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耍�≌蟶銜ㄒ壞慕淌橄壬��嚼殖巍�
“你們在這裡落腳多久了?”也算是故友了,何況當初是嚴箐親自放走他們的,方樂澄一邊讓薔薇拿出家中最好的茶葉招待,一邊答道:“當初多謝嚴兄送我們,我與娘子一路向西,後來到了這個小鎮,恰逢一位員外請人教他的公子讀書,就留了下來,也順便收了些農家子弟一同讀書。”
“方兄好福氣,在下還未恭喜你們夫妻二人呢。”薔薇拿出了些土產的果子來招待嚴箐,也分了些給站在屋外頭的軍士們,“這些年來生活如何?”嚴箐一邊打量著屋子裡的情形,光線不算亮,一套木製的桌椅,旁邊供著孔夫子的像,想必是給孩子們參拜用的,剛才未曾注意,如今才看到,隨然牆好歹刷白了,可腳下踩的仍是泥地,並不像有錢人家那樣鋪上木料,和王府就更不用比了。
“如今世道亂了,許多的農家子弟都參軍去了,即便是留下來的,也無心學業了。”方樂澄嘆息了一聲,“我又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置下的幾分薄田一年也收不上幾成來。”“租給佃戶,見人好說話,又常常賴我們的租糧。”薔薇這時候插了一句。
第二十六章 夢如人生(下)
“嚴兄今日務必留下來嚐嚐這裡的農家飯菜啊。”“就不必煩勞嫂子了,而且你們也不寬裕。”“難得遇到故人,在這裡都是後來認識的人了,再不和嚴兄聊聊就快想不起來自己曾是個怎麼樣的人了。”方樂澄極力挽留,嚴箐終於同意了,他吩咐自己計程車兵們在外頭找地方生火做飯,不得擾民。
趁著薔薇去了廚房,嚴箐低聲對方樂澄說,“那件事早被人淡忘了,你何不回到家鄉或者京城去,就算是開館授業豈不比此處過的好些。”方樂澄神色黯然,前兩年也曾託人給家鄉捎信去,但不知為什麼都石沉大海了,回京城,他一樣是舉目無親。
他想了又想還是問了出來:“王爺是否一直安好。”嚴箐探尋的望了他一眼,他還不知道如今王爺已經是皇上了?方樂澄怕他覺得自己還拋不開往事,尷尬的笑了笑:“我只是想知道他是不是過的好。”世界上是有越描越黑這件事的,“方兄,莫非你……”嚴箐想到如今皇上眼裡心裡怕是仍然只有一個人的位置。
見此狀況,他忙不迭的解釋:“嚴兄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要回到京城裡,何況到了現在,假的也變成真的了!”嘆了口氣,廚房裡飯菜的味道漸漸飄過來,“我們不說這些了,我這裡還有些自家釀的米酒,望嚴兄不要嫌棄才是啊!”
方樂澄最終沒有和嚴箐一同回京城。不過嚴箐給了他自己在京城的住處地址,囑咐他若有事可以來京城找他。
這次朝廷攻打反賊可以說是大獲全勝,宣武城門大開,驃騎大將軍身著盔甲,高頭大馬入城,前頭有很多士兵開路,後頭跟著的是他帳下的各路將軍和參將,兩旁站滿了來看熱鬧的百姓。還有些被抓獲的反賊頭目枷在囚車裡,也在隊伍的中間,路過的時候,每個人都看得到他們被百般拷打過的身上已經開始腐爛的傷口,抱著小孩子的大人掩住了他們的眼睛,但這些人自己則雙目呆滯,似乎根本感覺不到痛了一樣。
嚴箐騎馬走在離囚車較遠的地方,他曾向大將軍進言,希望能對被俘的反賊儘量少用刑,顯示朝廷寬大為懷的政策,可他只笑著說:“嚴參將,切勿心軟,那些反賊都是死有餘辜之人而已。”
各地的捷報堆在御書房的案頭上,劉容看了幾本,內容大同小異,他丟開摺子,把大將軍報上來的軍功名單看了看,發現嚴箐也在裡面,他曾幾次帶隊深入反賊在深山的巢穴,一次還將那個山頭的“大王”擒獲了,眾軍士都服他膽大心細,武功高強。
韓茗槿見劉容專注的看那個軍功摺子,他上前一步:“敢問皇上將如何論功行賞?”劉容抬頭看著他,“愛卿有何見解說來聽聽?”“啟稟皇上,臣以為您可以從此次立功的武將中挑些年輕有為的多賜封賞,令他們對皇上您感恩戴德,更盡心盡力為朝廷效命。”
其實他想的是大將軍本就手握兵權,一呼百應,如今又立新功,難保不滋養驕縱跋扈之氣,若是有什麼事情,說不定牽一髮而動全身。皇上該有自己信任的力量自保,至少能牽制後戚勢力。
“愛卿覺得嚴箐如何?”“嚴大人曾於皇上身邊伺候過不短的時間,也是知根底的,皇上不妨考慮命他掌管京畿安全。”劉容對他是言聽計從,“那你就為眹擬旨吧,讓他統領御林軍,為金吾將軍。”“是,皇上。”
早朝時候,嚴箐在殿上叩謝君恩。這次出征大將軍固然封賞不少,不過嚴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