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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姆緦魘坊箍梢鑰�鮃懷ご��渲杏信���⒀菰薄�L,留下了若干私生子。但薛定諤卻不是單純的慾望的發洩,他的內心有著強烈的羅曼蒂克式的衝動,按照段正淳的說法,和每個女子在一起時,卻都是死心塌地,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為之譜寫了大量的情詩。我希望大家不要認為我過於八卦,事實上對情史的分析是薛定諤研究中的重要內容,它有助於我們理解這位科學家極為複雜的內在心理和帶有個人色彩的獨特性格。
最最叫人驚訝的是,這樣一個薛定諤的婚姻後來卻幾乎得到了完美的結局。儘管經歷了種種風浪,穿越重重險灘,他和安妮卻最終白頭到老,真正像在誓言中所說的那樣:tohave and to hold; in sickness and in health; till death parts us。在薛定諤生命的最後時期,兩人早已達成了諒解,安妮說:“在過去41年裡的喜怒哀樂把我們緊緊結合在一起,這最後幾年我們也不想分開了。”薛定諤臨終時,安妮守在他的床前握住他的手,薛定諤說:“現在我又擁有了你,一切又都好起來了。”
薛定諤死後葬在Alpbach,他的墓地不久就被皚皚白雪所覆蓋。四年後,安妮瑪麗•;薛定諤也停止了呼吸
三
1926年中,雖然矩陣派和波動派還在內心深處相互不服氣,它們至少在表面上被數學所統一起來了。而且,不出意外地,薛定諤的波動方程以其琅琅上口,簡明易學,為大多數物理學家所歡迎的特色,很快在形式上佔得了上風。海森堡和他那詰屈聱牙的方塊矩陣雖然不太樂意,也只好接受現實。事實證明,除了在處理關於自旋的幾個問題時矩陣佔點優勢,其他時候波動方程搶走了幾乎全部的人氣。其實嗎,物理學家和公眾想象的大不一樣,很少有人喜歡那種又難又怪的變態數學,既然兩種體系已經被證明在數學上具有同等性,大家也就樂得選那個看起來簡單熟悉的。
甚至在矩陣派內部,波動方程也受到了歡迎。首先是海森堡的老師索末菲,然後是建立矩陣力學的核心人物之一,海森堡的另一位導師馬科斯•;波恩。波恩在薛定諤方程剛出爐不久後就熱情地讚歎了他的成就,稱波動方程“是量子規律中最深刻的形式”。據說,海森堡對波恩的這個“叛變”一度感到十分傷心。
但是,海森堡未免多慮了,波恩對薛定諤方程的讚許並不表明他選擇和薛定諤站在同一條戰壕裡。因為雖然方程確定了,但怎麼去解釋它卻是一個大大不同的問題。首先人們要問的就是,薛定諤的那個波函式ψ(再提醒一下,這個希臘字讀成psai),它在物理上代表了什麼意義?
我們不妨再回顧一下薛定諤創立波動方程的思路:他是從經典的哈密頓方程出發,構造一個體系的新函式ψ代入,然後再引用德布羅意關係式和變分法,最後求出了方程及其解答,這和我們印象中的物理學是迥然不同的。通常我們會以為,先有物理量的定義,然後才談得上尋找它們的數學關係。比如我們懂得了力F,加速度a和質量m的概念,之後才會理解F=ma的意義。但現代物理學的路子往往可能是相反的,比如物理學家很可能會先定義某個函式F,讓F=ma,然後才去尋找F的物理意義,發現它原來是力的量度。薛定諤的ψ,就是在空間中定義的某種分佈函式,只是人們還不知道它的物理意義是什麼。
這看起來頗有趣味,因為物理學家也不得不坐下來猜啞謎了。現在讓我們放鬆一下,想象自己在某個晚會上,主持人安排了一個趣味猜謎節目供大家消遣。“女士們先生們,”他興高采烈地宣佈,“我們來玩一個猜東西的遊戲,誰先猜出這個箱子裡藏的是什麼,誰就能得到晚會上的最高榮譽。”大家定睛一看,那個大箱子似乎沉甸甸的,還真像藏著好東西,箱蓋上古色古香寫了幾個大字:“薛定諤方程”。
“好吧,可是什麼都看不見,怎麼猜呢?”人們抱怨道。“那當然那當然。”主持人連忙說,“我們不是學孫悟空玩隔板猜物,再說這裡面也決不是破爛溜丟一口鐘,那可是貨真價實的關係到整個物理學的寶貝。嗯,是這樣的,雖然我們都看不見它,但它的某些性質卻是可以知道的,我會不斷地提示大家,看誰先猜出來。”
眾人一陣鼓譟,就這樣遊戲開始了。“這件東西,我們不知其名,強名之曰ψ。”主持人清了清嗓門說,“我可以告訴大家的是,它代表了原子體系中電子的某個函式。”下面頓時七嘴八舌起來:“能量?頻率?速度?距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