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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秀拉說,“他們沒什麼不直截了當說的話。傑拉德讓我吃驚的是,他太單純,太直率了!你知道,只有偉人才這樣。大多數人都不直話直說,因為他們是膽小鬼。”
可戈珍還是默默地嘔氣。她需要她的行蹤保密。
“那你去嗎?”厄秀拉問,“去吧,咱們肯定都會高興的!傑拉德有些地方招人愛,比我想象得更可愛。他坦蕩,戈珍,他真是這樣。”
戈珍仍閉口不言,仍在生氣。後來她終於開口了。
“你知道他打算去哪兒嗎?”她問。
“知道,去悌羅爾①,他在德國時常去那兒。很美,學生們都愛去。地方不大,但很險峻,美極了,是冬季開展體育活動的好去處。”
……………………
①奧地利境內阿爾卑斯山區。
“知道,”她說,“離因斯布魯克大約四十英里,對嗎?”
“我不太確切,可那兒肯定好玩,你想,高山上的雪中——”
“太好玩兒了!”戈珍調侃道。
“當然,”厄秀拉不安地說,“我覺得傑拉德對盧伯特說了這事,所以,不象是他們要帶個什麼夥伴出遊。”
“我知道的,”戈珍說,“他常這樣做的。”
“是嗎?”厄秀拉說,“你怎麼知道的?”
“我認識賽爾西的一個模特兒。”戈珍冷冷地說。
厄秀拉沉默了。
“哦,”她終於懷疑地說,“我希望他和她過得不錯。”聽她這樣說,戈珍更不高興了。
第二十八章 戈珍在龐巴多酒館
聖誕節快到了,他們四個人都準備出走了。伯金和厄秀拉忙著打點行李物品,準備運走。不管是哪個國家,哪個地方,選好了地方就可以運送東西。戈珍十分激動。她喜歡旅行。
她和傑拉德先做好了準備,就啟程上路了。經過倫敦和巴黎去因斯布魯克,在那兒和厄秀拉及伯金相會。他們在倫敦過了一夜。他們先去聽音樂,然後去龐巴多酒館。
戈珍討厭酒館,可總得來這兒,她熟識的藝術家們都來這兒。她討厭這裡的氣氛,充滿了小陰謀、妒嫉和小氣的藝術。可她一來倫敦總得來這兒。似乎她必須到這狹小的、墮落與死亡的緩緩轉動的旋風中心。只是來看看而已。
她和傑拉德喝著甜酒,陰鬱的眼睛凝視著桌旁一群一群的人。她跟誰都不打招呼,可小夥子們卻不停地衝她點頭調笑著,似乎很熟悉的樣子。她理都不理他們這幫人。她緋紅著臉坐在那兒,目光陰鬱,從容地打量著他們,就象遠遠地觀看著動物園中的猿猴一樣。她感到這樣很開心。天啊,這是一幫多麼卑鄙的人!她看到他們就氣不打一處來,對他們恨之入骨。可她必須坐在那兒看著他們。他們當中有一兩個人過來跟她打招呼。酒館的每一面都有眼睛在偷看她,眼神裡帶著嘲弄的意味,男的扭過頭看她,女的則從帽子下看她。
那群故舊們都在這兒。卡里昂和他的學生及女友坐在他常坐的角落裡。海里戴,裡比德尼科夫及米納蒂都在。戈珍看著傑拉德,發現他的目光停留在海里戴那幫人那邊。這些人注視著他,衝他點點頭,他也衝他們點點頭。然後那幾個人嘻笑著竊竊私語起來。傑拉德目光炯炯地看著他們。他們在慫恿米納蒂做什麼事。
米納蒂終於站起身來。她身著黑綢衣,衣服上印著長長的淺條子,給人奇怪的線條感。她比以前瘦了,她的眼睛更顯大了,目光更不誠實了。除此之外她沒什麼變化。傑拉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向這邊走來。她向他伸出乾瘦、白皙的手說:
“你好。”
他同她握手,但仍舊坐著,讓她挨著桌子站立著。她衝戈珍冷漠地點頭,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她打招呼,但知道她很有名氣,一看就知她是什麼人。
“我很好,你呢?”傑拉德說。
“哦,我還好。盧伯特怎麼樣?”
“盧伯特?他也很好。”
“我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我是問他結婚了嗎?”
“哦,結了,他結婚了。”
米納蒂的目光變得熱辣辣的。
“哦,他真地這樣做了?什麼時候結的?”
“一兩週以前。”
“真的!他沒寫信告訴我們呀。”
“沒有?”
“沒有。你不覺得這樣太不好了嗎?”
這後一句話是一種挑戰,從米納蒂的語調裡流露出來,她注意到戈珍在聽。
“我想他不願意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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