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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馬,以連為單位分佈到城牆各段作機動防守,儘管單兵戰鬥力超過了蒙古軍,但數量上連對方的零頭都趕不到,只能起到救火隊的作用,惟有戰局最危急的關頭,有限的兵力、火力才會投放到關鍵節點。
牛角號吹響,鳴鏑聲聲,上萬支羽箭以斜四十五度角升上天空,鋪天蓋地的箭雨就從天而降,蒼涼的古城牆上就長出了一片巍巍顫顫的“莊稼”,不幸的人們則被釘死在城牆上,他們的血肉就成了城牆的一部分。
可沒有人退縮,就連剛剛失去母親的兒童,也含著一包眼淚,繼續將磚頭從堞垛砸下去。
“阿巴丹人是怎麼幹的,我們就怎麼幹!大漢皇帝不會拋棄他的藩屬。”大不里士人如是說。
那些不幸的遇難者,臨死前都會焦急的看一看西南方。耶路撒冷和海法港的方向。
距離城牆三里外的高崗上,蒙古大汗忽必烈雙手虛握成拳,善於察言觀色的趙復發現,這位蒼天驕子的雙拳,正在不可抑制的顫抖。
大不里士,大不里士!
忽必烈憤怒,而又無奈,面對古城軍民殊死的抵抗,百折不回的一代梟雄,甚至產生了疲憊無力的感覺。
要知道,當年蒙古帝國以血腥的殺戮震懾不臣,凡是抵抗蒙古大軍的城市,都會面臨毀滅的命運,城破後男人將會被無情的殺死,女人成為發洩**的工具,小孩則會變成終身境遇悲慘的牧奴。
血腥和殘暴,嚇破了很多人的膽子,畢竟不是世界上的每個城市都像釣魚城、揚州、重慶和常州那樣堅貞堅定,畢竟不是每個民族都有李庭芝、張鈺、陳文龍這樣寧死不屈的人。
所以旭烈兀才能以兩萬純蒙古軍加上若干僕從征服廣袤的西亞,所以蒙古帝國的兵鋒才會直抵多瑙河畔。
然而現在,變了。一切都變了!
忽必烈清楚的記得,弟弟旭烈兀征服西亞的時候,用戰馬將阿拉伯帝國的末代哈里發穆斯臺爾妥姆裹在毯子裡踩成肉泥,然後縱兵洗劫了巴格達,把這座伊斯蘭聖城變成了人間煉獄,大約有八十萬人被殺死或者變成苦役奴隸,最後屠殺之處為清真寺前的廣場,流淌的鮮血淹到了膝蓋以上!
可怕的訊息傳遍四方,無論阿拉伯人、波斯人還是塞爾柱突厥人,頓時喪失了抵抗的勇氣,直到旭烈兀為幫助忽必烈與阿里不哥爭奪汗位而東還,僅剩少數部隊被馬木魯克趁機擊敗之前,整個阿拉伯世界都在蒙古鐵蹄下瑟瑟發抖。
那時候的大不里士,根本就沒有抵抗,蒙古大軍還在百里之外,這座城市的軍民就早早的開啟了城門,獻上了麵包和鹽,卑躬屈膝的跪在道路兩側,向戰無不勝的世界征服者俯首稱臣,家中的財產、美貌的女子,任蒙古武士予取予求!
忽必烈選擇大不里士作為突破口,也是由此考慮的,在他想來,軟弱無能的大不里士人,聽到蒙古帝國十萬大軍從高加索南下的訊息,還不嚇得屁滾尿流?只怕大軍前鋒還沒到城下,他們就乖乖的大開城門迎接王師了吧!
誰也沒有想到,二十多年前軟弱無能到了極點的大不里士人,突然變得強硬起來。他們割下了勸降使者的耳朵,撕碎了忽必烈的聖旨,以此表示他們絕不投降的信念。
“該死的大不里士,該死的波斯人,朕要將他們通通殺掉,把這座城市變成第二個巴格達!”
忽必烈惡狠狠的咬著牙齒,神情有如兇暴的野獸。
大不里士人的抵抗並不是他最痛恨的,相比之下,他更痛恨大不里士人敢於抵抗的倚仗,曾經順服得像小綿羊的波斯人,做了大漢皇帝楚風的藩屬之後,竟敢把他這位蒙古大汗不放在眼裡——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被楚風從大都城中趕出,甚至失去了聖城哈喇和林以及帝國起家的蒙古草原,忽必烈每每想到這些就感覺分外的挫敗,而在這種屈辱和挫敗的情緒下,他或許能直面強者的戰鬥,卻無法容忍弱者的挑釁。
忽必烈面色陰鬱的對金帳汗忙哥帖木兒說:“賢王,讓你的俄羅斯奴僕們加把勁兒,養兵千日用在一時,他們也該替主人流點血了!”
如果說得知忽必烈從哈喇和林西逃時,忙哥帖木兒還存著爭奪汗位的心思,那麼得知中亞霸主海都投降大漢、伊兒汗阿魯渾被漢軍擊斃的訊息,他差點兒沒把苦膽嚇破。再也沒有心思想什麼大汗寶座了。
還是先保命要緊!
像海都那樣投降大漢?忙哥帖木兒心有不甘,何況他統治的俄羅斯距離大漢是那麼的遙遠,就算伏爾加河畔的拔都薩萊城被漢軍攻破,他還能把金帳遷到基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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