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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們幹了多少次,直到我昏過去後他們才住手。卡約把我抱到洗澡間洗乾淨,又把我放到床上。我哭著睡著了,心中還期望著手術順利。
第二天卡約沒帶我去學校,讓我“手術後臥床休息”,他自己去訓練了。到吃飯時,維特亞和他一起回來了——來檢查病人的恢復情況。你們知道他們怎麼檢查的嗎?對了,還是在那張桌子上,只是這次沒流那麼多血,可還象上次那麼疼,總是那麼疼,我這未來的冠軍只好咬緊牙關忍著。後來他們管這叫做“按摩過緊的韌帶”。他們在訓練時常常公開地說:“你給阿爾賓娜按摩了嗎?她劈叉劈得不太好。我今天去你那兒給她試試。”
當然他們也教我滑冰,而且我進步很快。他們畢竟是很有經驗的教練。
那兩個畜生騙了我兩年,我都堅持下來了。後來有一次我們去參加比賽,我這時已經能參加大賽了。碰巧卡約沒能和我住在一起,那時大家都以為他是我的親戚呢。我和第一天在人工冰場上維特亞叫來的那個小姑娘住在一個屋。我記得他們曾經提過她也因韌帶過緊被動過手術。所以我就問她:“他們給你的韌帶動手術了嗎?我那兒還疼呢。我也不敢告訴卡約,怕他不讓我學了。你怎麼樣?”
那個小姑娘,卡特婭,早就知道了這是怎麼回事;在她之前也受過同樣治療的人跟她講過。是卡特婭悄悄告訴了我直到那時他們還在繼續幹的事是什麼事。她又補充一句:“千萬別對任何人講,不然卡約和維特亞會開除我們,那咱們的花樣滑冰就沒戲了。咱們還得忍耐。維特亞說過我最終還會喜歡那事的。我不相信,可我還是要堅持下去,因為我喜歡滑冰。等將來我一當上冠軍就自己找個不折磨我的新教練,最好找個女的。”
我們回到列寧格勒後,我傻乎乎地把我和卡特婭說的話全告訴卡約了。我還求他往後別再幹了,因為太疼了。他見我知道了內情,可他一點也不害怕。他居然還挺高興,那個禽獸。
“你既然全知道了,那我們就換種方式‘按摩’吧。這樣就不那麼疼了。”
他說到做到。也許他有些花招可以使我不那麼疼,可這回我簡直想死。
最後,我實在忍受不了,跑回家找我媽。我不敢把實情告訴她,就編瞎話說我不想再滑冰了,已經煩透了花樣滑冰,而且覺得不舒服。卡約來找我,對我媽說這是由於我的一時衝動,並說服了媽媽,我連哭帶喊地被拖進汽車帶走了。
怎樣才能逃離他呢?我左思右想,終於有了主意。每次參加重要表演時我都假裝摔倒,裝成一瘸一拐的。要不就在觀眾面前突然捂住肚子尖叫:“唉喲,疼死我了。我小肚子疼得好象被棍子捅進去了。”
卡約又怕又氣,渾身直打戰;他甜言蜜語地哄我,讓我別再玩花招了。可我不聽他的,繼續跟他耍花招。最後他受不了了,只好送我回家。反正他無所謂,象我這樣想當冠軍的小姑娘他能找到成百上千。
在家跟我媽住在一起後,我的身體漸漸地恢復了,可肚子卻疼了好長時間,夜裡還常做有卡約和維特亞的惡夢。就是現在,我有時還夢見他們那醜惡變形的嘴臉和那下流的狂笑:“該按摩了。該按摩了”佳麗亞,你說納巴科夫沒把洛莉塔的媽殺死?唉,你知道卡約和維特亞是怎麼殺了我媽的嗎?很簡單。一天夜裡,我又夢見了他們倆,就在夢裡大聲哭叫起來。我媽跑進來抱住了我,我緊緊地偎依在媽媽懷裡,迷迷糊糊地把一切都告訴她了。她竭力哄著我,安慰我,把我放進被窩裡就輕輕地走出了家門。第二天,一位鄰居把我領到了停屍房:媽媽躺在那裡——她死了,她是被人從路加河裡打撈上來的。
講到這兒,阿爾賓娜早已發顫的聲音終於哽咽起來,泣不成聲。她猛地撲到枕頭上大哭起來,肩膀劇烈地抖動著。佳麗亞過去坐在她身旁,撫摸著她的背安慰她。流浪女吉娜搖著頭咆哮起來:“要是找不到女人,這幫臭男人真他媽的什麼缺德事都幹得出來。”
佳麗亞把阿爾賓娜勸住以後。就開始敘述她的故事。
故事之六
這位持不同政見,又帶有浪漫、多愁善感與戀舊情調的佳麗娜,講的是她外公及其未婚妻的故事。
我本來準備好了一個故事,很悲慘,但現在我不講這個了,換個別的,因為今天我們聽到的悲慘故事已經夠多的了。
我正好想起來一個“引誘與遺棄”的故事,結局是以引誘者的幸福歸來而告終。這個引誘者便是我的外公。
我的血統裡似乎就含有持不同政見的成分。我外公在白衛隊幹過,後來從克里米亞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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