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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痛來減輕心靈的痛,她覺得冰冷才會使人清醒。
秋風吹起她的頭髮,她的衣服,甚至她破碎的心。她坐在窗前,看著窗外被風吹落的花瓣,突然想到了死也是種解脫,可又不忍心死去,她也許在自己也沒發覺的心靈角落還保留著一點希望。蕭逆沒有死。只要他還在世上,她就不捨得離去。這些當然她並沒有發覺,她已沒有辦法發覺心裡的真實感受,她到底在等待什麼?
門被輕輕開啟,進來的也是位美得讓人窒息的女子。流雲般的長髮散在肩上,眼睛不像寒星而像兩顆黑葡萄,透露的是平易近人而不是高貴得難以靠近。
杜落雁輕輕回過頭,道:“表姐”便又不說話了,她沒有說話的心情。
來的是慕容語伯的女兒慕容飛仙。她笑著走到杜落雁身邊關切道:“雁兒,最近還好吧?”說著拿了把凳子坐在杜落雁的對面。
杜落雁咬著嘴唇點點頭。
慕容飛仙猶豫了一下,好像不知該不該說,最終還是小心道:“雁兒,我告訴你一件事,你不要激動,你一定要控制自己。”
杜落雁抬頭看著她,很平靜。看來已沒什麼事可以讓她失常。
“蕭逆天還活著。”慕容飛仙說完盯著杜落雁希望她不要太失常。
杜落雁似乎沒聽懂,只是雙手緊緊握住慕容飛仙的手。
“他和蕭逆劍、蕭逆風還有蕭逆雲在衛濱城從閉月的婚禮上把閉月帶走了。”慕容飛仙繼續道:“這是我從哥哥那裡聽來的。”她的哥哥慕容一劍的訊息通常是準得沒得說,似乎江湖上沒他不到的地方。
杜落雁瞪大眼睛,張了張嘴卻還是沒說出話來,她告訴自己要盼望蕭逆天死去,要報父仇,她時刻在告訴自己這些。她現在卻在為自己悲哀,因為當聽到他沒死時心中竟泛起一絲莫名的慶幸與感激。她為自己感到慚愧,她不知道該如何說出聽到的訊息後的第一句話。
慕容飛仙一把把她抱在懷裡驚慌道:“雁兒,你怎麼了?不要嚇姐姐。”
杜落雁終於開口道:“他活著……”她沒有說下去。“他活著”不正是她內心深處所祈盼的嗎?
慕容飛仙撫摸著她的頭髮道:“雁兒,你覺得難受就哭出來,我明白你很矛盾,你還割捨不下那段情,不是嗎?可你偏偏又必須讓他死……”
杜落雁不待她說完已哭出來,這些日子以來的煎熬一點點化作淚水流出,她才發現,等到發現他還活著時,再也沒有力量再殺他一次了。不是殺不了是不忍心。她才發現,她再也下不了手,可父仇……
她的心在問老天:“為什麼要安排我們碰面?為什麼要他成為我的殺父仇人?”……不管多少個為什麼,天空仍舊,現實仍舊。這類故事重複無數遍,卻仍在上演。
夜已經很深了,天空中零星地點著幾點寒星,寒得讓人發抖。
杜落雁似乎很喜歡窗前。她還坐在那裡,手托住腮,胳膊撐在窗臺上,如果此刻她還有知覺,她一定會發現那條手臂已麻木,可是她並沒有發覺。
有人在敲門,她沒有動,或許她沒有聽到,可是敲門的人已經到了窗外。
慕容語伯。他仍舊慈祥地笑著,輕輕道:“雁兒,還沒有休息?”
杜落雁忙起身道:“舅舅,請進來。”她總忘不了禮數的。說著就要去開門。
慕容語伯制止道:“不必了。我是來告訴你一聲,蕭逆天並沒有死,但是明天會是他的死期。”他停了停又道:“眾多武林同道已相約共同對付他,蕭家五子的確殺了不少的武林名士,也是該復仇的時候了。”他注視著杜落雁,似乎在看她的反應。
杜落雁呆呆站在那裡,手扶著窗臺,眼裡連一滴淚都沒有,突然打了個寒顫,一股冷氣由足底直上頭腦,她頓時感覺連骨髓都是冰涼的。她在替蕭逆一擔心還是為命運的安排感到心寒?既然他始終要喪命又何必讓她知道他還活著?讓她這樣活下去不可以嗎?
慕容語伯接著道:“一劍已向他下過戰書,明日午時出崖與他決一死戰,對於他已無什麼江湖道義可言,就算騙他出現以多對少也無可厚非。”
杜落雁過了很久才喃喃道:“這些事你們做好了,何必告訴我?”她目光呆呆地留在地上。
慕容語伯笑道:“雁兒,你不想親手為父報仇?”
杜落雁一怔,又想起蕭逆天是她的殺父仇人,她在心裡責怪自己總是忘記,總是情不自禁為他擔心。或許為了向自己證明自己是孝女,她堅定道:“想。”
慕容語伯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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