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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狼在沒有食物的時候,就會吞噬同類,向同族亮出銳利的爪子和白森森的牙齒。閣
不過,歡呼著衝向月息部營地計程車兵們忘了一點兒:這個草原邊緣上的部族,會毫無反抗,像待宰的羔羊那樣任憑宰割嗎?
答案是否定的。
牧人巴別兒放下了牧羊長鞭,拿起了漢商吳定南贈給他的彎刀,和部族中的四千多成年男子一起騎上馬,衝著伊兒汗和金帳汗的軍隊迎了上去。
蒙古人作為對草原民族的整體稱呼,出現還不到八十年,八十年前,草原上沒有蒙古人,只有泰赤烏、乞顏、塔塔爾、弘吉剌……
後世韃靼和蒙古幾乎成為了同義詞,但十二三世紀的時候,誰要用韃靼來稱呼乞顏部黃金家族的成員,一定會遭到砍頭的禮遇——韃靼是塔塔爾的轉音稱呼,塔塔爾人和黃金家族所在的乞顏部累世仇恨,成吉思汗鐵木真的祖輩俺巴孩汗被塔塔爾人捉去獻給金朝,綁在木驢上千刀萬剮而死,鐵木真的父親也速該是被塔塔爾人毒死的,甚至連他的大妃孛兒帖也曾被塔塔爾人奪走。
所以成吉思汗在與塔塔爾人的作戰中,凡是高過車輪的塔塔爾男人,一個不留,雙方的仇恨嚴重到了如此地步。
塔塔爾部如此,什麼汪古部、乃蠻部、克烈部都好不到哪兒去,同時兀魯斯制度下只有那些那顏貴族武士多的部族比如巴鄰部、弘吉剌部才能分到大頭,像月息部這樣的小部族就越來越被排擠,以致最後都被趕到了蒙古草原南緣、和遼東接壤的地帶。
正因為這樣的情況,所以蒙古諸部完全是被成吉思汗鐵木真以鐵和血的強制力捏合到一塊,成為了整體,但內部的紛爭一直伴隨著整個蒙古帝國的歷史。
朝堂上,面對至高無上、散發著閃閃金光的大汗寶位,忽必烈和同胞兄弟阿里不哥爭;地方和中央的角度,遼東乃顏、東蒙古的勢都兒哈丹、中亞的海都和忽必烈爭;草原上的部族,巴鄰部、弘吉剌這些大部族,和月息部這樣的中小部族爭。
從頭到尾,蒙古帝國都沒有完成過中央集權,內部的紛爭伴隨著它崛起到覆沒的全過程,只不過在成吉思汗的時代被一代天驕以鐵腕壓制罷了。
現在嘛,自從大漢帝國建立了情報司,自從和遼東諸部以及草原上的部族展開大規模的商業貿易,大漢帝國就在蒙古諸部之間打下了無數的楔子,當時機允許的時候,之前佈下的暗線就會發揮自己的作用。
吳定南和老族長並肩而立,現在他已經恢復了自己的官方身份:大漢帝國情報司北方站副站長。
巴別兒也記得自己上馬前,戀人哈絲其其格的囑託:擊敗這些兇橫的豺狼,保護部族的財產和姐妹!
陣前,不是蒙古部族常用的羊毛大纛,而是吳定南帶來的漢旗:金底蒼龍獵獵飛揚!
看著月息部嚴陣以待的控弦之士,忙哥帖木兒和阿魯渾差點沒一頭從馬背上栽下來:天吶,連東蒙古草原上的蒙古人,都要替大漢皇帝作戰了麼?他究竟使了什麼神奇的魔法,不但讓遼東諸部死心塌地跟著金底蒼龍旗,連這草原上的部族,也聽從他的調遣?
兩位汗王相顧無言,只覺得這草原上天翻地覆的改變,讓自己全然看不懂了,似乎一夜之間,這接天連雲的草原不再是自己的庇護所,而成為了大漢皇帝掌下的方寸之地!
怎麼辦?
“這些剛剛放下鞭子拿起彎刀的牧奴,一定不是我們手下能征慣戰的武士的對手!”忙哥帖木兒惡狠狠的說著,不停的揮舞著彎刀:“大漢,有火槍火炮,咱們打不過,損兵折將,這便也認了;草原上的牧奴們,除了放羊還有什麼本事,要是被他們嚇走,只怕漠北諸王不笑死我們!”
阿魯渾也咬牙點頭,他身後的武士們,眼中射出了兇悍的光芒,無論如何,背叛比敵人更加可惡,月息部的抵抗讓習慣了小部族逆來順受的那顏貴族們難以接受,必須除之而後快。
“衝,宰掉這群下濺的牧奴!”萬戶們釋出了進攻的命令,士兵們吶喊著衝了出去::“長生天保佑蒙古人!”
聽到口號,月息部的戰士們怒火沖天:長生天只保佑了你們這些高貴的蒙古人,卻從來沒有保佑過我們這群低賤的蒙古人,當你們享受著羊羔美酒的時候,我們卻在白災中苦苦掙扎,當你們在中原漢地、在西亞玉龍傑赤、在兩河流域放手搶劫的時候,我們卻被迫提供軍費,自己只好喝西北風!
你們和我們,從來都不是一種人!不少月息部的戰士回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