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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電荷?質量?”主持人不得不提高嗓門喊道:“安靜,安靜,我們還剛剛開始呢,不要亂猜啊。從現在開始誰猜錯了就失去參賽資格。”於是瞬間鴉雀無聲。
“好。”主持人滿意地說,“那麼我們繼續。第二個條件是這樣的:透過我的觀察,我發現,這個ψ是一個連續不斷的東西。”這次大家都不敢說話,但各人迅速在心裡面做了排除。既然是連續不斷,那麼我們已知的那些量子化的條件就都排除了。比如我們都已經知道電子的能級不是連續的,那ψ看起來不像是這個東西。
“接下來,透過ψ的構造可以看出,這是一個沒有量綱的函式。但它同時和電子的位置有某些聯絡,對於每一個電子來說,它都在一個虛擬的三維空間裡擴充套件開去。”話說到這裡好些人已經糊塗了,只有幾個思維特別敏捷的還在緊張地思考。
“總而言之,ψ如影隨形地伴隨著每一個電子,在它所處的那個位置上如同一團雲彩般地擴散開來。這雲彩時而濃厚時而稀薄,但卻是按照某種確定的方式演化。而且,我再強調一遍,這種擴散及其演化都是經典的,連續的,確定的。”於是眾人都陷入冥思苦想中,一點頭緒都沒有。
“是的,雲彩,這個比喻真妙。”這時候一個面容瘦削,戴著夾鼻眼睛的男人呵呵笑著站起來說。主持人趕緊介紹:“女士們先生們,這位就是薛定諤先生,也是這口寶箱的發現者。”大家於是一陣鼓掌,然後屏息凝神地聽他要發表什麼高見。
“嗯,事情已經很明顯了,ψ是一個空間分佈函式。”薛定諤滿有把握地說,“當它和電子的電荷相乘,就代表了電荷在空間中的實際分佈。雲彩,尊敬的各位,電子不是一個粒子,它是一團波,像雲彩一般地在空間四周擴充套件開去。我們的波函式恰恰描述了這種擴充套件和它的行為。電子是沒有具體位置的,它也沒有具體的路徑,因為它是一團雲,是一個波,它向每一個方向延伸——雖然衰減得很快,這使它粗看來像一個粒子。女士們先生們,我覺得這個發現的最大意義就是,我們必須把一切關於粒子的假相都從頭腦裡清除出去,不管是電子也好,光子也好,什麼什麼子也好,它們都不是那種傳統意義上的粒子。把它們拉出來放大,仔細審視它們,你會發現它在空間裡融化開來,變成無數振動的疊加。是的,一個電子,它是塗抹開的,就像塗在麵包上的黃油那樣,它平時蜷縮得那麼緊,以致我們都把它當成小球,但是,這已經被我們的波函式ψ證明不是真的。多年來物理學誤入歧途,我們的腦袋被光譜線,躍遷,能級,矩陣這些古怪的東西搞得混亂不堪,現在,是時候迴歸經典了。”
“這個寶箱,”薛定諤指著那口大箱子激動地說,“是一筆遺產,是昔日傳奇帝國的所羅門王交由我們繼承的。它時時提醒我們,不要為歪門邪道所誘惑,走到無法回頭的岔路上去。物理學需要改革,但不能允許思想的混亂,我們已經聽夠了奇談怪論,諸如電子像跳蚤一般地在原子裡跳來跳去,像一個完全無法預見自己方向的醉漢。還有那故弄玄虛的所謂矩陣,沒人知道它包含什麼物理含義,而它卻不停地叫嚷自己是物理學的正統。不,現在讓我們回到堅實的土地上來,這片巨人們曾經奮鬥過的土地,這片曾經建築起那樣雄偉構築的土地,這片充滿了驕傲和光榮歷史的土地。簡潔、明晰、優美、直觀性、連續性、影象化,這是物理學王國中的勝利之杖,它代代相傳,引領我們走向勝利。我毫不懷疑,新的力學將在連續的波動基礎上作出,把一切都歸於簡單的影象中,並繼承舊王室的血統。這決不是守舊,因為這種血統同時也是承載了現代科學300年的靈魂。這是物理學的象徵,它的神聖地位決不容許受到撼動,任何人也不行。”
薛定諤這番雄辯的演講無疑深深感染了在場的絕大部分觀眾,因為人群中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但是,等等,有一個人在不斷地搖頭,顯得不以為然的樣子,薛定諤很快就認出,那是哥廷根的波恩,海森堡的老師。他不是剛剛稱讚過自己的方程嗎?難道海森堡這小子又用了什麼辦法把他拉攏過去了不成?
“嗯,薛定諤先生”,波恩清了清嗓子站起來說,“首先我還是要對您的發現表示由衷的讚歎,這無疑是稀世奇珍,不是每個人都有如此幸運做出這樣偉大的成就的。”薛定諤點了點頭,心情放鬆了一點。“但是,”波恩接著說,“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雖然這是您找到的,但您本人有沒有真正地開啟過箱子,看看裡面是什麼呢?”
這令薛定諤大大地尷尬,他踟躇了好一會兒才回答:“說實話,我也沒有真正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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