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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日的會面,劉容坐在主位上,他本就天然貴氣,言談舉止無不是事先和韓茗槿討論過的,盡顯大國君主風範,另外嚴箐所率的御林軍因為極嚴苛的訓練了三年,無論在陣法,在武器還是在氣勢上一點兒也不輸於契丹的鐵騎軍,即使契丹的可汗見了也心中一凜,怠慢之意稍減。
契丹耶律可汗,正值盛年,有包藏宇宙之志而滿腹經綸在胸,外顯英豪之氣而內藏謀略之計,手下還有一幫文武官員為之效命,在契丹國深得百姓愛戴,周圍的小國與諸侯這幾年也都紛紛俯首稱臣,契丹的實力一年比一年更加強大。
他來之前曾和近臣商議此次會盟之事;他單刀直入的說道,“卿覺得以契丹今天的實力能否逐鹿中原?”“可汗,若是起兵擊之,他們未必是我們的對手。”“呵呵,光是起兵南下,非上策啊。”“臣願聞其詳?”“中國幅員遼闊,疆域甚廣,這樣一塊肥肉誰不眼饞。然而從邊境到京城路途太遠,一鼓作氣勝利的可能行不大,倒不如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先令其內部爭鬥不休,所謂物先腐而後蟲生,此時再出動精兵良將,則事半功倍也。”
如果說第一次白天的會面不過是走個過場,當晚的宴會上,酒過三巡之後,氣氛才微妙起來,一個小國的國王希望能見識契丹的寶馬,於是有個契丹勇士牽著一匹棕色駿馬來到離君主們三百步之外的地方,那匹馬高大威猛,嘶聲響亮,通身皮毛油亮,人人見了都稱讚不已。
不過那個小國國王似乎仍不滿意,他又說:“寶馬還需名將配啊。”於是底下的一位契丹國的軍官坐不住了,他通的站起來:“可汗,就讓我來獻醜吧。”
耶律可汗並不點頭,而是微笑著看向他身邊的劉容:“尊貴的大皇帝陛下,契丹的勇士不敢擅自搶在您的勇士前面,所以是不是讓他來表演,全看您的意思了。”
劉容與嚴箐對望了一眼,點點頭,回答道:“既然可汗這樣說,眹也派一名本國勇士來助興。”嚴箐點了一位軍官,騎了匹中原良駒,他騎馬輕鬆跨過多個半人高的障礙,然後朝指定的地方連發三箭,去掉了箭頭的箭仍然深深射入草人的胸部,在場的人都誇讚不已。
契丹的武士也一樣的騎馬射箭,但是他射出的前兩箭呼呼有聲,不僅僅正中靶心而且穿透了草人,可見力道之大,連嚴箐都看的眯起眼睛來了,但是第三箭他卻射偏了很多,只紮在草人的手臂上而已,所以整體來說,算是劉容這邊贏了。
契丹可汗連忙向劉容敬酒,稱讚中原勇士技藝高超,說自己口服心服。倒是較遠的地方,契丹士兵聚集的地方有些譁然之聲。耶律連忙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站著的一個人,那人悄悄走到席外,輕輕說了幾句,譁然之聲方才止住。
劉容凱旋班師,朝廷此次與各個番邦國家都簽訂了友好的條例,並且開通不少貿易往來的專案,而那些國家有的得了好處,有的畏懼中國的實力,都態度良好無比合作。而為此次會盟立了大功的嚴箐,又得到許多的封賞。
京城,黎大將軍府內,他手上拿著此次會盟的所有情報,甚至比朝廷得到的還要全面詳細,這次會盟所定的條例可以說是對朝廷非常有利,這樣一來,嚴箐隱隱有取自己而代之的勢頭。這幾年來,皇上對自己雖然未表現出什麼不滿,可是他絕對不甘心就此放棄手中的兵權!
契丹耶律可汗手上也有一份情報,送來這份情報的人十分得意,正所謂財可通神,他硬是從層層把守的劉容的驛館裡挖到一個要錢不要命的太監,得到了不少宮廷秘聞,此刻耶律正捧著手中的紙哈哈大笑。
他的近臣見了問道:“可汗為何事發笑呢?”耶律把那紙給臣下看,那臣下卻沒覺得有多麼的可笑,因為在契丹來說男子相好是很普通的事情,很多少年都會跟著成年男子學習各種技藝,其中也包括床第之事,因此那紙上寫的那些劉容與臣子間的曖昧之事,在他看來根本算不上什麼宮廷秘聞,可汗卻花重金購來。
耶律見他不明,就笑著對他解釋:“中原之地與我們風俗不同,這樣的事情不合他們的聖人之法,是見不得光的。他們稱這是一種癖好,所謂男寵孌童是也。”那近臣臉色一白,自己也有相好之人,豈不是……
耶律想到自己先前所說的攻心為上,如今正找到了下手的地方,他不由得朗聲大笑,意味深長的拍了拍臣下的肩膀,如此這般的對他說了一番。
大概一兩個月之後,市井間有些人茶餘飯後坐著剔牙的時候就開始神秘兮兮的傳,說青陽侯這個金吾將軍其實是個“侍寢將軍”,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他就是侍寢的孌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