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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宜,並達成了一致意見。第二天,雙方在廣州東方賓館正式簽訂了關於省港杯足球比賽的協議書,決定每年元旦至春節期間,分別在香港、廣州各舉行一場比賽。
1979年1月21日,首屆“省港杯”在廣州越秀山體育場舉行第一場比賽。霍英東親自擔任香港代表團團長,率香港足球隊和足壇知名人士赴穗參加、觀摩比賽;同月28日,首屆“省港杯”的第二場比賽在香港舉行,當時的港督麥理浩和港督助理鍾逸傑等港府高官都到場觀看。比賽結果,廣東隊獲冠軍,麥理浩親自把獎盃頒發給廣東隊。
“省港杯”比賽,成為省港兩地的盛事。
“省港杯”賽後,剛好碰上瑞典足球勁旅——柯士達隊抵港進行球賽,霍英東穿針引線,力促廣東隊和柯士達隊打一場友誼賽。結果以零比零打平。隨後,霍英東又聯同澳門知名人士何賢、何鴻燊、馬萬祺、崔德祺等人,邀請廣東隊順訪澳門,於2月1日,同澳門足球隊打了一場友誼賽。
“省港杯”的舉辦,既提高了雙方的足球水平,加強了相互間的友誼,也為此後省港澳之間的體育交流、合作,開創了良好的先例。
霍英東最喜愛的事情就是體育。有意思的是,他一生的事業也往往與體育有關。一次,霍英東對我感慨地說:“好奇怪,我這一世人,做什麼事,總是體育先行。1953年,朝鮮戰爭結束後,我迷上鍛鍊,練舉重、練打足球,之後就是做地產,賣樓花,轟轟烈烈;1961年,突然間澳門有一個警察廳籌款的足球比賽,叫我參加,把何賢、何鴻燊、傅蔭釗、梁昌、葉漢等人也叫來打球,結果神差鬼使,搞到自己要介入澳門賭場;1977年,帶隊到北京參加國際足球友好邀請賽,之後又回到內地捐資;1979年初,省港杯足球比賽舉行,從此就在內地大搞投資,搞中山溫泉賓館、高爾夫球場、白天鵝……這一切都是體育在前。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巧合?是有人刻意安排呢?還是冥冥之中的事情?有時,我也覺得一個人其實就是一個棋子,下一步怎樣走未必知道的。所以,上次問你,我在國內是否有檔案,因為我一生經歷那麼多事,是否內地有什麼機構有記載,我覺得應該有一個人更清楚我、瞭解我……”
事實上,正是1977年的北京國際友好足球邀請賽和1979年的“省港杯”之後,霍英東的人生旅途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就是全力以赴參與中國的改革開放事業;而在內地的投資及社會活動,也成為他這一生中除了經營地產、參與賭業以外的另一個重要的事業和經歷。
一年建成一家酒店
言歸正傳,霍英東與中山縣官員談到合作的事宜後,就聯合何賢、何鴻燊、馬萬祺、陶開裕等港澳富商,合組中澳投資建設有限公司,與中山縣簽約合作。
霍英東的創舉,得到中央、廣東省不少領導的支援,當時主管港澳臺和僑務工作的廖承志以及在廣東任職的楊尚昆、習仲勳、劉田夫、梁威林等人,就曾對此事做出批示,要求各方面積極配合。
1979年11月,中山溫泉賓館正式破土動工。
霍英東是中澳投資建設公司最主要的股東。中山溫泉賓館專案,從商談合作方式到選址、簽約、圖紙設計等等,他都親力親為。
“動工前,我見過廖承志,廖承志對我說:”霍先生,內地人力、磚頭沙石都夠你用,其它的我幫不上忙,得靠你自己進口了!‘“霍英東回憶道。
果然,一動工,各種建材和酒店裝置、用品,幾乎樣樣告缺。霍英東惟有向海外落單訂購。
由於中山縣委書記對該專案鼎力支援,處處“開綠燈”,故扯皮的事較少。但在工地上,卻完全是另外一種現象:不少工人在工地上閒聊,出工不出力,影響工程進度。這是內地吃“大鍋飯”的體制——即幹多幹少、幹好幹壞都一樣的結果。
霍英東雖是香港商人,但對這種消極怠工的現象,卻不以為怪,因為在這之前,他對此已司空見慣。他曾對我回憶說:“那幾年,我們每年都應邀到內地參觀一些公社、工廠,一些工人並不怎樣幹活,但見到我們來參觀,就假裝做一下,但後期,工人什麼也不理了,我們參觀,他們照樣坐在工廠裡不開工。工廠關起門來,外人看不到他們。但有一年,好像是1977年,國家體委一名副主任,陪我和幾個國際體育名人到廣東省從化溫泉參觀,早上9點鐘,我們在廣州到從化的路上,看到所有修路的工人都坐在公路上,工具放在一旁。剛剛上班開工,全部人都坐在那裡不幹活;更離譜的是,在內地一個火車站有一個大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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