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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說。
“真的!”
“是的。”
他十分平靜,似乎這種事不該由他來談論。他看上去有點不高興。
她對他的提示很敏感。於是她提出了他想要她問的問題。
“那你為什麼不感到幸福呢?你也應該一樣。”
他不說話了。
“同戈珍一起?”他問。
“對!”她目光炯炯地叫著。可是他們都感到莫名其妙的緊張,似乎他們是在違背真實說話。
“你以為戈珍會擁有我,我們會幸福?”他問。
“對,我敢肯定!”她說。
她的眼睛興奮地睜得圓圓的。但她心裡挺緊張,她知道她這是在強求。
“哦,我太高興了。”她補充道。
他笑了。
“什麼讓你這麼高興?”他說。
“為了她,”她說。“我相信,你會的,你會是她合適的郎君。”
“是嗎?”他說,“你以為她會同意你的看法嗎?”
“當然了!”她馬上說。但又一想,她又不安起來。“當然戈珍並不那麼簡單,對嗎?她並不那麼容易讓人懂,對嗎?在這一點上她跟我可不一樣。”她戲弄他,笑得人眼花繚亂。
“你覺得她並不太象你嗎?”傑拉德問。
她皺緊了眉頭。
“在好多方面象我。可我不知道有了新情況她會怎樣。”
“是嗎?”傑拉德問。他好半天沒有說話。隨後他動動身子說:“我將要求她不管怎樣也要在聖誕節時跟我走。”他聲音很小,話說得很謹慎。
“跟你走,你是說短期內?”
“她願多久就多久。”他說。
他們都沉默了。
“當然,”厄秀拉說,“她很可能急於成婚。你看得出來吧。”
“對,”傑拉德說,“我看得出。可就怕她不樂意。你覺得她會跟我出國幾天或兩週嗎?”
“會的,”她說,“我會問問她的。”
“你覺得咱們都去怎麼樣?”
“咱們大夥兒?”厄秀拉臉色又開朗了。“這一定會十分有意思,對嗎?”
“太好了。”他說。
“到那時你會發現,”厄秀拉說。
“發現什麼?”
“發現事情的進展。我想最好在婚禮前度蜜月,你說呢?”
她對自己的妙語感到滿意。他笑了。
“在某些情況下是這樣,”他說,“我希望我就這樣做。”
“是嗎?!”厄秀拉叫道,“是啊,也許你是對的,人應該自得其樂。”
伯金回來後,厄秀拉把談話內容告訴給他聽。
“戈珍!”伯金叫道。“她天生就是個情婦,就象傑拉德是個情夫一樣,絕妙的情人。有人說,女人不是妻子就是情婦,戈珍就是情婦。”
“男人們不是情夫就是丈夫,”厄秀拉叫道,“為什麼不身兼二職呢?”
“它們是不相容的。”他笑道。
“那我需要情夫。”厄秀拉叫道。
“不,你不需要。”他說。
“可我需要!”她大叫。
他吻了她,笑了。
兩天以後,厄秀拉回貝多弗家中去取自己的東西。家搬走了。戈珍在威利·格林有了自己的房子。
婚後厄秀拉還未見過自己的父母。她為這場磨擦哭了,唉,這有什麼好處!不管怎麼樣,她是不能去找他們了。她東西被留在了貝多弗,她和戈珍不得不步行去取東西。
這是一個冬日的下午,來到家中時,夕陽已落山。窗戶黑洞洞的,這地方有點嚇人。一邁進黑乎乎空蕩蕩的前廳,兩個姑娘就感到不寒而慄。
“我不相信我敢一個人來這兒。”厄秀拉說,“我害怕。”
“厄秀拉!”戈珍叫道,“這不是很奇怪嗎?你能夠想象你會毫無知覺地住在這兒嗎?我可以想象我在這兒住上一天都會嚇死的!”
她們看了看大飯廳。這屋子是夠大的,不過小點才可愛呢。凸窗現在是光禿禿的,地板已脫了漆,淺淺的地板上塗有一圈黑漆線。褪色的牆紙上有一塊塊的暗跡,那兒是原先靠放傢俱和掛著畫框的地方。乾燥、薄脆的牆和薄脆易裂的地板,淡淡的地板上黑色的裝飾線讓人的恐懼感有所減輕。一切都無法激動人的感官,因為這屋裡沒有任何實在的物體,那牆象紙做的一樣。她們這是站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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