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辱偷生。望蕭大俠有朝一日為杜家報仇,清理門戶,此德此恩慕容語晴萬世難忘……
蕭逆天緊緊握住血書,眼神中除了憤怒還有嘲笑,對這個世界的嘲笑,他頓覺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這樣骨肉相殘的故事他的確不願再聽。那兩道濃眉又深深鎖住兩抹感傷。
“逆天,幹嘛呢?” 蕭逆劍從他身後跳到石頭上,蹲在蕭逆天身旁。
“涼快。” 蕭逆天或許在有人在時會收起那份骨子裡的感傷。
“你很熱啊?” 蕭逆劍已經看到他手裡的血書,拍拍他的肩頭,“好啦,不要再想了,仇,我們都報了,杜莊主和杜夫人也該安心了。”
蕭逆天苦笑著點點頭,又問道:“逆風哥哥怎麼樣了?”
“沒什麼事,司徒焱那小子竟會‘袖中劍’,好在他還未練到家,否則……” 蕭逆劍氣得吹鼻子瞪眼,他好像對所有不正義的事都有氣可生。
“連青雲山莊也與至聖宮有關,哼,這個世界上到底還剩幾個人?”蕭逆劍跳下石頭撿了塊石頭,衝前面拋去。
蕭逆天站起來道:“我們回去吧,閉月姐姐該知道自己的身世。”說完看了一眼手裡的血書,朝竹屋走去。
“什麼?這……都是真的……”杜閉月手裡的血書滑落到地上,她驚呆地站在那裡。不敢想信這個鐵打的事實。似乎覺得好像有什麼被從生命中抽走了。是一份完美?本來對家的完美的回憶就這樣被切碎,當她想到自己這些年活在一個天大的騙局時就感覺指尖是那麼涼。
“閉月姐姐,你不要太難過,……” 蕭逆天突然發現再說什麼也是多餘,他撿起血書放在懷裡走了出去。
蕭逆劍見杜閉月慢慢滾下的淚珠,頓時手足無措,道:“那什麼你……不要哭……喂,別哭 ……我還是去找逆天玩了。”說完溜似的跑了屋子。
蕭逆天靠在一顆大竹子抬頭從樹葉的縫隙看著天空的星星,有風吹過時,他就只能看到黑黑一片了,但他還是在看,因為他真的不知道還能看些別的什麼。
“逆天,小孩子家鬱悶什麼啊?” 蕭逆劍眨著眼睛認真瞅著他。
蕭逆天仍瞪著天空冒出一句:“哥,杜天虎是不是我殺的?”
蕭逆劍無奈一歪頭道:“當然是啦,你都問幾十遍了,讓他死在金針下太便宜他了。” 蕭逆劍一拳把身邊一顆竹子打得嘩嘩直響。
蕭逆天目光呆呆道:“真的是我,殺了落雁的親生父親?”
蕭逆劍一聽跳起來道:“喂,原來你在想這個!小子,你還想死呀?”見蕭逆天不說話,又叫道:“什麼世界?逆雲哥哥非要和那女殺手一起,而你又……”他一跺腳回頭去竹屋裡了。
蕭逆天就那麼站著,不知什麼時候上空的黑已變成綠,也就是說,天已大亮,又一夜的失眠。這三個月來,他到底過過多少這樣的不眠之夜?
夜的黑暗是否讓他迷失過自己?星空的美麗又是否讓他憎恨過現實?陽光下不肯流出的淚水只有讓星光照耀。
未來還有什麼在等待他?他是否也曾在無風無月的夜晚獨自守著一份對未來的恐懼和渴望?
該來的始終要來。時間的輪船不會讓任何一份苦樂悲喜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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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魂斷日出崖
第一縷陽光就那麼刺眼。蕭逆飛從一間荒廟中走了出來,眼睛立刻被照得閉起來,但他又很快倔強得張開了眼睛。陽光雖強烈,卻仍熔化不了蕭逆飛冰一樣的表情、冰一樣的心靈。
手中的玉簫似乎也被他冰凍。秋風也會不識趣地去挑逗他一下,使他看起來更冷更冰。
三個月來,他瘋狂地把飛影交給他的《蕭家武學》練熟練好,倒不是他急於求成,而是被這門武學深深吸引無法自拔。他似乎前世見過這門武學,練起來那麼得心應手,他發覺它是那麼美妙、那麼奇妙。
當然,他也發覺這套武學是至聖宮的剋星。他並不明白那黑衣人為什麼要他練,卻抵不住它的吸引。
最基本的武功他已練成,那些精深的東西並不是容易參透的,這個他明白。所以,他已決定重出江湖,至少去慕容劍派見見杜落雁,他雖冷酷,但並不無情。或許是遺傳。
花,已落盡。埋入了泥土。曾經的絢麗嬌美人們到底還能記多久?人們或許在望著秋風等待來年的春暖花開呢。花的一生到底是為什麼?
手指已冰冷。杜落雁還是不肯讓它們溫暖一下,她在懲罰自己?也許是在用身體