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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壞了很久,上面寫著‘待修理’的字樣。但過了一段時間,仍然看到這個大鐘沒有動,上面仍然寫著‘待修理’幾個字。我們覺得很奇怪,也很不理解,壞了就修理嘛,或者換一個鐘不就得了,為什麼總是在‘待修理’中。這雖然只是一件小事,但我當時有很大的感觸……”
按照霍英東的計劃,賓館自動工之日起,一年之內就落成開業。但若不改變工人施工時偷閒、懶散的習慣,就不可能按期完成工程。於是,一方面,他不得不把香港的那一套管理方法搬過來,在部分工人中試行合同制,改革工資制度,多勞多得,表現好的還能額外拿到獎金;並且還把賓館的工程以承包方式,包給建築工程隊。而另一方面,霍英東則經常親臨工地,查質量、抓速度。即使回到香港,他也每隔兩三天就電話詢問工程進度和施工情況,並且親自審看工程日報,實行“遙控”。
1980年11月初,霍英東再次到中山溫泉賓館工地來。那時賓館的土建工程已經完成,正在進行內部裝修。工程負責人告訴霍英東:還有幾萬種裝置沒有運到,有些還遠在國外,影響內裝的進度。
按照原訂計劃,12月28日是開張大喜日子,也即此時離原定開張之日不到6個星期。有人因此向霍英東建議:是否把開張日子延期。但霍英東卻決定:開業宴會的請柬照印、照發,開業日期不變。
有關中山溫泉賓館趕著開張這個問題,霍英東曾反覆幾次、不厭其煩地向我提及:� “那時,很多人都擔心,包括何賢、馬萬祺都反對,勸我不要太急,可以說沒有一個人相信能按期開張。但我還是按原計劃送請柬出去,請了國家僑辦的官員,請了楊尚昆、劉田夫、梁威林等省領導,請了港澳的不少知名人士。我計算過船期,對按時開張並不是完全沒有把握。但那些貨品運來澳門,再運到珠海拱北和中山,只有5個星期的時間,每一個環節出了問題,都會誤期。我那時這樣做,可以說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戰。
“接著,我即刻通知有關人員把在美國訂購的裝置、材料迅速運來,不得延誤一天;船到香港,立即把物資轉運到澳門,隨即入關。有些來不及報關的,就申請特批,先入關再補辦手續。而裝修工人,也加班加點,晝夜施工,終於趕在開業前完成內裝工程。為示鼓勵,我還要求給工作人員多發了一個月的獎金。
“何賢、馬萬祺等人都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急於發請柬出去,急於開張。其實,我發請柬出去,就是要調動全縣、全省乃至全國的力量,有了這個,我就可以振振有辭要求一些人辦事。如果貨物運到內地了,但卻不能按期開張,國家有責任。不然的話,近10萬種貨品,怎樣能迅速、順利透過海關,並且有些還是免檢,後來再補辦手續?
“當然,有一條最重要的,就是我當時有很大的感觸,覺得我們的國家經過‘文革’之後,人心渙散,整個國家瀕臨癱瘓邊緣。我剛才跟你說過,那幾年,我到不少地方參觀,看到工人都沒心思幹活,個個坐在那裡。有一個笑話,1980年,當時的國家旅遊局局長盧緒章跟我講,他們想在萬里長城建一個廁所,結果提了10年,還是沒有建成。整個國家好像死了一樣,轉動不起來。當然,我只是個生意人,不是政治家,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麼。但我總是想:中國人到世界任何一個國家和地區都很成功,沒有一個地方是不成功的,包括美加、東南亞、新加坡、香港,但為什麼在內地的情況卻不一樣?這主要是積極性沒有充分發揮出來。所以,我希望透過這件事,給人們的思想刺激一下,讓他們覺悟到,只要發揮積極性,什麼事都可以做好、做成功。這件事,如果到時開張不了,那沒有什麼,頂多我受人罵就是了,但如果成功了,意義卻很大,對人的觀念的改變作用很大。”
率先把酒店對外開放
新落成的中山溫泉賓館,總投資約4000萬港元,佔地面積105萬平方米,其中綠化面積23萬平方米,有250套客房,其中包括10棟別墅。
為了把開幕儀式搞得熱熱鬧鬧、有聲有色,霍英東請來北京、上海、廣州和香港的網球好手,在中山舉行網球比賽,並邀請他們入住新落成的溫泉賓館,成為第一批客人。
“那時候,內地的酒店是不對外開放的。”霍英東回憶說,“記得1979年,我帶一個香港體育隊到北京出席第四屆全國運動會,回到廣州時,一些朋友前來我下榻的酒店探訪我,但都一一被擋在門外,冒著風雨輪候登記。不帶證件者不得入內,而帶證件者則除需登記名字外,還受到門衛的一番盤問,折騰了一個小時才能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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