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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匪軍的攻擊被打退了。他們被我軍的大炮和機槍打得抬不起頭來。
這時,我得到了一個令人悲痛的訊息:師政委佩拉耶夫身負重傷。他是布林什維克,一個忠誠的列寧主義者,他是紅軍戰士和指揮員們的靈魂。他多次參加激烈的戰鬥,不知有多少步槍和機槍的子彈曾向他發射,但他仍然活著,震懾著敵人,鼓舞我們去創造光榮的事業。可現在,在穆爾濟哈村,他遭到了不幸。
回到高地後,我看到我團的戰鬥隊形已經整頓好,準備出擊,就和政委決定轉入進攻。我們帶部隊沿大路經過阿爾馬拉村,向耶拉布加實施主要突擊。
我們把共產主義營、步兵和騎兵的偵察隊留作預備隊。當我確信營長們都已正確理解了任務之後,就騎馬來到了炮兵連長馬特維耶夫的觀察所。
在那裡,我見到了炮兵營長。團進攻地段共有7門大炮。當時有7門大炮掩護一個團已經足夠了。部隊展開隊形,開始向前推進。越過高地的南坡,穿過伸向北方的大道。這時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在我軍後方,不知是誰的火炮向1營的散兵線轟擊,炮彈一個接一個地落到部隊最密集的地方。是誰打得這樣準?是敵人的區艦隊沿卡馬河衝到了我軍後方,還是我們自己的炮兵,像常說的那樣,“自家人不認識自家人”了?我用望遠鏡一看,果然是自己人。在科特洛夫卡村北面的232高地上,有兩門大炮正在直接瞄準射擊自己的部隊。我們無法同他們聯絡,只得派去兩名騎兵偵察員,同時,在教堂的鐘樓上掛上了紅旗。
不久就查清,轟擊我團進攻部隊的是我軍江河區艦隊陸戰隊的大炮。由伊萬·庫茲米奇·科扎諾夫指揮的“黑政委”陸戰隊(這是高爾察克匪幫給他們起的名字),經過頑強戰鬥後在科特洛夫卡村附近登陸,並佔領了制高點。他們看到我團進攻部隊的散兵線越過200高地的山脊,就誤認是白軍,於是就轟擊起來。也許是穆爾濟哈村鐘樓上的紅旗起了作用,也許是我們的偵察員趕到了炮陣地,轟擊停止了。發生這種令人懊惱的事,是由於缺乏通訊器材和及時的互通情報。
這場混亂大約耽誤了1個小時,敵人馬上利用了這個機會實施反衝擊。這次敵人投入的力量比上午大。我立刻把留作預備隊的共產主義營投入戰鬥,接著,我帶領騎兵偵察隊向前衝去。
沒有時間、而且也沒有必要去搞複雜的機動。我只好大喊一聲:“跟我來!”就向白匪軍衝去。
敵人正氣勢洶洶的向我逼來。只剩300米了。走在前面的是軍官,在他們中間還有一個身穿長袍、手拿十字架的牧師。他就在我的正前方。很顯然,牧師參加衝鋒,說明敵人的力量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現在誰的意志堅強,誰就能取得勝利。我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戰士。他們步伐堅定,隊伍整齊,簡直象在受檢閱。不用說大家都明白,要用心理戰對付心理戰。兩軍默默地接近,沒有“烏拉”的喊聲。
這時,我感到左手受到猛烈的一擊,接著是一陣劇痛。我的馬倒了。我意識到,馬被打死了。但是為什麼左手火辣辣地痛,我一時沒有想到。我的腳卡在馬鐙裡,右手還握著韁繩。傳令兵騎著馬跑到我跟前,跳下馬來。我從馬鐙裡抽出雙腳,一句話也沒說,就飛身上了傳令兵的馬。我好象忘了左手的巨痛,仇恨地怒火在胸中燃燒。
我舉起手槍,使出全力喊道:
“烏拉!”
紅軍戰士們也隨聲喊了起來。竭盡全力向前奔去。戰場上,“烏拉”的喊聲衝上雲宵,又向遠方滾滾而去。
敵軍的散兵線被撕裂。敵軍官死的死,逃的逃。牧師也落荒而逃。在跑動時他的長袍下襬向兩邊飄起,活象烏鴉的翅膀。
“喂!穿長袍的,你這個壞蛋!”
我憤恨的罵道。我本想去追他,但這時古里亞諾夫的騎兵偵察隊超過了我,他們高舉著明晃晃的馬刀向前奔去。
我一回頭,看到師長阿津正沿大道飛奔而來。他騎著一匹烏黑色的馬,身披黑色的氈斗篷,戰刀在頭頂上閃耀。騎兵第28團的兩個連緊跟在他的後面。也舉著明晃晃的馬刀。騎兵和步兵的“烏拉”聲震天動地。我軍炮兵已把炮火轉向阿爾馬拉村。
阿津超過我時,喊了一聲:
“你好!”就往前衝去。
騎兵們緊跟著他直向敵軍後方殺去……
我騎馬跑進了阿爾馬拉村。突然感到渾身無力,頭暈目眩。我從馬上爬下來,把身子靠著井臺旁的取水吊杆。左手的疼痛越來越劇烈。
此時,1營長庫茲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