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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發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朝眾人團團作揖:“諸位,請問?”
張家後孃見了鄭發子,一下有了主心骨,她可是聽人說過,這位大官人是琉球首富,又和總督大人生死之交,便是朝廷冊封的琉球王和政府各科科長,都對他禮敬有加,收拾個大頭兵,那還不跟捏死只螞蟻似的?
“鄭大官人吶,我女兒能嫁你府上,那是修了八輩兒的福氣,可她自己不爭氣,被這個姓唐的勾引……哎唷媽呀,女兒不孝啊……”
她話說得太難聽,小荷氣得身子打顫,唐浩怒道:“什麼勾引?我們是登記地合法夫妻,看,這是結婚證書,蓋著琉球民政科地大印!”
結婚證上,民政科大印顏色新鮮,紅豔豔的。
鄭發子見了大怒,朝小荷後媽道:“琉球律法,無論嫁娶妻妾,都要雙方自願,既然你女兒不願意嫁我,為什麼事先不說明白?”
唐浩面上仍帶著怒氣,剛聽說這位唐副艦深得楚總督喜愛,要提拔艦長地,鄭發子怎肯得罪他?滿臉堆下笑,朝唐浩、小荷深深一躬:“兩位,鄭某得罪了,改日備個薄酒,向賢伉儷賠罪。 ”
不知者不為罪,唐浩見鄭發子誠懇,也就放下身段說:“鄭大官人客氣了,此事全是別人挑撥,你我之間何來得罪一說?”
既然人弄不到,可不能再失掉財,鄭發子坐上涼轎,催土人開路:“走走,到張家去,那一百二十貫錢,可得還我。 ”說完一行人抬著涼轎,拖著張家男人,如飛般走遠了。
瞧見鄭大官人都對唐浩禮敬有加,張家一干人都覺得沒趣,扁擔棍棒都放下了,只有一個呆頭呆腦的後生,還把扁擔高高舉起。 旁邊有人把他一拉:“傻子,你舉著扁擔手不酸?”那後生放下扁擔,還傻愣愣的問:“又不打了?”
幾個族人哧的一聲笑起來:“打誰?打自家妹子,打姓唐的官兒,還是打鄭大官人?”
張家後孃傻了眼,鄭大官人財雄勢大,可不敢和他對著幹。 想著到手的一百二十貫又飛走了,心疼得恨不能一頭碰死,“哎呀,我不活了,”哭嚎著望路邊一塊大石頭撞去。
族人們想拉沒來得及拉住,瞧那不要命的陣勢,都說是必死無疑了,卻見張家後孃初時氣勢洶洶,有如共工怒觸不周山,到後頭腳步越來越慢,及至碰到石頭上,去勢已比烏龜快不了多少。
咕咚一下倒在地上,也不知道是真暈還是假暈,族人們無奈,幾個年老的婦人上去,捏虎口、掐人中、揉太陽穴,舞弄一陣子,悠悠醒轉了。
又是一陣哭嚎:“哎唷,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大了不由娘啊!忤逆不孝啊……”
張家後妻為人是極為不堪的,朝夕相處的族人哪一個不曉得?這是為了族中人不被欺負才替她出頭,到現在這份上,眾人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為一百二十貫錢財,把前妻生的女兒賣與人做妾,這齷齪事虧她做得出來!
她罵到“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就有尖酸刻薄的人在人群中接嘴,陰陽怪氣的說:“三叔家前面一個嬸子養下俺這個妹妹,到她十二歲上才過的世,現在這嬸子嫁進來,俺這妹妹都十三歲了,每日裡割豬草、洗衣服、餵雞,做了許多活計,飯倒吃不上幾碗飽的。 這般養法也叫辛辛苦苦,我們養親生兒女的,真真沒得話說了。 ”
聞言,老成點的人還抿著嘴巴,年輕點的後生就忍不住轟的一聲笑起來,張家後妻的臉,就一直紅過了耳朵。
倒是小荷性子善良,見後孃哭得可憐,便和她說:“阿孃,唐大哥又不是一文不給,只不過沒鄭大官人多罷了。 還了鄭家的錢,唐哥也有五十貫彩禮呢。 ”
一聽這話,後孃就不哭了,從地上扒起來,看看真有兩個土人挑著錢,便骨嘟著嘴,不再幹嚎了。
兩天後,唐浩和張小荷在侯德祿主持下,舉辦了熱鬧的婚禮。 但甜蜜的新婚生活只持續了三天,便接到了出海的命令。
第九十七章 殖民者
六月中旬,熱帶的陽光筆直的從天幕灑下,肆無忌憚的顯示著它的淫威。 敏號剪式船潔白的船帆,在如此熾烈的陽光下,反射的陽光晃得人睜不開眼睛,甲板燙得嚇人,彷彿桐油都要從木頭縫裡烤出來了。
前部的駕駛艙裡,除了晚上輪班的值星官在底艙睡覺,舵手、瞭望手值班,全船水手一個不缺,把唐浩圍在中間。
唐副艦,不,現在該叫他唐艦長了。 侯德祿之後,敏號的第二任艦長齊春華帶著一批老水手,調到釣魚島號上做見習艦長,跟著侯德祿學習駕駛炮艦,預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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