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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我的回答,阿津低聲說了些什麼,我沒聽清。
“派誰擔任前衛?”
“用輪船和駁船可以一下子運過1營、3營……和樂隊。”
“什麼樂隊?要它幹什麼?”阿津皺起眉頭。
“團的樂隊……為了讓大家戰鬥得愉快。”
“是這樣,明白了。你自己這時在什麼地方?”
“就在輪船上,我留副團長指揮其餘部隊渡河。”
“對,”阿津讚許道,又警告說:“記住,整個戰役成功的關鍵在於速度。”
阿津再次肯定了我的各項安排,就讓我回團裡去。他帶著戈尼欣向北奔去,尋找左鄰部隊去了。
他們走後,我回想了我們的談話、師長的問題和我的回答。我明白了,勘察地形時,師長暗暗地對我進行一次軍事考核。此外,我還確信,我對師長的渡河計劃的理解是正確的。
回到團部後,我見到了師政委T·H·佩拉耶夫。他十分平易近人。深棕色的眼睛帶著關心和信任的神情,說起話來溫和平靜,但每個詞都像釘子一樣鑽進你的頭腦。總的說來,他不愧為阿津的戰友。和他一同來的是我們團的新政委帕維爾·伊萬諾維奇·傑尼索夫。對此,我十分高興,因為一個團沒有政委,就好像一條船沒有槳一樣。
傑尼索夫黑臉膛兒,黑頭髮。他當即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1918年入黨,原是坎巴爾克工廠的工人,工廠在卡馬河左岸、薩拉普爾後面。
“其他情況我們以後在工作中會互相瞭解的……”
初次見面,我就感到政委是個性格剛毅的人。
佩拉耶夫詢問了戰士們的情緒、給養、服裝和彈藥等情況。我回答說,這些當然都不充足,但我不想叫苦,我們可以自己解決。接著,師政委衷心地祝賀我加入了黨組織,這深深地感動了我。我忍不住地向他講了自己在會前的激動心情和想法。還講了會議的經過。我講話時沒有掩飾自己的感情。格奧爾吉·尼古拉耶維奇聽得很認真。
“好,我希望您能永遠記住這件事。”他說。
“這是我終生不會忘記的。”我回答說。
7
國內戰爭有許多獨特的鬥爭組織形式。武裝起來的人員被編組為軍隊的不同的戰鬥單位——團、旅、師、軍或游擊隊。他們懂得鬥爭的目的,根據不同的情況,創造了自己的戰術方法。他們積極主動,而不是墨守成規。每次戰鬥都有創新。在這種戰爭中,如果不能經常地創造性地認識形勢的發展和變化,就必然在第一仗、最多在第二仗慘遭失敗。高爾察克軍隊擁有訓練有素的軍官,擁有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的武庫中得到的當時是很完善的軍事技術裝備。因此,同高爾察克軍隊的鬥爭就更加艱鉅,因為妥協是沒出路的。對高爾察克來說,勝則為王,敗則為寇;而對我們來說,只能勝利。
高爾察克的富有經驗的將軍和軍官們,讓自己的部隊去佔領交通幹線、鐵路樞紐、重要的行政中心、工業城市和產糧區。他們組建了強大的機動部隊和兵團。與他們的鬥爭主要是爭奪居民點、道路和江河地的鬥爭。沒有什麼完整的戰線,即使在高爾察克軍隊暫時停止進攻的時候也沒有。他們仍舊把勝利的希望,寄託在由精悍的自衛軍軍官指揮的、裝備齊全的機動部隊上。但是,他們打錯了算盤。他們沒有考慮到,在這段時間裡,保衛共和國的軍隊,同樣也獲得了必要的經驗,不僅能夠防禦,而且能夠實施同樣的機動進攻戰役;他們也沒考慮到,工農聯盟已經鞏固,已經成為戰鬥的聯盟,而全國勞動人民、甚至包括高爾察克匪幫後方的勞動人民的政治覺悟,已經成為我軍完成戰鬥任務的依靠。
黨提出的“全力反擊高爾察克!”的口號,對我們來說,只意味著毫不留情地粉碎白匪軍,解放烏拉爾和西伯利亞。這個口號成了每一個紅軍戰士和指揮員的戰鬥綱領。
這次我組織全團準備進攻時,我就預測了進攻的發展程序,當然是根據自己的估計。我設想了這樣一幅戰術畫面:敵人防禦,我們進攻;敵人希望我們正面進攻,我們卻要尋找側翼;但在我們尋找的時候,敵人又調整了部署,並重新佔據著防禦我進攻的有利陣地。其結果是,我軍不斷地遭受損失。這就是說,要用最短的時間,找到敵軍戰鬥隊形中的薄弱環節。要做到這一點,必須有一支很好的偵察隊。這支偵察隊要象人們常說的,成為指揮員的耳目。
同時,我認為,防禦和進攻一樣,也需要偵察,所以,我和政委商量之後,決定抽調優秀的戰士,組織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