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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發現了我們在小山崗上有某種活動,可能認為我們在改變指揮所,於是向一些高地和小山崗之間的小路進行了瘋狂的炮擊。我同副官正好走在半路上,簡直象陷入火圈中。炮彈在四周爆炸。沒有任何遮蔽物,只有一根倖存的電線杆。我們分別趴倒在它的兩旁,頭緊靠電線杆,躺著。我看見副官張嘴,在向我說什麼,但由於炮彈的轟隆聲無法聽清楚。突然,副官的臉變得很難看,一剎那間我明白了,他是被彈片擊中,疼痛得失去了知覺。
我跳起身來,抱起副官就撒腿朝小山崗跑去。那時,我大概連副官的重量也感覺不出來了。乾等著炮彈落在頭上,不做任何反抗,這不是我的性格。
羅季翁·雅科夫列維奇從掩蔽部裡看到這一情景,對我開玩笑說:“我告訴你,你應該隨身帶上一條壕溝,這樣你就不會陷入剛才的困境了。”
他和熱爾托夫將軍心緒不佳地離開我們的觀察所,因為沒能完成大本營的訓令,將德軍趕出登陸常離原定10月15日佔領扎波羅熱的期限越來越近,而我們實際上仍在原地踏步不前。
進攻的第3個夜晚來臨了。
我們思考著:怎麼辦?繼續讓強擊隊去行動?但敵人已知道了我們的戰術。毫無疑問,他們已坐待強擊隊的到來。敵人可能將坦克從近陣地撤出,使強擊隊落入機槍的槍口下。然而,反過來講,正是夜間我們才取得了重大戰果。
可否以整個集團軍的兵力實施夜間進攻?官兵已很疲勞,而且這樣的進攻需要提前做準備。我們的運輸車正在忙於運送彈藥。
不過,夜間不需要、也沒有必要實施完全的炮火準備。只對早已試射好的目標實施突擊就足夠了。敵人在等著我們的強擊隊的出現,而我們卻用全部炮火和步機槍火力砸向敵人。
經過短暫的思考,我們在集團軍軍事委員會上定下了進行夜戰的決心。為了加強作戰部隊的力量,決定把近衛步兵第74師也投入戰鬥,只留下1個團做預備隊。近衛步兵第29軍軍長受領任務,將近衛步兵第74師的2個步兵團投入戰鬥,向舍爾科維、第2別濟米揚內、新烏克蘭卡方向實施堅決的突擊,並於13日清晨前佔領柳採爾諾夫斯基、果園西緣、舍爾科維鎮和克里尼奇內鎮一帶地區。
在白天的戰鬥中,我們在舍爾科維和克里尼奇內遭受到很大的挫折。炮兵無論如何也無法以急襲射擊壓住這些支撐點,我軍遭到來自克里尼奇內的最猛烈的步機槍火力射擊。如果能將敵人趕出克里尼奇內,我軍就能在該方向上有力地向前推進。
近衛步兵第28軍軍長的任務是:10月13日清晨前,佔領周圍有許多非常危險的高地的地區,因為敵人在這些高地上構築有支撐點。拿下它將開啟通往敵防禦縱深的大門。
步兵第33軍的進攻目標是斯捷普諾耶。命令該軍當夜實施戰鬥偵察。
透過偵察我們獲得情報,知道敵人在夜幕的掩護下開始將坦克撤往第二道陣地,在防禦縱深內沿博加特列夫卡、斯克沃爾佐沃、莫克羅耶車站、斯捷普諾耶一線展開。我強擊隊對敵人坦克的突擊,已給德軍統帥機關留下了強烈的印象。
在第一道陣地上,只剩下遭到猛烈打擊的步兵部隊和炮兵。
由此可見,夜戰、近戰能在某種程度上彌補彈藥不足的缺陷。敵坦克的夜間又無法直接瞄準射擊。
23時,我集團軍炮兵對經過準確查明的目標進行了持續僅10分鐘的強有力的密集襲擊。23時10分,坦克一邊投入戰鬥,一邊掩護跟進的步兵。
整個戰鬥過程,自然是無法觀看到。戰鬥的指揮只能藉助電話和無線電進行。
不久收到了報告。我從無線電臺裡聽到了各軍長、師長、團長之間的全部談話。顯然,突擊實施得非常及時。德軍的抵抗,正如日間估計的那樣,已是最後的掙扎了。
右翼傳來關於我軍迅速推進到敵大縱深的捷報,對於這幾天的戰鬥來說,這是異乎尋常的推進。
近衛步兵第28軍也在主要方向上發展著進攻。其部隊推進了5—6公里,遭到強大的火力抵抗後,停了下來。 本來沒有給左翼(第33軍)佈置大踏步推進的任務,它要進行的只是戰鬥偵察。然而,左翼在進行戰鬥偵察的同時,也向前推進了1公里半。清晨,新的地區形成了。我軍就在那裡鞏固下來。因為柳採爾納、馬特維耶夫卡(直通扎波羅熱的一個大車站)、丘馬茨卡亞、克留科夫、克里尼奇諾耶和分佈在各個高地上的一系列支撐點,都已遠遠落在後面。現在的出發陣地對實施晝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