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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兩個先鋒連分單雙日互為正副,今天攻堅英雄連為正先鋒,披甲持槍全副武裝,血戰淮揚連副先鋒,持槍而不披甲,比起李世貴那邊,他的弟兄們要輕鬆得多。
“猴崽子們,咱們來一曲,給攻堅英雄連的弟兄們打打氣!”姜良材揚起臉,挑釁的看了看李世貴,士兵們立刻扯著嗓子嚎了起來:“嚴風吹霜海草凋,筋幹精堅胡馬驕。漢家戰士三十萬。熊羆威盛霍嫖姚……”
李世貴眼中精光一閃,誰是天下第一連,咱們還得比比看!
他起了個頭,弟兄們早就憋不住了,當下就放開了喉嚨大唱:“流星白羽腰間插,劍花秋蓮光出匣。天兵照雪下玉關,虜箭如沙射金甲……”
兩個連隊的官兵,都想從氣勢上壓倒對方,聲音也越放越大,到頭來已經不是唱歌,而是聲嘶力竭的嚎叫、嘶吼了。
但這毫無韻律可言的歌聲中。卻好像攜帶著一往無前的力量,沙啞的嗓音,也彷彿夾帶著洞石裂金的力道,比黃鐘大呂還要直入人心!
“官兵們精神不錯錒!”齊靖遠笑著對陳吊眼和陸猛說。
一向沉毅穩重的陸猛,非常難得的笑了笑,心道若是放到強漢盛唐,揮兵征伐萬里之外。“邊庭流血成海水,武皇開邊意未已”,“可憐無定河邊骨,尤是春閨夢裡人”的諷諫詩句,只怕是舉國流傳了吧?
大漢皇帝徵東伐西平南討北,伏屍百萬、流血漂櫓,用人頂骨建京觀震懾不臣,十萬大軍轉戰萬里,可謂歷朝歷代君王中武功極盛,不知是否後無來者,至少可謂前無古人了。
偏生連最迂腐的儒生,也堂皇詩篇的讚頌皇帝乃是有道明君、仁慈之主,將士們離家三載遠征萬里,仍舊士氣如虹,真真神奇得毫無道理可言了。
要說士氣如此高漲,人人奮勇爭先的情形,大約也只有實行軍功授田的秦朝可以與之相比了吧?
但人人皆說秦王焚書坑儒,“刑棄灰於道者”,嚴刑峻法,乃是大大的暴君;到了大漢皇帝這兒,沒有焚書坑儒卻把舊儒經典改得面目全非,自己搞了套新儒學,論嚴刑峻法連隨地吐痰都要罰款,猶勝“刑棄灰於道者”的暴秦……
陸猛撓了撓腦袋百思不得其解,同樣的問題換做執掌朝綱持正柄衡的趙筠,精通儒墨法諸子百家和帝王術的李鶴軒,或者居朝堂之上又瞭解基層情況的兵部長侯德富,都會對此有自己的一套看法,或許不能全面概括楚風的作為,也能管中窺豹見其一斑。
換做被皇帝譽為最純粹軍人的陸猛,這位以戰勝敵人為終極目標的陸軍司令。他就難以弄清了。
燦爛的陽光,曬到士兵軍服胸前掛著的勳章,閃爍著點點金光,陸猛似有所悟,再看看士兵們充足的給養供應和優質的武器,他從純軍事角度得出了自己的見解。
不要管那麼多,打好皇帝交給的最後一戰吧!
也許……陸猛眼中精光大盛:也許這將是大漢帝國遠征軍,與蒙古帝國之間最後一場大規模戰役了!
好好在這最後的舞臺上,做好謝幕的演出吧!寶貴的和平或許很快就要降臨,但對軍人而言,那是多麼平淡乏味的生涯錒……
第650章 改變
高加索山脈南部。烏爾米耶湖東北的河谷平原上,歷經了千年風霜的古城大不里士,正在經受著嚴峻的考驗。
“殺!”千萬人同時呼喊,聲震天地。
數不清的蒙古武士舉著彎刀,張弓搭箭,惡狠狠的衝向遍佈著刀痕箭創的城牆,他們頭戴著奇形怪狀的頭盔,生鐵盔比尋常頭盔多了一條細長的護鼻,從額頭部位朝下延伸到鼻尖,襯托得護鼻兩側的血紅眼睛宛如惡魔的凝視,護鼻之下乾裂的嘴唇似要渴飲人血,猙獰可怕到了極點。
除了窮兇極惡的蒙古武士,還有俄羅斯蠻族的僕從軍,一群群身體粗壯如熊的大漢,精赤的上身僅僅披著熊皮護肩或者扎條生牛皮胸帶,露出毛茸茸的胸口,以及一身岩石般堅硬的肌肉,他們揮舞著重型戰斧、連枷和鏈子錘,在蒙古主人的驅策下,像蠻牛一樣橫衝直撞。
城中的波斯軍民全都知道,一旦讓這群惡狼衝進了城市。大不里士將徹底淪入黑暗的深淵,無人可以倖存。
所以抵抗也分外激烈,塞爾柱突厥人、波斯人和亞塞拜然人通通在大漢顧問官指揮下組成了民兵,協助一個營的漢軍防守城池,婦女們一把摘下了面紗,同樣拿起武器站上了城牆,老人和兒童沒有分到足夠的武器,沒關係,磚頭和石塊從高高的城牆上砸下去,同樣能把惡魔送回地獄。
漢軍僅有一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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