到了敵士兵和軍官的面孔,敵人正展開戰鬥隊形,小心翼翼地向我軍陣地逼近。我們相信紅軍戰士們能夠沉著應戰,決定把白匪軍放近點。
戰士們耐心地等待著。當敵人第一道散兵線前進了大約200米時。我下達了命令:
“開火!”
白匪軍象割倒的草一樣,一排排地倒下去。傷員四處滾爬。射擊約持續了5分鐘。我同政委站了起來,透過籬笆觀看整個場面。但紅軍戰士並不讚賞我們的輕率舉動,他們喊:
“崔可夫,傑尼索夫!這兒不是你們呆的地方……快走開吧-…這裡沒有你們我們也能對付!”
戰士們的要求對我們來說就象是命令,我們只好服從。我們剛跳上馬,敵炮兵便開了火。幸運的是,炮彈飛過了我們的頭頂,在遠處爆炸。我們急速跑出交火地帶。
團指揮所設在庫納沙克村東南的一個高地上。附近不遠處是炮連連長馬特維耶夫的觀察所。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團隊正面的地形。 白匪軍企圖沿圖古尼亞克湖岸迂迴到我軍右翼。我們只好投入徒步偵察隊和兩個機槍組來延伸我們的陣地,從而使該側翼彷彿延長了很多,因此,當敵人發起進攻時,又遭到了頑強的抵抗。
7月26日的戰鬥就這樣過去了。敵人損失重大,而我軍則傷亡甚微。
夜晚,我們加強了警戒。紅軍戰士和指揮員們輪流睡覺。晚上,我們的偵察員拖來了兩上受重傷的敵士兵,並搞到了許多檔案。
根據檔案和俘虜的口供證實:與我團作戰的是西伯利亞第12師第46和第48團的分隊,還有車里雅賓斯克軍官學校的約600名士官生。士官生都分在第46團和第48團的分隊裡。可能,高爾察克的司令部想以此辦法來提高重新組建的部隊的戰鬥力。
次日,進行了整整一天的激烈的血戰。敵人儘管佔有兵力上的優勢,但仍然被迫停止了進攻。我軍以輕微的損失擊退了敵人的所有進攻。
毫無疑問,這使白匪軍計程車氣急劇下降,事實上,在橫屍遍野的戰場上,如果敵人繼續進攻,那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穆斯柳莫夫戰鬥的第3個晝夜來臨了。我們估計敵人將在黎明時重新發動進攻。同時,敵人可能會採取迂迴機動。紅軍戰士在夜間就吃飽了飯,補足了彈藥。
黎明前,團政委傑尼索夫就急不可待地從觀察所來到前沿散兵線。也正如我們所預料的那樣,敵人在天亮時就發動了進攻,但敵人又被徹底打敗,退了回去。
這時,我從電話裡得到報告:
“團政委受傷啦-…”
“什麼?再重複一遍……”
“他爬到我們跟前,”電話兵繼續報告:“要找您,一顆子彈打中他的肚子。”
“立即把他送到團包紮所!”我嘴裡催促著,可是心裡仍然不相信剛剛得到的訊息。我不相信、也不願相信我要失去這樣一位戰友……
這時,敵人朝著我們這個高地開始了猛烈的炮擊。炮彈不時在指揮所四周爆炸。我趴在一簇灌木下,心想:“副團長謝爾蓋耶夫犧牲了,團政委又負了重傷,下一個該輪到誰了”而誰來接替這些人呢?“一枚榴霰彈在附近爆炸了。我覺得左腿膝蓋上方一陣劇痛。褲子滲出了血跡。這時,團通訊主任米哈伊爾·尼基京蹲在離我不遠的一條小溝裡。我把他叫到跟前,命令說:”第一,對任何人都不要講我受了傷;第二,讓炮兵連的助理軍醫帶著衛生包到我這兒來;第三,到團包紮所打聽一下,傑尼索夫的傷勢有無危險,尼基京本想提出異議,要找電話叫醫生來。但我的目光使他打住了話頭,轉身就執行命令去了。
沒過多久,助理軍醫來了。就在灌木叢下,他用手術鉗將彈片夾了出來,我們擊退了敵人的五次衝擊。在格鬥最激烈的時刻,我得知了連長克尼亞濟金也受傷了,子彈擊中了他的口腔。
日落前,尼基京打來了電話,他轉達了醫生對政委身體狀況的診斷:“傑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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