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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也就有福了。所以我說,道在有形的物質以上,處在無形的狀況時,道是無用的;道在落實到物質,落實到人生,落實到政治的時候,道的作用就是無法估量了。”
“好!好!老師說得好,老師說得好!”蜎淵十分讚佩地合起兩隻手,一連聲地叫好說。
蜎淵啊,聰明的蜎淵啊!你只知你的老師在和你一起談天說地,是不是知道他所談論的這些就是他要隱寫,他要創立的天道派學說的綱領呢?
第二天,伯陽先生回到自己家裡,剛剛正式開始著想隱居立說之事,忽然有人告訴他說伯陽先生十分高興,他很是想念這位恩人,很想見到這位恩人,就立即騎上一頭青色的黃牛(這不是以後他要騎牛西行的青牛)往苦縣正南十里以外的地方走去。
李伯陽急欲見到這位恩人,並不只是限於報恩,也不是說姬如公薦他當官這就是恩。伯陽先生確實是並不追求做官的。而且他的幾十年的官吏生涯,除了在看透政治和高層人生方面給了他一定的作用之外,其餘方面並無什麼好處,只不過是使他晚立學說幾十年罷了。他之所以把他看成恩人,重要因素有兩點上午,陽光明麗。一位白鬚、白眉、白頭髮(此時已無髮髻,已去掉別在那裡的龍柱模型,而是自然地散開)的,身穿米黃布袍,袖口帶有紫色水袖的老人,騎著一頭青色的黃牛,往正南走著,走著。
當這騎牛的老者——伯陽先生走到苦縣正南十八里的地方的時候,看見一個風光優美之處。這是一個方圓三四里大的天然湖泊。湖水平靜,淺清見底,接天連葉,滴綠流碧。岸上白楊行行,湖中綠柳簇簇。湖外方圓四五里沒有人家,更顯這裡清靜美麗。湖當中有一個土石結構的高臺。臺高十多丈,佔地好幾十畝。臺上芳草覆蓋,綠樹成蔭。野花片片,猶似落霞。馨香陣陣,十分宜人。蒼松參天,翠柏留雲。麋鹿猿猴跳石壁,白鶴黃麗舞綠林。這個臺子並無名稱。傳說舜曾來此,在這裡做過韶樂。因為十人來此九人留戀,有人稱他“留戀之臺”(如今仍有遺址,人們呼之為欒臺)。
伯陽先生騎牛沿著通往幽臺的湖水小路往裡走。當他來到臺下的時候,就從牛背上下來,牽牛沿盤臺小路往頂上走。等他登上臺頂的時候,就把牛拴在一棵柏樹上,一個人到林間各處去尋找,看看姬如公住在哪裡。只見臺中靠後有一座樣式別緻,古香古色的古廟。廟門口坐著一位身穿青衣的花鬍鬚老者,樣子有點和當年的姬如公相仿。老者依著廟門外邊的牆根坐在蒲團上,擠著眼並不看人。伯陽先生上前說話,他才睜開眼。老聃問他可知道姬如公。他搖搖頭說,從沒見過什麼姬,也沒見過什麼如公。
李伯陽心裡明白了,一定是人們把這位不知名的老者誤認成了姬如公。
伯陽先生從留戀之臺回到曲仁裡自己的家裡。當他又一次考慮隱居立說之事的時候,又有幾個人前來請他幫忙做事了。他打算把這幾家要請他幫忙做的事情給幫助做好再去隱寫,沒想到一陷進去,很難出來,請辦的事情越來越連,越來越多。人們尊崇他,仰賴他,事無鉅細,大小事情都想請他辦。有的事情本來無須去辦,為了借他的名聲光耀光耀,也沒事找事地和他挨挨邊兒。例如遠遠近近的人慕名來訪;一些小國修國志、寫國書,請他幫忙指點;一些人寫這寫那,請他動手揮筆。甚而至於一些人家小孩起名也來找他。張先雲家生個胖小子,兩次起名都認為不好,最後找到伯陽先生起名鐵蛋,才感到名字起得合適。
就這樣,隱居立說之事一拖再拖,直到第二年冬天——公元前四九八年農曆十二月,才算正式開始進行。立說的事項進行得晚了一些,看起來是壞事,事實上壞裡頭有好事,因為這樣以來,更增加了他埋頭隱寫之決心。
此時伯陽先生的家裡,除他本人以外,還有一個管家,一個侍女。管家姓韓,五十多歲,名叫韓福,是前任管家韓六(如今已去世)的兒子;侍女是管家韓福的外甥女,十八九歲,名叫梅嬴,是個啞女,又是個石女。梅嬴從小沒了父母,孤苦無依,跟著舅舅過活。她終生不能嫁娶,終日為謀不到合適於她的職業而發愁。經舅舅舉薦,伯陽先生同意收下她擔當他的侍女。他們二人,老實,聽話,對伯陽先生十分忠誠,而且斗大的字不識一升。他們對伯陽先生都很愛戴,都很尊崇敬慕,伯陽先生說一,他們從來不二。韓福是個十分忠於職守的好管家,平日總是把家務料理得一停二當,使伯陽先生十分滿意。梅嬴是個十分忠於職守的好侍女,聰明,伶俐,比會說話的人心裡還透亮。她俊美,乾淨,利索,勤快,眼色頭極能達到。她做的飯菜總能合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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