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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的普通公民,雲集在首都和國會山上。在油漆一新的國會大廈東端,臨時的木製觀禮臺上,在閃耀的陽光下和嚴寒的天氣裡,聚集著致力於“新邊疆”的內閣成員以及白宮的官員。我們這些人的穿著跟“邊疆居民”有些相象,禮服裡穿著毛線衫,戴著毛線手套和大禮帽。當我們相互愉快地打招呼的時候,寒氣只會振奮我們的青春活力和朝氣蓬勃的精神。
幾乎沒有人會忘記中午十二點舉行莊嚴典禮那個值得紀念的時刻;
雖然陽光和白雪刺眼,使得羅伯特,弗羅斯特的老眼難以看著稿子朗誦一篇新的獻辭(……一個充滿詩意和力量的黃金時代——今天中午就是開始的時刻……),他還是果斷地憑著記憶,背誦了他的一首舊詩……
紅衣主教理查德·庫欣為這位知名的教區居民發表了一篇感到自豪的(而又拖得很長的)祈禱。同時,消防隊員和保安人員不對付著在讀經臺裡冒起煙來的短路電線。
約翰·菲茨傑拉德·肯尼迪,合眾國第三十五任總統,以驚人清晰的語調,重複著首席法官厄爾·沃倫領他朗誦的就職誓言。他曾對休斯敦的牧師們說過他可以無條件、無保留地接受這個誓言,他說,“讓上帝保佑我吧。”
幾乎沒有人會忘記就任與卸任總統這兩人之間顯示出來的強烈的對比。一個是可愛的而又富於獻身精神的中西部農村和軍事學院的產物。另一個則是出身於東部城市的溫文爾雅的人物。兩個人都把他們成年後的整個生涯貢獻給他們的祖國,但是他們又有著巨大的差異,這不僅表現在年齡、宗教信仰和政治哲學方面,而且表現在對於政治這個職業以及總統職位的權力的看法上。他們就座時,人人都注視著他們。一個是歷屆總統中年齡最大的,另一個是被選入白宮的人中年齡最輕的。德懷特·艾森豪威爾已經七十歲——在他的繼任者看來,仍然顯得很健壯——坐在約翰·肯尼迪旁邊,後者只有四十三歲,在二十二度的氣溫中仍然象一貫的那樣光著頭,手裡拿著他命令大家都要戴的大禮帽。他們的對比給下面這句話增添了意義:“讓這個資訊從此時此地傳到我們的朋友和敵人那裡去吧:火炬已經傳到了新的一代美國人手中。”
當肯尼迪脫下大衣去發表演說時,聚集在他身後的是他的新政府中的年輕人。這些人在企業界、法律界、政界、政府中以及學術事業中都具有顯著的成功經歷。除了少數人以外,他們都沒有受過第一次世界大戰前的種種陳;日的教條和經濟蕭條時期以前的種種學說的薰陶——他們都親眼看到綏靖政策和不整軍備的愚蠢可笑,看到戰爭的悲劇,看到核時代的開端以及麥卡錫主義和新實利主義對知識分子的有害的擯斥。就是這樣的人,關切著在那種主張採取高壓手段的共產主義和狹隘消極的反共產主義之間的無結果的衝突中缺乏理想和理想主義的問題。但是,正如他們的領袖在那天所指出的那樣,他們也決心去“付出任何代價,挑起任何重擔,對付任何困難,支援任何朋友'或'反對任何敵人,以確保自由的存在和勝利”。
我沒有辦法把肯尼迪的就職演說加以概括、壓縮或摘錄。這篇演說本身就是新總統的希望和決心的一份簡潔的摘要——他對我們的新老朋友和盟國所許下的諾言;對共產黨人提出的一次新的尋求和平的要求;以及他要他的同胞跟他一起肩負起自由的重擔的召喚。表達這些要求的每個詞句已經簡練得難以再概括,而且又重要得難以再省略了。這些話是對我們時代的美國人民說的,但是對一切時代的一切人民都具有意義。因為,這些話體現著我們過去繼承下來的最美好的東西,也體現著我們對未來的最美好的憧憬。在約翰·肯尼迪的所有演說中,這是一篇必須在這裡全文照錄的演說:
我們今天不是慶祝一個政黨的勝利,而是慶祝自由的勝 利,這一大象徵著一個結束,也象徵著一個開端,它表示著一種更新,也表示著一種變革,因為我在你們和全能的上帝面前作了我們的祖先在將近一百七十五年以前所規定的那種莊嚴的宣誓。
現在的世界已經非常不同了,因為人類的巨手掌握著消滅人類一切形式的貧困和消滅人類一切形式的生存的力量。
但是,我們的祖先為之奮鬥的那種革命信念,在世界各地仍然是有爭論的。這個信念就是:人權並不是政府的施捨,而是上帝之手所賜予的。
我們今天不敢忘記,我們是那第一次革命的繼承者。讓這個資訊從此時此地傳到我們的朋友和敵人那裡去吧:火炬已經傳到了新的一代美國人手中。他們是在本世紀誕生的;受過戰爭的鍛鍊,也受過艱難而又困苦的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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