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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定奪。”
“老聃?噢……,聽說過。”太子微微皺起眉頭。看來他對老聃的請見並無興趣。他想,“這老聃,他那一套我都知道,他的前來,對我國不一定有利。然而,此人系周朝柱下、徵藏二史,既已前來,不能不予以很好的應酬。如若向父王說知,父王正在病中;如若我一人應酬,瞞過父王,又恐不妥。這該如何是好?”想了一陣,最後還是決定先向老人說知。
太子小心翼翼地扒開被角,將老聃請見之事小聲向父王告知。
“老聃?”悼公心裡一喜,一抹悅色從乾瘦的面頰閃過,“寡人知,知道。他如今已經……這可是個,賢德之人。然而,我,我。……你們……。”將眼閉上了。那意思是當悼公又一次睜開眼要說什麼的時候,太子很快用話堵住了“那好吧。”秦悼公閉目養神了。
秦太子把那謝老頭的兒子叫到門外一個背靜的地方,告訴他說他的意思是“遵旨。”謝老頭的兒子退去了。
老聃先生他們從店主人劉老頭那裡接到宮中回覆之後,就離開咸陽而去了。
老聃先生已經作好了周密的打算。他準備先到鄉下一些地方去傳道,使他的學說先在秦國民眾之中紮下根子。並且先在鄉下找個地方住下,等明年春暖花開之時,再來咸陽見秦悼公,很好地將他勸說一番。另外,他們還打算附帶打聽打聽梅嬴的線索。老聃先生並不知道,那天兩個楚兵,將她拉到荒野,準備對她輪姦。他們發現她是石女,認為是受了極大的諷刺,於是把她扼死,撂到井裡。
這天晚上,老聃先生他們在一個名叫桑園的村子暫時住下,並且向村人們講了道。這桑園村,有一片幾里見方的大桑林。這時大桑樹都已落葉,全部成了光禿禿的桑杈。如果要在春夏之交,蠶結新繭之時,桑葉們肥綠得才叫過勁呢。人說秦人勤勞,男耕女織,秦地多桑,可真不假。可惜啊!“秦桑低綠枝”的美好時令已經過去了。
三天之後,老聃他們離開桑園,到其他的一些地方去。秋、冬之交的季節,蕭條,寒涼。幹黃的原野上,這兒,那兒,稀稀落落地站立著幾個蒼灰的村莊。他們一邊行進,一邊將人的腳印、牛的蹄印灑在身後。他們默默地走著,將希望播種在幹黃的原野,期望來年這裡能夠生出嫩芽,長出枝葉,開出悅目之花,結出豐美之果。
農曆十二月初,他們來到一個名叫槐裡(今陝西興平縣東南四十公里處)的地方。這槐裡,當時是個小村。一片亂著灰枝的槐林,映著十幾家人家的灰屋,冷冷落落,顯得很不景氣。
村西有一座壑深澗陡高峻奇異的山峰(正因為這座山高,才致使經幾千年風化消蝕,這裡迄今尚且有山),是當時天下少有的美境之一。藍青色的群峰,簇擁著一個頂端略平的大峰。大峰頂上,松青柏翠,紫竹留雲。在這深重的綠色擁抱之中,一樹樹紅梅和黃梅正在冒著嚴寒怒放盛開。遠遠望去,賽豔霞,似嫣火,動心迷眼,無比的美麗。在這松遮梅映之中,有一所石砌的房舍隱隱約約地露出屋角。那懸崖峭壁之上掛著幾條好幾丈長的青白色的冰條。在那個最高的峰頂之上,有幾株又小又矮擰進子老松,姿式古怪,秀美奇絕。如若是在春夏,這裡更值一觀。綠茵遍山,繁花滿峰。候鳥啁啾,白鶴頂紅。“玉帶”纏山腰,清泉敲銀鈴。氣候宜人堪留住,別有一趣幽幽情。
老聃先生一登上大峰之頂的時候就連聲稱讚說下山之後,老聃先生他們走進槐裡村莊。進了村,他們的第一要緊之事還是傳道。當時傳道,在秦國更是新鮮之事。人們聽說村上來了一位白鬍大仙一般的騎著青牛的傳道士,倍感新奇,競相傳信。當老聃先生剛在村頭大槐樹下的麻扎子上坐好的時候,村上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只要是能走動的全都來了。連村上的唯一富戶,輕易沒偎過群眾場合的趙先生也來了。
在當時,這槐裡村是個異常窮苦的村子。村上人大多是過著糠菜半年糧忍飢挨餓的生活。有幾家窮苦得最很的人家,不說是一年四季鍋底朝天,也是連糠菜都難吃上的。其中有個叫大黑的,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這男人,中年喪妻,一個人領著三個象紅蟲一般的小孩過日子。他本人患了個無法醫治的疾病,長期病臥在床,半拉身子已經死了。三個孩子衣不遮體,一個個面黃肌瘦,臉抹得象小灰鬼一般,常常是到這家吃一嘴,到那家吃一嘴。一家人就這樣活不能活、死不能死的苦熬著。只有趙先生是這村上絕無僅有的一個富家。他家裡吃不完,用不盡,日子過得十分富裕。他家存的糧食,即使是遇上災荒,十年不收,也吃不完。他家的房子顯然的要比別家都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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