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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輪的攻擊。
“還不打電話給胡醫生,看戲嗎?!”嚴可銘對著呆若木雞的用人們一聲低喝,從未有過的眼裡。用人們這才打電話的打電話,退的退,竟是沒有人敢上前來幫忙。鬱寧反應過來,嚴夫人一定是把她當做了其他人,才會這樣憤怒而不懈地攻擊自己,她被嚴可銘護在身後,看不見嚴夫人的表情,只能聽她說:“你居然敢把她帶到這裡來!你以為這是什麼地方!”
嚴可銘一面要制住她不要亂動,一面又要地方她在掙扎中摔下來,聲音也亂了:“媽媽,沒事的,是我,我是可銘。”
嚴夫人停頓了一刻,接著更加混亂憤怒地扭打起來:“嚴思訓,可銘是我的兒子!你把他還給我!別的我都不要了,你我也不要了,你把孩子還給我……我只要他,我只有他了……”
她的聲音又含糊起來,最終化作了嗚嗚的哭聲。
所有攻擊性的舉動停止了,她蜷在嚴可銘的懷裡,臉沒藏住,消瘦的頸項和眼角的皺紋都清晰可見。這一刻鬱寧才覺得這樣的女人才會是嚴可銘的母親,但她又哭得像一個只有幾歲的小女孩,鬱寧不知道她經歷過什麼,在剛才看見了誰,才會發出那樣令人心酸的哭泣。她站在嚴可銘身側半天不敢開口,他過了很久才像是想起房間裡還有人,轉過身看了一眼半邊臉已經腫起來的鬱寧,低聲說:“抱歉,她病了,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麼。臉還痛嗎?”
其實嚴可銘的情況比鬱寧的還糟:衣服扯得不成樣子,臉上和脖子上都被抓出了血痕,鬱寧顧不得隱隱作痛的半張臉,搖搖頭又點點頭:“沒事了。但是你的臉……最好要處理一下。”
可嚴可銘對自己的現狀無動於衷,只是低頭凝視依然在哭泣的嚴夫人,她一直抓住他的前襟不放,他就聽之任之,抱著她在沙發上坐下,神色寧靜地一直等到大夫趕來為嚴夫人打了一針,看著她在藥物和疲憊的上衝推動下沉沉睡去。
一等嚴夫人睡熟,嚴家來的醫護人員立刻把她抬上擔架送上了車,嚴可銘看著車開走後又轉回來,找到還在客廳坐著的鬱寧,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剛才的事很抱歉。我去給你找點兒冰。”
捱打之初鬱寧的確滿心委屈,但知道嚴夫人是病人後這份委屈還是釋懷了。她叫住要去吧檯找冰的嚴可銘:“沒關係,你也說了,嚴夫人在生病。我不知道她病得這麼厲害……”
嚴可銘的動作一瞬間僵硬起來,他禮貌地笑了一下,可這笑容在鬱寧看來只覺得他其實是在傷心。他找來冰,做了個簡易的冰敷袋遞給鬱寧:“敷著,明天要是還沒消腫就不要出門了,休息一天。”
冰塊觸上紅腫的面板的一刻鬱寧深深吸了一口涼氣,這才真切地感覺到嚴夫人那一刻的確是用盡全力,一點兒也沒手下留情。但不管怎麼樣,在這件發生和結束都莫名其妙的事情裡她只是個無辜被波及的局外人,很多事情輪不到她發問,甚至不該多想。她謹慎地保持著沉默,而嚴可銘看她情緒已經穩定,叮囑一聲“如果哪裡不舒服第一時間聯絡我”,就又匆匆離開了。
第二天鬱寧到工作室時嚴可銘已經到了、正如她的臉還腫著,他臉上同樣抓痕未消。一開始兩個人都有意無意地避免和對方目光接觸,連交談有些小心翼翼,今天凌晨那場“意外”被心照不宣地絕口不提,就好像根本沒有發生過。
這個插曲讓鬱寧和嚴可銘之間的關係起了微妙的變化:他似乎在刻意和她保持一個更謹慎安全的距離。但又在同時因為分享了秘密,而有了一種同盟感。但另一方面,被工作席捲的他們都無暇去分辨近來的這些小的改變。秦恆為戲中戲那場的服裝拍了板,採用的是嚴可銘的設計,對此潘之華不高興也不服氣,只是礙於合同在身,加之職業道德,按照圖紙把戲服制作了出來,可沒想到這套衣服穿上身後出乎意料地合適,或許要歸功於樊燕本人的美麗和強大,她把這件晃眼而俗氣,但又的確惹人眼球的裙子穿得光彩奪目,如同一個君臨天下已久的女暴君,對於即將面對的以前躊躇滿志,勢在必得。
秦恆對這個效果非常滿意,潘之華也承認了嚴可銘的設計確實出色,唯有嚴可銘,在看見試妝出來的樊燕是皺起了眉頭,雖然什麼也沒說,但神色間流露出的,分明是深深淺淺的不滿意。
他對樊燕的態度一直保持著與他素來的作風背道而馳的冷淡,不管樊燕如何釋放出好意,他從不領情,這樣的異常沒人能解釋,也似乎無可勸解,畢竟這個圈子裡多得是私人感情糟糕透頂但出於工作的需要不得不保持往來甚至在公眾面前出演友愛戲碼的前例,無論是嚴可銘的不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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