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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諾(英國曆史上一位著名男藝人)和查理·卓別林不同的是,她或多或少已經被遺忘了。
我的外婆和外公一直很喜愛音樂歌舞,我記得外婆總是在鋼琴上彈著那些歌曲。我記得他們照看我們的時候,大家都坐在電視前收看“過去的好時光”。
《鳥人》進行了公開選拔預演,很多最被看好的人都參加了。因為某個原因,我很緊張:經歷過《星光快車》和《貓》的預演,至少你知道他們想找的是什麼樣的人。《鳥人》是一出新劇,因此,誰知道他們需要什麼。
沒有一次音樂劇的預演是絕對相同的,你從來都不能確定他們會讓你做什麼。有時,他們讓你們一起唱“生日快樂歌”,然後,他們就順著隊伍走過來,指指你或者拍拍你的肩膀,說著行、不行、不行、不行、行、不行。我發覺當我被拍了一下,並聽到“不行”時,我比其他有些女孩兒更輕鬆一些,因為這是我預料之中的事。只是獨自一個人回到寓所的時候,我有時會感到懊喪。這時,我就打電話給媽媽,在電話裡吼著我再也不能忍受了、我無法繼續下去了。
“回家來,”她會說,“我們出去轉轉,買一雙鞋。”媽媽一直特別相信購物療法。而爸爸會在電話裡對我說:“不,你不能對這些人屈服。”而有時我想做的就是放棄。讓我堅持下去的人是爸爸。
他們告訴我們,這一次我們將自選演唱歌曲。為了預演你總是會準備一首的,我準備的是《卡巴萊》中的《梅恩先生》。這首歌適合我,因為它的音域相當低。雷恩學校其他大部分女生選擇了《翅膀下的風》之類的歌曲,或者《西貢小姐》中的某一首,技巧性更強。聲音確實很好的女生就會選擇《歌劇魅影》或者《悲慘世界》中的某個片段。
因為在雷恩學校我修的是舞蹈課程,而不是音樂戲劇課程;我唱得並不多,只不過總是能大聲地唱出來而已。選擇《梅恩先生》,我可以透過做所有那些舞蹈動作,引開對我的聲音的注意,從而彌補我演唱的不足。我不想展示我的歌喉,我想展示我的個性。
我的穿著打扮一如以往的選拔預演,黑色貼身襯衣、黑色緊身連衣褲、黑色腿套、黑色爵士舞鞋。所有都是黑的,因為有人曾經告訴我黑色使你看上去瘦一點。
首先我們大約十五個人一組跟著學了一些老一套的踢蹋舞。接著是表演片段——我演了威利·盧賽爾的《雪莉·瓦倫丁》中的片段。最後是唱歌。把樂譜交給鋼琴師,禱告著他們不能彈得太快。在我結束的時候,他們只是說:“謝謝你,我們會和你聯絡的。”通常都這麼拒絕。但是,這一次我走的時候感覺很滿意。我竟然堅持到了最後,一直到演唱階段。
開始,那兒大約有一千人,只有大約五十人成功地到了唱歌這一項。
預演結束後肯定恰好是週末,因為我是在家接到的那個電話。
“找你的,維多利亞。”媽媽在樓上大聲喊道。
我從來沒想過電話會和《鳥人》有關。我真的沒指望聽到什麼,到這一步我已經滿意了。
“我們想提供給你這樣一個角色……”那個聲音開始了。我激動得其他什麼也沒聽到——他們說的關於排練的話,甚至薪水多少。我的聽覺就那麼關閉了。我的意思是,我從來沒被選中做任何事。後來,我不得不打回去,說我真的很抱歉,我太激動了,沒有聽明白,能請他們再跟我講一遍嗎?
我感到我快要炸了:所有那些鬱積的希望、每一次假裝著不在乎。我一步兩個臺階地跑下樓,喊著“耶——耶”,但是這聲音聽起來像“唉——唉”,我看到媽媽十分焦慮的臉色。只是當我緊緊地抱著她,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她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麼。我哭著從大學裡打電話給爸爸媽媽的次數太多了——我總是什麼角色也得不到,我不會有出息了,我想放棄——在整件事裡,正是他們在催我奮進。
接下來,我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了每一個人,尤其是莫林和格雲·休斯。下一件快事就是看到那些寵兒們像魚缸裡的魚一樣張開她們矜持的小嘴兒卻不知道說什麼。想到雷恩小姐難堪地收回她說過的話也是很開心的事。但是,事情沒有發展到那一步——我想她對我說的是“幹得不錯”。確實乾的不錯。那個角色是當年所有人得到的最好的工作之一。
排練定於8月初在倫敦的賽德樂—韋爾斯劇場開始。對想從事跳舞的任何一個人來說,賽德樂—韋爾斯是一個令人著魔的名字。我和克里絲廷·莎士比亞一起看過很多次芭蕾舞表演。我想到了曾經在這個舞臺上跳舞的所有偉大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