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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又回到原來的軌道上來,又成了同志。
“今天他們可以自由活動。他們本來要去參觀燻魚廠與雕塑公園,但其中的三名代表請求離開。他們要來我們這裡,參加他們自己的非正式會議。”他往我倆之間的桌子上扔了本小冊子說道,“這就是你想知道的背景,與會者的簡歷、語言與民族已經略去了,這都是菲利普義務勞動的成果。三名代表,一個非神聖三角同盟。”他繼續說道,“直到幾個月以前,他們還在切掉彼此的命根子,屠殺彼此的妻子,偷走彼此的土地、牛群跟礦產。而菲利普出手相助後,他們現在卻要組成一個聯盟了。”
“這次會議以誰為敵呢,隊長?”我問道,語氣中略帶厭煩,但恰到好處。
我的懷疑不言自明,因為在東剛果這個黑暗的天堂,除非要對抗共同的敵人,否則任何聯盟還會有什麼目的嗎?因此,我立刻就瞭解了他的回答中包含的全部重要含義。
“這次不以誰為敵,也不受誰的支援。你是否碰巧聽說過那個自封剛果救世主的某專業的前教授?他現在正操控著一個委員會,自稱‘穆旺加扎’,也就是‘光’,沒錯吧?”
“或者可以譯作‘啟蒙’,”我回答道,這純粹是一個口譯員的條件反射,“這取決於我們要用到的是該詞的喻義或是原義。”
“嗯,不管是比喻義、原義還是其他什麼狗屁,總之穆旺加扎是我們的關鍵人物。如果我們能讓他在大選之前上臺,我們就可以自由回家。如果不能,事情就砸了。沒的選擇。”
要說我的頭腦正在急轉,那是太過輕描淡寫了。說它升上了太空軌道,向漢娜瘋狂地傳達訊號,那會更準確。
我聽過他的演講,薩爾沃。就在我們*難得的間隙,漢娜這麼告訴我。她原來跟我講法語,這時卻講起了英語。他是真理與和解的使徒。他出現在基伍當地所有廣播電臺的節目上。兩個星期以前我輪休,我和朋友一路跋涉到伯明翰,他在我們一大群人中間發表演講。大廳裡靜得可以聽見針掉落的聲音。他領導的運動叫做“中間路線”,主張做一些其他政黨不可能去做的事。這是因為,它是心靈的運動,而不是錢包的運動。它主張無論是南基伍人還是北基伍人,所有基伍人民都應當團結一致。它主張迫使金沙薩的政客們從東剛果撤出其*的軍隊,讓我們自己管理自己。它將解除那些僱傭軍和參與種族大屠殺的民兵武裝,把他們送回邊境線那邊他們自己的國家盧安達。那些真正有權留下的人只要真的想成為剛果人就會這樣做。你還知道什麼嗎,薩爾沃?
還有什麼,漢娜?
1964年大起義時,穆旺加扎為剛果總理、民族英雄帕特里斯·盧蒙巴而戰,還受了傷!
倫敦口譯員 第七章(4)
但這怎麼可能呢,漢娜?1961年,美國中央情報局在比利時人的幫助下刺殺了盧蒙巴。那可是大起義爆發之前三年,我肯定沒記錯。
薩爾沃,你真是太書呆子氣了。大起義以盧蒙巴思想為指導。所有參加起義的人都以帕特里斯·盧蒙巴為精神領袖。他們都在為自由剛果和帕特里斯而戰,無論他是生是死。
那麼我是在跟革命者*了。
你現在這樣真可笑。穆旺加扎不是革命者。他主張種族和解、自律和正義,主張除掉所有不熱愛我們國家卻竊取我們財富的人。他不希望人們把他當做戰爭狂,而是把他當作給真正熱愛剛果的人帶來和平與和諧的人。他是《國王與小鳥》中那隻罕見的智慧鳥:他是來治癒我們所有病痛的大英雄。我可能讓你覺得無聊了吧?
她說我沒把她當真,任性地拉開被褥,坐了起來。你要知道她是多麼漂亮,*時又是那麼風情萬種,你想像一下這意味著什麼。不,漢娜,你沒有讓我覺得無聊。我只是暫時分心,想起那天夜裡先父跟我講的悄悄話了。
薩爾沃,我的孩子,基伍需要團結……在上帝的榮耀與剛果國旗之下,所有人和平共處……我們要從剝削壓迫我們的外國害蟲手中解放出來。自然資源是神賜予基伍的,所有真心想要共享基伍的資源和開明生活的人,我們都願意接納……薩爾沃,讓我們一起祈禱,願你今生能看到這一天的到來。
麥克西正在等我回答他。嗯,我有沒有聽說過這個剛果救世主?跟穆旺加扎一樣,我也選擇了一條中間路線。
“我可能聽說過他,”我承認了,很小心地讓自己的語氣恰到好處地表明自己對他不感興趣。“不就是那種輿論變臉預言家嗎?”
“那麼你見過他嗎?”
“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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